“这,你真是的。”越瑿哭笑不得,“说正事,将庭府在逐欣接任城主之前,那么那个苗人放火烧将庭府原址,是因为这个苗人和将庭府有过节?”
婴婴摸了摸下巴问他:“可是放一把火也没什么大事,那火又没什么杀伤力,烧不死东西的。”
没有杀伤力的火?越瑿隐约记得自己看的杂闻,好像也说过什么火。
可以让寻常人看见,又不会伤害他人,又有用的火?
狐妖的媚火?不对,那时专门用来蛊惑人,再说中界妖族极少:和鎏一样在火中而生的物灵,也不对,火必须得进入幻境。
“对正常人没杀伤力?难不成她要烧灵魂吗?”婴婴用手梳了梳自己的羽毛,犹豫地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
越瑿沉默,灼烧灵魂的火有是有,但中界不可能有,那火所需的修为要求太高,而且要专门的法决才行,大概大天之人才能驾驭。
半晌。他道:“灼烧灵魂的火称作灼世火,中界不可能存在。”可真的是那苗人放火,难不成她是放着玩吗?
“有没有其他的?驾驭灼世火的方法?”婴婴拉着他的袖子。
肯定是有,可是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方法,越瑿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头才道。
“凡事都可另辟蹊径,灼世火可以用自身血液魂魄作为代价......每时每刻身体都会被烈火焚烧,最后血脉爆裂......”灼世火的用处也只是灼烧他人魂魄,使其不入轮回,可这个代价实在太大。
婴婴抿着唇问:“和它的名字一样,灼世火,灼烧他人,灼烧自己?”
两人都一言不发。使用灼世火的代价太大,自身的所有去换其他人的魂魄不灭,不入轮回,实在是......
“如果真的是灼世火,那个苗人还真是傻?”婴婴托着腮道,“真的想要人不入轮回.....这个代价也是太大了。”
越瑿用指节敲了敲桌道:“可符合那人说的也只有这个。将庭府,银器响声,火?这些怎么都,都被我们碰上,错觉吧。”
“什么意思?”婴婴缓声轻轻问道,“难道那个苗人故意透露消息给我们?不可能吧。”
他点头又摇头。可现在疑点重重,觅心城是千年之城,家中藏书却从未透露觅心二字,仿佛觅心从那次火后就被人抹去存在。
越玉的记忆又从头到尾没有上头人的真正相貌姓名,只有男人的一次次传话。
原本就有很多疑处,现在又多了个苗族女人,将庭府线索和逐欣的故事讲述。
这该怎么找将庭府和苗人的线索?
突然婴婴跳下椅子道:“要不我们找最近发生的事,怎么样?”
“我们问树,那株种在将庭府的树?”婴婴拉着越瑿的袖子。
越瑿恍然大悟:“你说去找那些□□十岁的阿婆,问她们树是怎么种的?”
婴婴点头:“既然是参天大树,总不可能无缘无故就种那里吧?而且七月底,这个好让我在意。”
七月底。越瑿长叹一声,脑子转得太快,直接把这个信息给漏掉了,他揉揉婴婴的头表示感谢。
“我们就去去周边居民那儿问问那棵树,如果有问题的话,估计可以对上号了。”越瑿道。
他伸手打算将婴婴抱在怀中,却看见婴婴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皱眉:“怎么了,婴婴?”
伸出去想要抱住她的手被人捂住,婴婴抬头看着越瑿:“我想牵着你的手走路,不要抱了。”
“好。”越瑿点头,像是牵女儿似的拉着她。
将庭府那里还是空着一大处,远处看来显眼地很。
“如果那边种着树倒也不算太过惹眼。”婴婴一如既往窝在了越瑿的怀里。
她实在走不动路了,没有翅膀的感觉实在不好,原本在客栈里生出的翅膀关键时刻又变化不出来,现在的婴婴只能算是一只废鸟妖。
越瑿在站在那块空地不远处,皱眉看着这将庭府。
空地中心处像是被拦腰斩断了什么东西,应该是那个人说的神树。
他抱着婴婴走进树的残躯,将婴婴放下,自己低头仔细观察。
树干粗壮,足有十人张臂之宽,足以让人想象到这颗树原本的样貌。
越瑿感叹这树不愧是神树,他绕着树桩转了一圈也没看出什么一处,倒有一些老妇人瞧见了。
老妇人走了过来,心疼地看了看树,转头对越瑿叹道:“小伙子,别在这树神大人边上转了,树大人已经被那些人杀了,祈愿也没有用了。哎,一群挨千刀的崽子。”
“婆婆,我们是六月底到这儿来的,本来就想和小妹来祈祷家母身体安康,谁知道最近办事,来这里又是这样。真是的,好不容易来祁城一趟。”越瑿皱着眉说。
老妇人欣慰地看了看他,语气中充满遗憾:“真是个孝顺的孩子,你来迟了,神树七月的时候就被那些人砍了,说要造什么新府!”
老妇人絮絮叨叨:“千年的树就被他们砍了,让他们建新府!现在树大人没了,那些挨千刀的迟早要完!”
“千年的树?”越瑿诧异。
老妇人浑浊的眼睛看了看他:“树大人在这儿可是有千年了,我可是小时候就看见了,我爹我娘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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