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在侧花满堂_花清晨【完结】(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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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渐渐地,美仁不再觉得那么痛了,反而是一股生平从未体验过的悸动传过她的体内,脑子里热晕晕地无法思考,双颊的热度更是烫得吓人。她从不知道chūn宫图上所描绘的竟是这样一种奇妙的感觉,每晚在倚笑楼里听到的那声音竟饱含了这么多qíngyù,终于她相信了那些姑娘对她说的话,难怪常常在倚笑楼里见着她们有事没事的人手抱着一本chūn宫图集欣赏。

  只有放纵,只有沉沦,再没有多余的思虑……

  随着两个人越来越急促的喘息,让qíngyù的气息斥满了整个山dòng之内……

  第十章 花开满堂(下)

  望着怀中熟睡的佳人,方才是累坏了她,景升拨开她额前有些凌乱的秀丝,俯身爱怜地在她的额前亲吻了一下,唇边一直漾着一抹难以言语的微笑。

  蓦地,他隐了笑意,抬起右臂,攥紧了拳手,松开,复又紧握。眉头越蹙越紧,他的体内竟多了一股qiáng劲的内力,他可以确定,这股qiáng劲的内力至少可以让他少修为十年。

  偏首再望向美仁,景升执起美仁的皓腕,两指探了上去,她体内那一正一邪相冲的两股内力消失了,这脉象平稳的就如一名不会武功的普通人。

  景升的喉间如同卡了个硬物,抱着美仁的大掌不知不觉中使了力。

  美仁嘤咛了一声,脸在他的胸膛之上只是微微动了动,依旧还在沉睡着。他抱着她再度滑进温热的泉水之中,她只是微抬了抬眼皮,依在他的胸前又瞌上了眼。

  指腹摩挲,指尖点点,触到是温润美玉,他细心地帮她洗净身子。

  忽然间,美仁清醒了,猛地睁大双眸,见到景升的双手正在她的身上不停地抚触,顿时恼羞成怒,毫不留qíng猛地推开他,迅速地背过身。

  “怎么了?是不是还不舒服?”只当美仁初次身体有所不适,还在气他,景升弯了弯唇,从背后轻轻地将她揽在怀中,柔声道:“对不起,以后都不会再痛了。”

  以后?心猛地一沉,美仁想起了,那件事已经做完了。她看向自己的左臂,那象征着处子的守宫砂消失了,紧张地气运丹田,却只觉得体内空空如也,真的,她什么都没了,那一正一邪相冲的两股内力终于消失了。

  “走开,别碰我!”美仁厌恶地推开景升,双手捂住脸。

  她真的失去武功了。如今她就是一个废人了,随时随地都可以任人宰割了。还有,为了保住xing命,她居然和自己的哥哥上了chuáng,还是不知廉耻地多次引诱他,她觉得自己好恶心,她是迫不急待地想找个男人散了体内的邪功,或许当时是被那种一心要报复的念头冲昏了头脑,事后回首再想想,与自己哥哥上chuáng的那种行为让她恶心到快要发疯。

  她都做了些什么,她甚至还记得在那dòng里的榻上,他颀长壮硕的身躯与她柔软的身子jiāo叠了很久很久,那样的透骨缱绻,那样的抵死缠绵,回想起来,都觉得是种羞耻,而这样的羞耻将是一辈子的烙印,永远都抹不掉。

  觉察到美仁的异样,景升缓缓地扳过她的身子,拿开她捂着脸的双手,蹙着双眉,轻道:“你是不是后悔了?”

  她是后悔了,非常地后悔,这一刻她宁可选择去死。她依旧捂着脸,却拼命地摇着头,qiáng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

  她将脸猛地埋入温泉水里,很快地抬首,目光在不经意瞥见景升赤luǒ的胸膛之上,布满着大大小小在红印,还有指甲的抓痕,她的脸颊便是一阵燥热。

  她真是够放dàng的,原来天一族那作贱的血液一直在骨子里奔腾着,一刻就没停留过。

  嘴角轻扯,美仁尴尬道:“我要上岸。请让开。”

  心底竟泛起了一丝苦涩之意,景升紧盯着眼前面无表qíng的美仁,眼下的她与之前热qíng似火的那个可人儿可是判若两人,不,应该说,在那之前,她对他一直都是这样。

  “你抓那么多男人上山,就是为了将一身的内力散出去?”

  水下,美仁的双手紧紧攥着,未久,便缓缓松开,抬首直视景升:“什么?你在说什么?”

  “你早就知道解决的法子,可以不再让那两股邪力发作,不再流血汗,不再浑身发冷,对不对?”景升的语气带着明显的怒气。

  他发现了?

  眼下,事qíng想的并不如她预期的那样,脑子里一片混乱。

  下意识里,美仁轻轻皱眉,咬了咬唇,矛盾地抬眸看向景升,和他靠得这么近,她清楚地细数出他的眉毛,目光缓缓自他浓密的眉毛下移,望进他的黑瞳,在那里她看见了一丝哀伤。

  喉咙微动,她微微启口:“嗯,是的,我早就知道了,一直都知道……”

  她知道瞒不过去,索xing坦白。周围的水流有所变化,她知道他动怒了,水面翻滚的力量越来越大,或者泡在温泉里的时间太久了,她觉很不舒服,想要离开,却一个重心不稳,脚底打滑,往后仰去。

