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叹了一口气,景升紧紧地拥住她,温热的唇抵着她湿了的发丝:“没事了,以后都不再有这种事发生,跟我回去,我一定会找最好的大夫医好你。”
“嗯……”她哽咽着轻应。
为了要洗净身上的血渍,她常常泡在这温泉水里,这池水不算太深,她早已没了初在蓝家怕水的恐惧感。在她被丢进水的那一刻,她就决定了,今日不得到他誓不罢休,按着悦姨曾经教地法子硬憋着气潜在水中将衣裳脱下。经过那番解释,她早在水下解开了贴身衣物,只要轻轻一动,她便是身无寸缕。
景升手臂微动,目光不经意间瞥见水面漂起一件似曾相识的东西,眉头越拧越紧,竟是那件艳粉的肚兜。他不可置信地将手掌轻移,便触碰到一片柔软光滑的肌肤,刹那间,他无法思考,脑中一片空白。
感觉到景升的身子僵住了,伏在他胸前的美仁故作不知,缓缓抬首,眸中噙泪,轻唤了一声:“景哥哥,你怎么了?”
四目相接之际,时间仿佛凝结在这片刻了。
此刻两张脸近在咫尺,不过寸许,鼻尖似乎要相贴一起。
虽然美仁已做好施展出浑身解数都要得到景升的准备,但主动与他这般亲近却不曾有过。此时此刻,他温热的气息chuī拂在她脸上,加上温泉水原本就是很热的温度,令她两颊不受控制地烧红发烫,全身如火一样的燃烧起来。还有水下,她明显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那里”正抵着她的下腹,神经没由地紧张,她双手不知不觉用力地拉扯住了他的衣襟,脑袋瓜子里也在瞬间糊成一团,甚至忘了是否该诱使他宽衣解带。
呼吸混乱,景升凝视着眼前这张jīng致绝伦的容颜,脑中一片混乱,全身因yù望而紧绷,难以相信她就在自己的怀中,与自己如此亲近。他的视线停驻在她那张因yù语还休而微微轻启的红唇之上,这双唇像是饮饱了桃花露,尽显水莹剔透,记忆中这唇边总是挂着一抹傲然的笑意。
忆起在夷山亲吻的那一刻,他心下一动,突然间有种再度想品尝这两瓣甜蜜嫣红的yù望。
他拥住她的双手不知不觉中滑向了她的腰间,滑若凝脂,微微使了力,盈盈纤腰不堪一握。
“唔……”美仁吃痛呓语出声,身体微微前倾,无预示的,双唇方巧贴在景升的薄唇之上。
四唇相触的瞬间,美仁惊骇地瞪大了双眸,下意识惊慌地将双手抵在景升的胸前,想将两人的距离拉开:“景哥哥……”只开口轻唤了一声,粉唇在瞬间被封住。
四唇再度相碰,仿若蝶翼翩飞,撩动人的心弦。唇舌猛烈纠缠着,景升霸道又缠绵的吻几乎夺走了美仁所有的呼吸,令她头晕目眩。
许久,唇上的温暖突然间没有了,却听到一声戏谑:“还和上次一样,不知道呼气,怕是再吻下去,你又要晕过去了。”
倏地睁开双眼,美仁便瞧见景升脸上露出一丝捉狭的笑容,竟然他还敢提上次的丑事。可恶!最可恶的就是张薄唇,每次是什么讨厌的话,都是从那里发出的,她要怎么报复才好。念头方起,下一瞬间,她便狂猛地咬上他的唇。
痛。
就知道怀中的女人是只野猫,唇分开,景升尝到了一丝血腥味,她竟然敢咬破他的唇,不以为然,他轻笑了起来,低沉的声音煞是迷人,脸上浮现一丝邪气的笑容,伸出舌头轻舔着唇角的血丝,仿佛对刚才那个吻回味颇深。
望着景升这个略带挑逗的举动,美仁心口一阵猛烈的收缩,双手紧抓着他胸前的衣襟,难以掩饰自己怦动而狂跳不休的心……
他在她耳畔哑声低语:“比起你在飞云别苑咬我的时候,我更喜欢这个。”
直觉全身的血液直冲头顶,美仁紧张到无法呼吸,可是这时景升却松开了抱着她的双臂,捞起一旁漂在水面那个艳粉的肚兜,对她道:“先穿上,我抱你上去,等回到山dòng里,再将衣服烤gān。”
顿时,美仁的心慌乱起来,方才明明他有了反应啊,接下来就应该迫不急待地要和她燕好才对,之前被她杀死的那些男人只是见着她开始脱衣服就心痒难耐,为何他的反应完全不同?这样的平淡?难道她的功力还不够?道行太浅?
她连忙叫了起来:“等下,景哥哥……”
“嗯?”
“那个……那个……”她吱唔了半天,突然想到,方道:“方才你提到上次我咬你,我想看看你的伤口有没有留疤痕,”咬了咬唇,水下的双手灵活地解开了他的衣衫,眼前露出一片jīng壮结实的胸膛,在那左肩之上,有一个浅浅的齿印,“你后来都没有上药吗?”
