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瑿摇了摇头,点了点她的鼻头道:“什么拖累不拖累,你呢,就那么一丁点体重,个子又那么矮,我这几天都不是一直抱着你吗?”
婴婴沉默,板着肉脸,用爪子拽了拽自己的头发。
瞧着她这种模样,越瑿恍然大悟。
他伸手揉了揉婴婴的脸问:“不想出去了?”
“就,就是突然间不想出去了。”婴婴有些沉默地抱着腿。
她的模样有些奇怪,越瑿怀疑可能是幕女的原因。
“什么时候不想出去了了从神树回来?”他伸手将婴婴的脸从双膝上解救下来。
婴婴神色有些暗淡,她低声道:“从头到尾都感觉很怪,这种感觉来到祁城的时候就有了。”
什么意思?越瑿皱眉,红茧蛊虫是来时船上所发生的事情,祁城的越璃和现在出现的苗女,除了苗女可能会和蛊虫联系,又有什么导致婴婴的奇怪?约莫是胡思乱想。
他笑着劝道:“你年纪小想得多,什么事情都能琢磨在一起,没果子吃就胡思乱想了不是,难不成红茧越璃苗女还能连在一起。”
他动手撸了撸婴婴的发,想到了什么又道:“只有那火能连在一起,苗女让鎏放的火,不是吗?”
婴婴哑口无言,她也知道越璃的事件和苗女连起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可心还是七上八下,总觉得一切都诡异得很。
半晌,她重新埋回了膝盖,闷着声道:“那我就去吧,希望我是想多了。”
她伸手试探地抓住越瑿的衣袖道:“但是,不管我想没想多,我们之后所有的事,都得三思后行,做万全之策!”
这是哪里学得文绉绉的话?真是稀奇。越瑿笑着哄道:“我会那么蠢吗?给自己埋坑?放心。”
他扬唇吐出的话轻松,却让婴婴翻了个白眼。
“不要这样,我不是开玩笑!”婴婴扯了扯他的袖子。
他当然没开什么玩笑,只是说的话轻松了些。越瑿道:“是是,那么我们明日就去外边找人,这个可不需要什么先思后行,万全之策。”
越瑿不等她的疑惑又道:“我们寻那位阿婆,神树那位。”
“那位老婆婆。”婴婴问道,“是再次问那个兄妹相通的故事吗?可说不定是假的,人不都会随意编什么故事拿来哄人吗?虽然说如果逆向是真的,灼世火就能情理之中,但是哪有那么,荒诞的故事?”
她继续道:“如果说那个阿婆说的故事还有一些相信,那么越祺说的细节不同,逆向思考,新妇被杀就应该是新妇的灵魂杀人呀?怎么是兄妹变鬼?”
婴婴闷着声说了一通,越瑿在旁边托着下巴看她嘴巴巴拉巴拉。
终于说完了,越瑿起身为她倒了杯茶,让她润润嗓子。他道:“所以按照你这个思路,我们明天应该做什么?故事假了,所有东西线索,我们该去哪里找?”
“鎏,灼世火,苗人,将庭府,丑闻,幕女,神树,高僧。我们也只能一步一步慢慢寻找线索,不可能直接认为这些都是胡乱编造,况且还是必须得查的案件,虽然不知道将庭府背后能牵扯多少东西。”他语气严肃。
婴婴沉默,她讨厌用脑子的东西,越瑿越说她越觉得这种事情能相互牵扯,她哭丧着脸道:“你信不信这些都会扯在一起,觅心城和将庭府......”
她的话有些大胆,至少越瑿这么认为,她怎么就想得这么多呢?
将庭府可是逐欣城主上任很久之前的事情,还是故事流传,虽然没讲的有兄妹私通。
“婴婴吧,我还是感觉你想得有些多呀,将庭府是逐欣好久之前的事情了,它只是在觅心城里,只是处所有牵连,其他都没有联系呀?”
越瑿一锤定音:“反正明天我们去寻那个阿婆,再听听将庭府的故事也行呀?就想你说的万全之策。”
明日的计划就这么完成,婴婴点头,将庭府确实只是和觅心城扯上一点联系罢了,还是表层浅薄的联系。
第二日大早,越瑿就抱着婴婴启程,自然先是去了将庭府的神树那儿碰碰运气。他们起得太早,那块空地没有人,只有孤零零的树根杵在那里,显得莫名荒凉。
“高僧化作神树镇压恶鬼,这个你信吗?”婴婴睁着灰暗的双眼直愣愣地看着前方。
越瑿若有所思,他道:“信,现在只能相信,不是能断言真假的时候,我们只有这些线索。”
他似乎怕婴婴又要想多,抿唇道:“但是神树高僧和将庭府有直接联系,自然能混为一谈。”
婴婴在越瑿怀中点了点头,脑袋一歪向外倒去,察觉到倒的地方不对劲,她白了脸。幸好越瑿及时把她上半身捞了回来。
她不言,红着脸埋进越瑿怀中道:“我不知道,不知道自己倒的地方不对。”
小鸟妖的脸红得厉害,越瑿点头应了一声,起步离开将庭府。
长春街和止戈道完全不同,一大早长春街就挤满了各式各样的小吃和零嘴,和当时的觅心一样。
越瑿站在街上,看着熟悉又陌生的一切,恍然回到了千年的觅心城。城变了,人变了,做的事却一点都没变。
婴婴发出的小小哼声,将他拉回现实:“怎么了,阿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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