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婴抱着罐子不知如何回答。
白荆喜收敛了笑容,她弯腰将婴婴手中的罐子接过:“这东西太重,还是我帮你拿着。”
她早知晓婴婴的回答是什么,她早就听了数千年的名字,话里话外全是“阿钰”,耳朵早就起茧。
婴婴觉得她表情不对,犹豫上前扯住她的衣袖:“白荆......”
她还未出口询问,就看见了越瑿,话当下卡在喉咙。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都站着。”越瑿帮栗梨搬东西,顺便算了下阿娅里和婴婴对话的时间,感觉二人谈话已经结束,便急匆匆赶到这里。
白荆喜抽开被婴婴握在手中的袖子道:“哎呀,越兄,小苍灵可真喜欢你,她抱着罐子就想找你分享呢。”
越瑿转向婴婴,看着她微低着头,抬步走到婴婴的面前将她抱起。
他柔声道:“我就在外边,你只要轻喊一声,不用抱着这么重的罐子。那蜈蚣真的好吃吗?”
婴婴窝在越瑿怀中,她转头去看白荆喜,却发觉白荆喜已然不在原地,她伸手拉了下越瑿。
“她把罐子捎走了,婴婴,我没得吃了。怎么办呢?”越瑿懒得管白荆喜,只是低头逗着婴婴。
婴婴一手抵住越瑿的脸,一手指着床底:“腌制蜘蛛腌制蝎子都有!不过我还没吃过蜘蛛!”
越瑿其实不喜吃奇奇怪怪的异族食物,他只觉得眼前婴婴说的话莫名熟悉,他将婴婴放下,任她翻出床底的陶罐。
陶罐被婴婴打开,一种不知如何形容的味道在屋中蔓延,越瑿微微屏住呼吸,却见罐子中的东西已经被婴婴拎在指尖。
“吃吗?阿玉!”婴婴一步步拎着蜘蛛走向越瑿。
越瑿僵硬地点头,接过婴婴递来的腌制蜘蛛。
他低头看着蜘蛛,指尖具是调料黏腻腻的感觉,婴婴挤到他怀中抬头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不吃吗?”婴婴问,“我觉得它和蜈蚣差不多的味道,肯定好吃!”
越瑿拍了拍她的头,颤着手将蜘蛛送入口中。
大概是第一次认真看越瑿吃东西时的样子,婴婴看着他喉结一动一动,像是被什么蛊惑着去触碰越瑿的喉结。
越瑿本认真地去啃口中的食物,忽地喉结处被温软的东西一碰,下一秒他喘出声来。
婴婴被他的喘息一吓,忙忙收回手,却被越瑿拉住。
“怎么了?”所经历的的一切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却不是在越玉的记忆里,他看向婴婴的瞳孔,用指抚向婴婴额间的红痕。
他忽然问道:“婴婴,你额间的红印是爹娘死时的血染的?”
婴婴摇头,她有些听不懂越瑿的话。她道:“我没有爹娘呀?刚开始我就是一颗蛋呀?”
原来之前的全是猜想,他伸手扼住了婴婴的脖颈,沉声问:“那你知道自己的来历吗?”
婴婴抿唇,她察觉到越瑿似乎又要做出和上次一样的事。
她扯了扯越瑿的领口,努力装出不怕的样子,用平生最大的声音喊:“我是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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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女七 · 前缘
这一声让越瑿稍缓神色,他皱眉笑道:“什么神不神?苍灵,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一遇见你,我的周围就发生了这么多事?”
他的手还在不停地施力,刚才的气氛缓和就像是婴婴的错觉。
“这种表情我好似见到了无数回,我们以前在越玉之前见过面吗?”他的表情冷了下来,眼白处生出血丝,“不可能呀?不可能,不可能是姓白的......”
此番情景就如同那天,越瑿已经快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心中情绪起伏不断,白荆喜说的故事不断在脑中反复,他的眼角已经泛起微红。
婴婴后颈被他掐得有些疼痛,只能无力伸手按住越瑿的脸道:“阿玉,我是鸟妖呀?你捡来的鸟妖,虽然听不懂你说的越玉,但是我就是你捡来的胖鸟呀!”
她的声音带着些抽泣,越瑿混沌的脑子见她哭泣,竟有一些清明,他放开婴婴后颈的手,木着脸擦去她流下的泪珠。
接着他又伸手将婴婴搂在怀中,越瑿的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旋:“你和白荆喜刚刚在聊些什么?”
婴婴的声音从底下闷闷传来:“她说我素来喜欢吃奇奇怪怪的东西,说我每天有好东西都给你吃,不给她......”
素来吗,越瑿问:“你认为她熟悉吗?有没有觉得似曾相识?”
“我刚刚见她就觉得她很漂亮,是很好的人。似曾相识也是熟悉的意思吗?我还没学过这个词!”见越瑿语气如同平常,婴婴壮着胆答。
她的回答不尽人意,至少符合不了越瑿的答案。他讨厌一切介入二人之间的东西,看着婴婴与旁人的互动,越瑿只觉得自己的所有物被人抢走,生理心理具是不舒服。
他喜欢自己和婴婴的前世之缘,却厌恶与她前世相关的她的朋友。
半晌他抬起头,捧着婴婴的脸道:“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你只能是我的,不要管白荆喜的话,也不要琢磨那些你本来就听不懂的事。”
越瑿轻蹭她的鼻尖,用幽暗莫测的眼神从她的额看到了唇:“不要对别人那么热情,你是我的,从头到尾都是我的,好不好,婴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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