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惜默默移开视线,不答。
江景行想起这几天她的躲避和她的态度,他嘴角一扯。
“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其声冰冷阴郁,藏着暴戾。
曾惜微怔,瞬时抬头看向他,那双浅色的眸底有着未散开的暴戾,冷漠。
她身子一僵,就像是被人钉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江景行漠然地移开视线,转身离去。
曾惜紧紧地捏着手中的布料,迈步上前。
前方的身影一顿,衣袖被白皙的手指拉扯着,凉风袭来,显得平静的夜晚有些阴沉。
几秒钟后,身后的人唇角微动,吐出几个字,“没有。”
“没有不想见你。”她很想。
江景行抬眼。
被拉扯着的衣袖松开,轻微的脚步声传来。
女子慢慢走到他的身前,低垂着头,微卷的头发落在身前,双手紧紧捏着大衣。
“你,好好休息。”
言罢,江景行被强行塞了一件大衣,身前的女子逃离,快步离去。
他垂眼盯着手中大衣,一处已经被人捏出了褶皱。
天边的暗云散开,明亮的月光散在院内人的身上,江景行心内嗤笑一声。
江景行,你倒是好哄。
.
晚上,曾惜睡觉时难得做了个梦,梦里她变成了西方中世纪里的一位贵族小姐,好像是在参加什么舞会,她穿得很简单,站在人群中,音乐响起时,人潮涌动她被人推搡着撞到一个宽厚的胸膛。
她抬头看去,对方却戴个了面具,露出一双眼和精致的下颚。
一双浅色的瞳孔直直看着她,里面能映出她。
她莫名其妙地和他跳起了舞,忽而一声巨响传来,男人牵着她往走道上跑,明明没有见过面的男人,她却异常信任他。
画面瞬时一转,男人站在她面前,摘下他的面具,渐渐显现他的面目。
男人有一双浅色的眼眸,狭长的内双,显得冷漠,但上翘的眼角下却点了一颗泪痣。他薄唇微微上扬,清冷的气质上添了勾人的味道。
他凑近她的脖颈,露出了他的獠牙,喑哑地声道。
“喜欢我吗?”
……
早晨被嬉闹声吵醒的曾惜,呆滞地看着天花板。
江景行是吸血鬼?
“惜姐,你醒了吗?”
小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曾惜下床打开门,门外的人正抬着手做出敲门的动作。
小妮见她一脸冷漠,而头顶上却翘起了呆毛,她忍俊不禁,“咳,惜姐,小涛说他们已经去拍摄了。”
曾惜点头,声音带着初醒的哑,“嗯,你等我一下。”
不知是什么原因,曾惜总觉得自己的身子毫无力气,她坐车去学校,教室门口正站着程悦瑜,她老远就朝车的方向挥手示意。
曾惜下车往教室走去,她不知想到什么问身侧的小妮,“今天早上的老师排的是谁?”
“早上三节都是悦瑜。”
曾惜点头稍稍放心,碍于昨晚的状况她还不是很想和江景行有正面接触。
小妮偷偷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曾惜从教室的后门进去,小涛站在机位后面看到她过来自动让位,她扫了眼屏幕已经开拍了,她扫了一眼,盯着某处,伸手慢慢将镜头拉近,窗外阳光正巧投在一张桌子上。
空气中的灰尘在阳光下展露无遗,桌后的孩子,伸手触碰那些细小的尘埃。
曾惜认真地看着镜头,忽而一道惊喜的声音传来,“小白!”
众人闻声望去,瞧见一处座位上的孩子看着左侧窗边喊着,“小白”,窗边的人似是被吓到,转身就往外跑。
曾惜蹙眉看去,小涛见此连忙跑出去追人。
她关掉摄影机,走到座位上蹲下身子轻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孩子眨眼,“朵朵。”
曾惜点头微笑,“朵朵,能告诉我,刚才的小白是谁吗?”
刚才她看到了窗边孩子手腕上有着伤痕。
“小白是隔壁的哥哥。”朵朵扫了一眼四周,小声地朝她说着,“但是小白的爸爸很坏,他不让小白上学。”
曾惜继续微笑,和她一样小声问:“那小白爸爸是怎么不让他读书的?”
“把他关在家里。”
第二十八颗心
“我刚才问了莲姨,她说确实是有些村民不想让孩子读书,有些是不让他们靠近学校,也有些是……暴力。”
小妮的声音在一旁传来,曾惜默默看着不远处坐在凳子上正在被包扎的小白。
名字叫小白,但是男孩子一点都不白,身子也很消瘦,而手腕和脚腕有着常年捆绑的痕迹。
程悦瑜眼角有些泛红,低头轻柔地绑着绷带,“今天你是怎么出来的?”
小白,“逃出来的。”
朵朵说村里来了一群很好的老师,他侧头看着程悦瑜,“你是老师吗?”
程悦瑜有些怔,点头,“我是。”
小白微笑,“那你应该是很好的人。”
话音落下,孩子轻浅的声音在耳边回荡,程悦瑜鼻子瞬时一酸。
一旁的曾惜和小妮自然也听到他们的对话,小妮不忍心地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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