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泽自府衙中出来,身后跟了几辆马车,回到姜府后,恰巧遇见一众刚子那牢房中出来的江湖人士。
姜文泽一面命家人排摆酒宴,为众人压惊洗尘,一面命管家,将那差役领进内院,去存粮的库房中搬运粮食。
因着姜府最近人手稀缺,所以那管家索性敞开了粮仓的大门,任由那几个差役自己搬运粮食装车。
半个时辰后,那几辆拉进姜府的马车,装满了稻谷米粮,满满当当走出姜府大门。
“姜公子,这是要做什么?”其中一个髯须大汉问道。
“官家老爷说最近粮仓有些亏空,所以公子命他们派马车来,搬运粮食回去。”站在院中照应的管家答道。
“奶奶的,这官家老爷的粮仓也亏空的太厉害了吧,我刚才数了数,足足有六车呢。这些粮食,搁在我那几十口的镖局中,足够吃三年呢。”北方镖局的王大锤怒骂道。
“王大哥,你还说呢,那几日我们这几十号人在那官家的牢房中,你睡的可还安稳?饭菜吃的可还爽口。不知道是谁说的,老子平白无故进了官府老爷的牢房,凭着自己一已之力,也要使劲的吃死他们,吃垮官家的粮库,?”华山派弟子张丰灵戏谑道。
“那么多饭食,也不是我一个人吃的尽的。西北沙石帮的石帮主,不是还夸奖,琅琊城中人杰地灵,官家牢房中的饭食,也比那西域的美食 ,可口开胃的多。还说那馒头白软宣和,就像女人的胸,米饭晶莹剔透,粒粒饱满,就像女人的牙齿,那四季应景的小菜,清爽开胃,就差一壶酒吗。”王镖师又道。
与他们坐在一桌的雁门关沙石帮帮主,听见二人的对话,遂开口道:“你们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不掌灶不知火难生。想我常年在西北一带闯荡,那里常年风沙,干旱的要命,去哪里寻这饱满的白米,可口的饭食?不过话说回来,这姜家公子确实不错,处处替我们想的周到,如此填补官府粮仓的亏空,府衙老爷爷便不会为难我们了。这样年少,便有这一番胸襟,是个人物,担当的起武林盟主一职。”
在众人议论纷纷中,姜文泽一身黑色劲装,出现在大厅的高台上。
他英姿勃发的少年模样,赢得了在场众位英豪的赞赏。
“诸位武林中的前辈,还有刚刚出道江湖的仁兄义弟,姜文泽在这里给诸位赔礼了。因着家父失踪,武林盟主一位一直悬而未决,让诸位受了牢狱之苦,是我的过失。如今承蒙诸位厚爱,坐上了盟主一位,今日起,安逸公主遇害一案,便由我全权与官府交涉。至于今后有用到诸位的地方,还请大家伸以援手,我们武林人士,最是讲究江湖道义。对于危害江湖的败类,我们绝对不会放过。从今以后我待大家如兄弟,大家待我如手足。”
姜文泽一番言辞激昂的演讲后,姜府中在坐的武林群雄,无不赞同的点头附和,有人端起了酒盏,诸人说说笑笑,一团和气。
“姜公子,我们原本是不远千里,来参加你的婚礼的,如今你重孝在身,可有考虑过什么时候再请我们吃喜宴呢?”一个喝的有些微醺的男子,笑道。
“兄台不必为再下担心,等本人重孝期一过,便会举办盛大的婚礼,迎娶心爱的姑娘,到时候,一定会给您送请柬,来参加小弟的婚宴。”姜文泽笑道。
姜文泽选了黄道吉日,大宴宾朋,登上了武林盟主的宝座。
姜文泽应付完江湖上的各路豪杰,与那晋王休书一封,撤了上官蓁蓁的案件,说是上官蓁蓁死于抱病。据她贴身的奶娘说,小姐自幼体弱,又兼之长途跋涉,在姜府时,生了几日的天花,原本以为医治好了,不想这次从开封回来的路上,受了寒凉,旧病复发身亡。
安逸郡主的死因,传到太后的耳朵里,太后大怒,上官蓁蓁犯了欺君之罪,上官家一门几十口受了株连,流配边疆。至于姜府,在武林中有一定的声望,且姜盟主查清了其死因,也是受了上官蓁蓁的欺骗,功过相抵,倒是不追究了。
如此一番折腾后,姜文泽回到后院,见到亓安安时,已经是上官蓁蓁被杀后的第八日。
“安安,你现在可以放心了,上官蓁蓁一案已经了结了。”姜文泽笑道。
亓安安正在用餐,她微抬了眉,道“姜公子,你在说什么?安安不明白。”
“哦,没什么,吃饭吧。”姜文泽道。
“我如今坐上了武林盟主一位,往后的日子里,必然会很忙,没有时间陪你。明日我打算去东蒙山一趟,拜访那在山下隐居的一位智者。不若你陪同我一起去吧。如今你的身子还不是很重,应该能够受的了长途跋涉。”
亓安安在姜府闷的久了,早就想要他陪着她一起出去转转,只是一直不好意思开口。
加上八天前,她私自外出,在街上被人拐了去,发生了与上官蓁蓁绝杀一案。
颇是令人心惊,好在她出门时,身上缠了软件,好在对方轻看了她。
她只是不晓得,在她杀了上官蓁蓁后,对方为何又将要平安无事的送回来 。
是以,自那之后,她再也不敢一个人留出门。
“好啊,我这就去收拾行李,你等我一会儿。”亓安安放下碗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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