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轻描淡写,越瑿被她气笑:“我看你是脑子坏了,都看不见东西了,还能感觉到有趣。”
婴婴凭着自觉望向了越瑿的位置,却发现越瑿她仍能看得清楚,只是线条奇怪。
当下拉着越瑿鬓间垂下的发说道:“我看得见你!”
越瑿被她的话一下,虽然他听得开心,但还是气着道:“这时候还开什么玩笑?我们快回客栈!”
什么开玩笑?抱着婴婴的越瑿只是加快了步伐,到后来就直接跑了。
一脚踹开夫人的房门,他直接打断了正浓情蜜语的二人。
黑着脸,越瑿道:“越祺!什么东西能让人眼睛瞎吂?快说!”
“这么着急?”越祺皱眉重新拉住了李夫人的玉手,“使人瞎吂?那就只有一种了。”
越瑿抱着婴婴,低吼着道:“什么东西?你说话能别磨磨唧唧啊。”
越祺的视线移到了婴婴身上:“我的小儿媳出了毛病。你知道幕女吗?”
“幕女?”他微微缓和情绪道,“幕女书上说是捣乱制造黑暗的鬼女,也包括这种黑暗?”
越祺听到他的疑惑当下嗤笑:“你从哪里看的书?你院子的书也不见得都是对的,更别说什么杂记、杂论,几乎都是框架不换、本质胡编乱造。”
他摸了摸李夫人的手继续道:“幕女困于一地,幕黑夜,这幕女就是来夺取人的双眼,倒是为个人制造黑暗。”
越瑿举了举怀中的婴婴道:“人的双眼?那么妖怎么办?”
“妖。”越祺凝着声道:“幕女困于一地,除非你们到过那地方,不然她不会向你出手,对妖动手也是稀罕的。”
对妖动手稀罕,越瑿沉声开口问道:“越祺你知道将庭府吗?”
见越祺面上疑惑,他将婴婴放至椅中道:“今天我和婴婴去的就是将庭府,就是那个起火的地方,那边有一棵神树,一个老妇人说是高僧所化,还说了一个似真似假的故事,有关将庭府的。”
“什么故事?”越祺严肃了神情。
越瑿道:“兄妹相通的情爱故事,前后不搭的故事。”
“这是什么?你说的没错吧,兄妹私通的情爱故事?”越祺很是诧异。
他点了点头:“对,说的就是这个,前面说兄妹不伦,后边又说兄妹一起自尽,化作恶鬼,杀了那些害了自己的人。”
越瑿将老妇人的话摘出道:“说是杂记里写的,但那老妇人讲得一套一套的,好似真的。”
杂记吗,越祺道:“杂记有真有假,可大抵都是换了一个内容,又像是你爷爷和奶奶明明是在晋阳城花神道相遇,杂记偏说是在晋阳水道同一艘船上相遇,晋阳对的,其他全错。”
“就是说人物不变,所在的地方不变,但是做的事扭曲事实?是这个意思吗。”越瑿回想老妇人说的话。
按照越祺的话来说,其实前文的讥讽才是正确,兄妹、父母、新妇,人都是对的,可人说的话做的事都和故事的开头不相符合。
兄妹相通,父母发现,关入房间,绝食,然后新妇上门讥讽导致妹妹抑郁,兄长前来诉苦,二人一起悬梁自尽,杀了所有人。
哪里不对劲呢?
作者有话要说: 有小仙女在看吗?
没有的话,我明天再问问。
☆、幕女二 · 逆向
“按照您说的就是,杂记和原本发生的细节不同,说不定是那个女子上门杀了她兄长的妻子。这种......这种!”婴婴听着,脑子里自发想象杀人的情景。
她突然开口,说的话完全扭曲了老妇人说的故事,越瑿轻轻敲着桌,也按着婴婴的话想。
“这个故事里和将庭府完全没关系的就只有那个新妇了,父母兄妹都是一家人,如果是一家人逼迫这个新妇呢?”越瑿略加思索,犹豫道。
婴婴盲着双目,托着腮:“应该不会吧,只是猜测。但如果是真的,那个新妇不是好可怜,一家人欺负一个人。”
越瑿点头:“确实,若真是这种,那个苗人用灼世火算是在情理之中......”
房内静悄悄的,四个人都没说话,轻敲桌子的声音停止,越瑿抓住了脑中一闪而过的灵光。
“情理之中!对呀,我怎么没想到,那个苗人要烧将庭府的人魂,神树!还有神树!”他猛地站起拍了拍桌子,神情激动。
‘啪’地一声,婴婴被吓到跌在了地方。
李夫人抽出被越祺紧握的手,上前扶起了婴婴。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李夫人埋怨地道,“想到就想到,把苍灵吓得摔到地上,这叫什么事?”她拿出帕子轻柔地擦拭着婴婴脸庞的红痕。
婴婴特开心地窝在李夫人怀里,因为幕女致盲的原因,也没看见越祺盯着她吓人的眼神。
越瑿赶忙站起道个不是,把婴婴从李夫人怀中哄出。
“夫人,我们回去了。越祺,等我们查出重要的东西再告诉你。”他抱着婴婴踏出房门,到了自己的房间。
已经回到房间,越瑿将婴婴放在床上。
他低着头道:“我们明日再去将庭府那边。”
“将庭府去看神树吗?”她闻着声音,抬起来头道:“可我看不见,会拖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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