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婴在栗梨怀中睡得香甜,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被揪起来埋入另一个冷硬的怀抱。
她蹭了蹭,睁开迷蒙的双眼:“怎么了?”
车夫在外边叫喊:“几位大夫还是快些醒来吧,山路被堵了,落下好多石头,车过不去呀?!”
这嗓子喊得栗梨一个激灵,她跳了起来,头撞到了马车顶。
栗梨跳下车,看着正前方被石块淹没的路,诧异道:“怎么回事,前几日这里不是还能过吗?我没听他们说去往熏地的路被堵住了?”
那车夫也是一脸苦闷地点了点头:“小大夫呀,我经常走这路,这里不应该会有流石掉落呀,前几日我还问过同伴路况来着。”
栗梨一脸菜色,车夫低头调转马车嘴上一直嘟囔着不应该呀。
“这下怎么办?我们怎么到熏地?路只有这一条哎。”栗梨看着淹没道路的石块无力地蹲下身子,“这也太倒霉了。”
婴婴眨了眨眼睛,她望向石块,莫名希望生出什么植物将石块粉碎成末。
可奇迹未成发生,石块仍在那里,似乎什么变化也没有。
越瑿将婴婴放下带到栗梨旁边,自己去查看石块。
大石头小石块似从高处滚落,下半部分有些碎了。越瑿用食指轻轻一擦,看见指上沾了一层薄薄的石头粉末。
他站起抬头,路旁的山上只有一些滚石的痕迹,那痕迹半深半浅。夹着路的二坡上都有半深半浅的痕迹。
越瑿伸手捻了捻痕迹中的土,又回到了石块前面,观察了片刻,他皱眉起身。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山坡上的痕迹,转头问道:“这东西是青苔吧?”
栗梨牵着婴婴去看他的掌心,只见掌上的土中混着点点翠色,她点了点头:“对,这是青苔,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婴婴伸长脖子去瞧,连蹦带跳也看不见东西,惹得越瑿蹲下身,双手捧着土到她的面前。
婴婴睁大眼瞧了又瞧,她现在看不清细碎的东西,只是刚才一直看着越瑿的行为,有些恍然大悟。
她伸手点了点土问:“不一样吗?两个地方?”
“不一样?”栗梨听了她的话方有些明白,“你说的是石块和这上面的痕迹不一样?不,不是,我怎么说不通?”
栗梨打了下自己的额头道:“总得就是一个有青苔一个没青苔,对吧?越哥?”
越瑿起身点头:“大概有人故意为之,只是他们漏了这青苔,若真是从山上自然而落,总会刮下一些东西,更何况这山上的痕迹中混着这么多青苔,石头上却一丝一毫的痕迹也没有。”
栗梨在原地转圈,大脑一片空白,她停下步子,有些崩溃:“哪个人这么,这么恶心?做这种无耻之行?”
越瑿隐隐知晓背后的人为谁,可不想妄下结论,他只是确定背后的人针对他罢了,不然怎么会如此凑巧这时堵路?
心这么想,越瑿却嘴上道:“有意为之,怎么会刁难我们这些小辈?估计是其他人,我们就只是无故牵扯进浑水的人。”
栗梨听闻连连点头,她也觉得自己三人不可能惹上他人,只是刚刚碰上了这糟心事。
她苦着脸道:“那我们该怎么办?路都被堵死,让儿童钻的缝隙都没有,我们难道就这么回去了?”
肯定不能如此回去,越瑿低头看着不远处的婴婴,她正望着来时的路。
“苍灵?怎么了?”越瑿瞧着她一动不动,出声问道。
婴婴回头又转头,指着远处的路,表情奇怪。
她无意识地向前踏了几步,垫了垫脚,似乎想看清远方的东西。
越瑿问:“有什么东西?”他上前,蹲下身,轻轻按了下婴婴的头。
婴婴停下步子,她被越瑿唤醒了稍许意识。婴婴正了正神色,手指着前方道:“有人来了,感觉是很温柔的人,身上的气息很清爽的样子。”
???越瑿听这话,脑壳有些疼痛,他没想到婴婴会一本正经地说这种东西。
栗梨早凑了过来,她听见婴婴的话狐疑地望向远方。
“苍灵?真的吗,让你感觉气息很温柔的人来了?”栗梨摸了摸下巴问。
婴婴点头。
越瑿的脸有些黑,他落在婴婴头上的手放下:“什么意思?我怎么就听不明白?气息温柔清爽?”
栗梨看着他拉长的脸,暗叹这人果然是个恋妖癖,撇撇嘴解释道:“苍灵的感觉是没有错的,我们那边的孩子都是嗅觉敏锐的人。”
车夫还在旁边,她可不能贸然将妖字随意说出,以免吓到了凡人。
越瑿挂起笑脸,将婴婴抱起,将她的脑袋摁在怀中道:“多谢栗小大夫解释,不然我现在还不知道呢?!”
栗梨被他笑得寒毛直立,她摆摆手道:“这是应该的,应该的,哈哈哈......”
什么解释?什么感觉?温柔清爽?越瑿阴着目摁着在怀中脑袋,他不温柔他不清爽?自己教她的词,一个个套在别人身上。
他心中只觉苦涩,全然忘了不久之前的“夫妻谈话”。
耳边忽响着鞭子的脆响,越瑿看向来时的路,是马车。
那马车素净,只是用青幔做的帘子,拉车的马瘦弱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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