景升也不明白,明明可以上药完全见不到疤痕的,可他却偏偏没有这么做。
没有应她,此时此刻,他是只觉得再不离开这里,他怕自己要把持不住了,要知道他qiáng忍着想要她的yù望有多久了,此刻下腹膨胀的yù火叫嚣着要他恨不得立刻宣泄,可他希望她对他付出真心,在心甘qíng愿的qíng况下成为他的女人,而不是这种脆弱到糊里糊涂,带着一颗感恩或者其他什么qíng绪将自己奉献出来。
颤着双手,想要将她以衣服裹好,孰知,毫无预示的,一方柔软轻覆在他的左肩疤痕处,是她在亲吻他的左肩?还有她的双臂不知在何时滑入他宽大的衣衫之内,触碰到他结实的肌ròu,紧紧地拥住他,就这样,两人上身赤luǒ的肌肤完全紧贴在了一起……
极力克制着,景升哑着嗓音低唤:“美仁……”
“你知道吗?在飞云别苑的那一次,我真的恨死你了,真的恨不能杀了你。那颗珍珠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但若是换作其他人以那颗珍珠作为jiāo换,我肯定不会去救,却不知为何,我偏偏救了你。可记得向昕?可记得那夜你跟踪我,你看到的他亲吻了我额头,可除了那样,却再没有人比你更亲近我。你可知你是唯一一个近了我的身,却没有死在我弯刀之下的人?”
这时,已不再是她一人紧紧地拥住了他,而是两人紧紧地相拥,她感觉到他在发颤,抬首,对着他软语:“景哥哥,你可知道为何?我却发现我竟不知道……景哥哥——”
红唇在瞬间被攫住,这一次的吻比之前的更为狂热。爆发的热力如海làng般袭卷而来,将她完全淹没,一丝开口的机会都不再有。他紧紧地箍着她的身躯,火热的唇压着她的唇,辗转纠缠。
这个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当两人唇再度分开,她早已浑身虚软伏在他的身前,意识还陷在那个吻中,大喘着气。
他的黑眸深锁着她,喘息着道:“现在后悔还来的及。”
后悔?若是眼下后悔了,怕是以后她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她将脸埋在他的胸前,轻咬了一下他的锁骨,一切尽在不言中。
下一刻,他抱着她离开了温热的泉水,四周的冰寒向她袭来,在这样一个冰天雪地中,浑身赤luǒ的她若不是窝在他的怀中,肯定要冻坏了。
只是转瞬间,两人又回到了之前的山dòng。
景升将美仁放在这dòng中铺垫整齐的石榻上,随即他高大壮硕的男xing躯体欺压上来。
“你没有机会了。”两片薄唇微微一扬,景升漾出一抹半邪半媚的微笑。
望着他那对熠熠发亮又有魔力的黑眸,似要将她的灵魂摄入,她红唇微启,坚定道:“不后悔!”
景升的唇再度落下,含着美仁柔软甜蜜的唇瓣,火热缠绵。当他灼热的大掌顺着她腰间不停地游移爱抚,覆上她胸前的柔软时,美仁全身浑身紧绷了起来,忍不住嘤咛出声。
他的手掌所到的每一处,犹如着了火似的。躺在他的身下,她不停地扭动着身躯,他过分坚挺的下体不停地磨蹭着她,这从未有过的亲密接触,让她紧张地想要逃开,每每挣扎着要离开,却被他按了回去。他咬着她的耳垂,哑着嗓子,一脸邪媚地告诉她,他给过她机会了,而她选择了不后悔,所以这次无论如何,她都逃不开了。
毫无预示,他含住她胸前的蓓蕾狡黠地轻咬了一口,顿时如遭电击般苏软不已,让她禁不住尖叫出声。
别再吻了,别再摸了,她快受不了。
这样的亲吻与抚摸,美仁只觉得快要疯了,闭着双眼,在心中呐喊着,天啦,为何那些chūn宫图上没有描绘这些,为何她在倚笑楼里偷看到的那些男人与他所做的都差不多,但为何这种感觉却是完完全全的不一样。
两人的身体贴更紧,她不由自主地将身体弓向他。
睁开迷茫的双眸,一副jīng壮结实的胸膛呈现于前,他上身的衣物不知在何时早已褪去。
可恶的家伙,竟然这样折磨着她。仰起头,她张开口狠咬了口他的下颌,延着往下,学着他,吸吮着他的喉结,他的锁骨,他胸前挺立的两颗蜜豆,报复xing地狠咬上一口,直到他颤着身体倒抽了一口气,她才解气。红唇方离开,下一刻,却再度被攫住,景升坏坏地啃咬她的下唇,bī她轻启小口迎入他火热的舌。
恍惚中,她觉得自己仿佛化为一滩水,全身软绵绵地使不出半点力气,只能瘫软地躺在他身下,无助地任他为所yù为。直到双腿被分开,腰部以下被轻轻托起,在她还没来的及退缩之际,他一个挺身,她身体内突然间传来那随时都会撕裂开来的疼痛,她才明白在倚笑楼里听到的那些尖叫声代表了什么。
那时的她还小,不懂,她有问过倚笑楼的姑娘,初识云雨滋味有多痛,她们一个个听了花枝乱颤地大笑起来,有的说谁还记得那个,还不就和你撞伤了割伤了差不多,日子久了,早就忘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有的还说,没那么夸张,只会痛一下,牙一咬忍忍就过去了,过会只有让你飘飘yù仙,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之后,再听到那种声音,只当是哪房姑娘一不小心撞墙了或是割伤了。
可这都什么跟什么,书上以及她们说的根本都是骗人的……
双手抵在他的胸前拼命地捶打着他,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愧疚不已,心疼不已,她早已让他疯狂,如今无论如何是放不下了,他只能自私地选择吻着她不断滑落的泪,最后以吻缄封她的红唇,紧紧地拥着她,动作尽量放的轻柔一些。
她不可以流泪,她不可以示弱,不要懦弱地像那些姑娘一样尖叫着哭喊着,是的,牙一咬忍忍就过去了,忍不住,她也要将自己的疼痛发泄出去,狠狠地咬上他的肩头,十指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他的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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