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穷拘束了孩子,限制了孩子的权利,但他们依旧保持着那颗温柔的心灵。
“我要回去了。”小白扯了扯程悦瑜的衣袖,淡淡道
曾惜起身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子,浅笑地说:“没关系,你可以在这儿住一段时间,明天老师会带你去上学。”
小白迷茫地看着她,“……上学?”
程悦瑜连忙点头,“对,上学,你可以和朵朵一样去上学。”
“他不会让我去的。”
曾惜听见他口中所说的“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你可以的,相信我们。”
小白抬头看着眼前的人,一双浅褐色的眼眸静静地看着他,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
她好漂亮。
他想。
程悦瑜先带小白去休息,曾惜起身去找李莲,小妮在身后跟着她。
“我知道了。”
还未走进屋内,那道清冷的声音便先传入了她的耳畔,她抬头看去,江景行站在屋内,低头看着手中的资料,察觉到屋外的动静,侧头看来。
曾惜先一步移开视线,迈步踏入房内,李莲瞧见她轻声问:“那孩子怎么样?”
“悦瑜先带他去休息了。”
李莲闻言叹气,“这孩子也是个命苦的,他家就只有他爸一人带他,白天里绑着他不让他出屋子,到晚上就放开他,让他去田里干活。”她想到了什么,长叹了一口气。
曾惜蹙眉,“为什么都不去……”李莲知道她要说什么,打断她,“说过了,也劝过了,他爸就是不听,说学这些有什么用,老老实实干活才是正经事。而我们也……”
“不管闲事。”
江景行的解释,让曾惜眉间的皱痕加深。
淳朴的村落,但终究是逃不过人性的贯律,冷漠至极。
曾惜无言转身往外走去,江景行知道她的心思,上前拉住她,曾惜扭头看去。
江景行松开她的手,轻声道:“我和你一起去。”
.
江景行从李莲那儿拿到了村民档案,曾惜走时让小妮回去和程悦瑜一起照顾小白,小妮见江景行和她一起,点头同意。
小白的父亲叫白光,和平常村民一样靠种田为生,小白的母亲在他幼时跟人跑了,一直都是他父亲养大他。
但是白光的“养”不过就是给一口饭吃,他不想让小白去上学,一开始是打骂,后来他觉得没什么用就想到了用捆绑的方法。到晚上的时候学校也不上课了,他就让他去田里干活。
曾惜和江景行跟着李莲走到了白光的家,家是用木头构成的房子,而房顶上铺着一层干草。
李莲上前拍了拍门口的木板,“白光,白光!”
拍了一阵,屋内也没什么动静,李莲正想说可能还在田里干活,忽而一道沙哑的声音从路旁传来。
“你们在干什么?”
三人往声源看去,男人满脸汗渍,下巴留着胡渣,他肩上扛着锄头走来,一眼警惕地看着曾惜和江景行。
李莲上前,“我们找你有事。”
白光提步走到家门口拿出钥匙打开房门,昏暗的屋内泛着一股说不来的气味,后方的曾惜随意扫了一眼,忽然停在了某处。
白光走进屋内看着房内角落松散的绳子,猛地摔下锄头,破口大骂,“妈的,这小兔崽子又给老子找事情!”
骂完后,他想到了什么瞬时转身看向李莲,“这小兔崽去找你们了?”
“是我们发现他的。”
白光听见曾惜冷淡的声音,扭头看向她,蹙额“你这娘们又是哪来的?”
江景行听着他粗俗的话语,目光微冷。
李莲上前,厌恶的说着,“你好好说话,这些都是市里派来的老师。”
“滚你妈的老师,老师不去教书,到我这儿来干嘛。”白光朝着曾惜大骂着。
曾惜站在原地,忽而被身旁人挡住了视线,她一怔抬头看着江景行的后背。
江景行站在曾惜身前,面容冷峻,目光淡淡地看着白光,泛着寒意。
李莲自然察觉到他的情绪,连忙说:“我们来找你是为了小白的事,你这每天把孩子绑在这儿做什么,孩子就是想读书,再说了又不让你花钱!”
“他是老子的孩子,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关你们什么事!”
曾惜从江景行的身后站出来,抬眸看向他,“他还是个孩子,如果不读书只能一辈子像你一样呆在这儿,我想……”她话音一顿,扫了一眼他,“他应该不想成为像你这样的人。”
白光和李莲皆是一怔,等回过神来的时候,白光猛地踢了一下脚边的锄头,面容恶狠,“我□□妈,你给我老子再说一次!”
曾惜睨着他,“你的妻子会抛弃你和小白的原因,我想你应该问问你自己。”
白光老婆逃走的事一直都是村里被人嘲笑的事,有一次有人当面说了一句,他当场被人揍掉了牙,李莲见曾惜居然说这事,心下一惊,正想阻止她。
而白光面目发狠,双目瞪红朝曾惜冲去,“你他妈的闭嘴!”
曾惜站在原地不动,眯眼看着他,手脚悄不声息地做出回击动作,李莲还没来得及说话,一道人影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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