  景升眼明手快,稳妥地将她揽在怀中,两人再次亲密地接触,让美仁没由地紧张,方想挣开,骤然间,一阵清凉,景升已然带她离开了温泉池。

  本来美仁不太好意思看他光着身子,想想什么都做过了,索xing睁开双眼,偷瞟了一眼,他下身竟还着了一条湿透了的亵裤。

  风雪之下,二人很快地再次回到了那个dòng中。

  不由分说,景升将她丢向那个chuáng榻之上,美仁担心还处在愤怒之中的他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来,却见他只是以被子将她紧紧地裹住,然后离开,拿起架在火堆旁已经烤gān的衣衫,背着美仁穿了起来。

  抱着被子,美仁就这样盯着景升穿衣,说实在的,她不得不承认他不仅拥有一个俊美非凡的面容,还有一副迷人的身材,无论是之前在明府看到的,还是眼下看到的,肌ròu纹理都匀称的好看,只可惜那背上一道道红色的抓痕破坏了那份美感。

  一想到那破坏美感的抓痕是她留下的,不知不觉中轻扯了扯嘴角,下意识地拉紧了被子,好象她过于粗鲁了点,相比较而言,他在她身上留下的印痕,要少了许多。

  嘴角自嘲地微弯,美仁再抬眸,映入眼帘的是景升那张冷若冰霜的脸,着实吓了一跳。

  景升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把衣服穿上。”

  望着景升递过来一套粉色衣裙,美仁微愕,之前她穿的并非是这套,虽都是无双绣坊所出,但每件却不相同,自她回到了杭州,她便一口气买了好几件无双绣坊的衣裳,弥补了这么多年来都不曾穿女装的遗憾,其间还夹了一件淡粉的肚兜,上面绣着一朵艳红的牡丹,她不仅喜欢外表穿着艳丽,她还喜欢连里面也穿的与众不同,虽然只是自己欣赏,或许是她在倚笑楼待多了,才会和那些姑娘一样,只想穿这种不是正经姑娘家才会穿的艳色肚兜,可是她就喜欢。

  他怎么会这么快就找到她的gān净衣物?

  正要伸出手去衣服,便听见景升似在嘲弄:“这么久不接,是在等我帮你穿?”

  之前她过于冷淡似乎伤到了他,让他下意识地保持了距离。这突如其来的话让她茫然,就象是被催眠一下,垂着脸,她抱着被子一言不发,似在等待着什么。

  倏地,身上的被子没了,美仁被景升抱坐在腿上,胸前很快地罩上了那抹肚兜,劲后与腰间已然系上了结。红唇张了又张,美仁讶异地看着景升为她一一穿戴整齐,直到腰间一抹漂亮的花结呈现于前,她才回过神,愣愣地问了一句:“你有帮女人穿过衣裳?”

  “没有。”言简意赅。

  “我是第一个?”

  “第一个。”

  “也是最后一个。”美仁接下他的话音。不管她喜欢不喜欢他,但是她将自己献给他,他这一生也只许只能只可以有她一个女人,若是让她知道他再为别的女人做这些事,她一定不会放过他。

  微微眯眼,景升盯着美仁,意味深长地道:“我只会为我的内子做这些事。”

  其实景升的本意是意指他已将美仁当成他的内子,但这句话换到美仁的耳里就变成,她要想成为最后一个,就必须成为他的妻子,若是不想或者他娶了别的女人,他也同样会为别的女人做这件事。

  “不准。你今生今世都是我的。”美仁霸道地命令。

  无论是她出于什么目的,什么心态,景升在听见美仁说这句话,心中暖暖的,表面上仍是淡淡的,将她轻轻放在chuáng上,道:“天色已晚,我去弄些吃的,明日一早我们便下山。”说着,他便转身出了山dòng。

  是夜,景升并未如预期般挤上美仁的chuáng,而是静静地守在火堆旁,寒着一张脸,始终保持着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表qíng。虽然这样让美仁安了心,但心中也憋着气,之前为了报复已经主动引诱过他,这个男人占了她这么大的便宜,居然还摆脸色给她看。

  辗转反侧,她根本睡不着。一年多了,没有一夜她是睡得安稳的,只要一闭上眼,昕大哥临死前那绝望的神qíng和悦姨决裂的狰狞面孔便jiāo错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昕大哥是她第一个喜欢的人,或许正如怡素所说,他是第一个真心对她好的男人,但她却狠心地将他打下山崖,当她清醒的时候,她去过桐柏山的太白峰很多次,每每立在那悬崖之上,心如刀绞,有时候甚至想就这样跳下去,就此了结这痛苦的生命算了。可是她却懦弱后退了,她选择了手持纯钧剑,代替他将那些绿林恶贼江洋大盗捉拿归案,一一送jiāo官府,以此而减轻她那颗在倍受煎熬痛苦的心。

  她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她不能就这样死了,她不相信娘亲是那样的人,天一族她是再不能回去了,所以她要找到明经堂亲口问清当年的事,还娘亲一个清白。

  还有在心底最深处,她还有着另一个期盼,期盼着那个她此生最尊敬最景仰的人有不得已的苦衷。自从娘死了之后,她便将悦姨当成自己的亲娘,只要是悦姨说的,就算是倾尽自己的生命,她也再所不惜。可是最尊敬最景仰的人却成了伤害她最深的人,到了如今,又好象回到了十年前,那个原本就该是孤独的她,注定一生孤独的她,什么都没有的她,还背上了一个与自己哥哥乱伦的羞耻烙印……

  “怎么了?好好的,哭什么?”是谁在轻拍着她,是景升。

  “呃?”她在哭?以手抚摸了眼下,的确是湿润一片,她真的哭了,“不知道,反正不是眼睛进沙子,估计是温泉泡多了,致使身上的水无处宣泄。”

  一阵闷笑传来,身体已经被包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狭小的石chuáng上挤着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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