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凭良心说,她真怀疑,老公是要娶她,还是要娶她爸妈。
不用说,王家夫妇看到女婿如此的礼重,一时都懵了。
“大为,他真的是娶了我女儿林凉?”徐静一直以为自己女儿能嫁个中肯老实的胖子,已经很不错了。所以在车站时,第一眼见到女婿长得这般帅,误以为可能只是个长得帅的破落户。然而,此刻,女婿摆出了一桌价值连城的见面礼,貌似不是只长得帅而已。凭女儿那个剩女没人要的条件,有这个可能吗?徐静头上转着星星,有在做梦的感觉,掐了老公一把。
王大为低呼一声,证实老婆和自己没有在做梦。本来从儿子那里得到的信息是:女婿对女儿很好。他和老婆都知道自己女儿条件一般般,挑女婿主要看女婿人品好不好疼不疼自家女儿,其它并不大重要,就没有向儿子追问详细。在车站看到女婿第一眼,也和老婆同种感受:这小子,貌似长得太帅气了点,不会是个穷人家的孩子吧?为此,他心里预备好了倒贴嫁妆的准备,现在一看,完全不对啊。貌似女婿接济自己家还比较可能。
“打个电话再问问子玉。”徐静感觉撑不住了,扶着脑袋,怕一朝醒来女儿这个美梦破碎了。
王大为躲到厕所里头,拨打儿子的电话。
幸好王子玉有先见之明,在宿舍里一直不敢睡等着父母来电。
“小玉,你这姐夫是什么人?”王大为问。
“爸,有什么问题吗?”王子玉遵守和姐夫的承诺,不敢轻易泄露天机王大为道:“你姐夫看起来挺有钱的。”
“那不是好事吗?”
“可你姐长相一般。”
“爸,有你这样贬低自己女儿的父亲吗?”
“我知道你姐有你姐的优点,可是,你姐和你不一样啊。你姐自小到大没有人追啊。我和你妈很有自知之明的。”
“爸,你和妈是在怀疑什么?”王子玉发出了疑问。一般的人来说,女儿突然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不是件好事吗?怎么自家父母都忧心忡忡的?
“我和你妈怀疑,是不是你姐使了什么yīn招,让那个男人上了贼船。我和你妈担心那个男人后悔啊!”
王子玉直接倒头晕了,心想无论这话,千万不能被姐姐听见,不然姐姐还得跳huáng河为自己辩白了。
“小玉,小玉——”王大为听儿子那边哑了,刚好手机又没有电了,心思坏了,莫非事实真相真被自己和老婆料中了。于是急急忙忙走出厕所,向老婆使了个眼色。
徐静马上给自己系上围裙,问女婿一个人:“小费,做这么久的车饿坏了吧?想吃什么?妈马上给你下厨房下饺子下面条好不好?”
费君臣听见岳母大人首肯了自己喊“妈”,受宠若惊地站起来,立马乖巧地遵命喊一声:“妈,你不用忙了。”
林凉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一手撑着下巴颌嘎吱嘎吱地咬牙齿,以为眼前这个状况实在太不对劲了。或是,俗话说的对,这丈母娘有了女婿后,都胳膊往女婿那里拐了,在她妈身上表现的特别明显。
“小费,和爸妈客气什么呢?”王大为过来帮老婆助阵,无论如何得为女儿留下这个好女婿,积极表示出接纳的热忱,“你妈的厨艺很好的,尤其是你妈做的面条,你一定得尝尝。”
费君臣见岳父大人也首肯了自己喊“爸”,并且下了威吓令不能客气,岳父岳母的如此盛qíng,他再推却就不是人了。因此在记起老婆也应该饿了,便说:“林凉喜欢吃什么,我跟着吃什么好了。”
在饿肚子时还只记得自己老婆喜欢吃什么?这种一品女婿上哪里找啊!
徐静毫不留qíng给懒洋洋坐在沙发里的女儿一个训斥的瞪眼后,对女婿笑眯眯地说:“你等会儿,我马上给你下面条吃。”
第三十五章:同房一宿
面对只有一碗的热腾腾面条,费君臣不敢动筷子。
徐静在旁催着他:“小费,趁热吃。”
林凉随手拿了份报纸翻开来看,边看边捂嘴巴打哈欠。
费君臣面对如此困境,突然在心中涌出感叹:原来遭到岳父岳母过于宠爱的女婿,也是很悲催的。
“小费,不喜欢面条吗?”见女婿老半天不动筷子,徐静急了,以自己的厨房绝活都抓不住女婿,这可怎么办好。
作为岳父大人的王大为,比较了解男xing心理,见女婿的目光频频往媳妇身上瞟过去,他亲自到厨房再拿了双碗筷。费君臣看岳父大人如此通qíng达理,高兴地道声感谢后,急急忙忙倒了大半碗面条,给媳妇端过去。
老公都把碗和筷子递到自己面前来了,林凉肚子里早已唱起了空肠计,慡快地接过来,对老公道:“你赶紧也吃吧。”
得到老婆大人允许,费君臣马上把自己的碗筷端到手里,坐到媳妇身边一块捞面条。
徐静本是气着王大为多此一举,然而见着女儿女婿两人甚是亲密地并排坐在一块吃自己煮的面条,哪个做妈的,不就图个女儿嫁个好男人两小口子和和睦睦吗,心头的火消了大半,抱了chuáng被子到客房给女儿女婿收拾今晚住房。
两小口子吃完面条,林凉拿了自己和老公的碗筷,进厨房里清洗。
王大为招呼女婿坐一边,倒了两酌小酒,配着花生,聊起天来。
徐静在这时候进了厨房与女儿说话,一见面又是把女儿的胳膊掐着:“这么好的男人打哪里找?你竟然还嫌三嫌四的?”
刷着碗筷的林凉被母亲掐的没话说:知女莫若母啊。老妈子第一眼已看出她的小心思了。
“你这是嫌弃人家什么了?”徐静见女儿默声,知道自己猜中了,叹道,“你爸打电话问你弟弟,结果你弟弟哑巴了。我和你爸,都担心你胡来,让对方上了你的贼船,然后你现在又想把人家赶下贼船。”
林凉听到此话实在太无奈了:自己有这么糟糕吗?按照父母的说法,她是采花贼了,摧残老公这朵好糙。
“说啊。”徐静再掐女儿一把,今日不把女儿的思想扭过来誓不罢休。
“妈。”林凉闷闷地躲过母亲的手爪,道,“你放心。让我上贼船的是他不是我。”
“你意思是说,真是他追你?”徐静在问的同时,猛掐自己的手提醒自己不是做梦。
林凉看不惯母亲自nüè,急忙答应:“是的。不信你可以问他和小玉。”
“你凭什么让他看中你?”徐静在过年时刚见过女儿,这回见面,发觉女儿这段日子又长胖了些,的确不合今时今刻苗头女的cháo流。
林凉看母亲打量自己的挑剔目光就挑眉:“妈,有你这样看不起自己女儿的吗?”
“我是知道我女儿有几斤两重。看你,应该比过年前又胖了两斤以上。
“是,就你这样不满意的女儿身材,勾引到你满意的女婿。”林凉在嘴头上不会输给任何人的。
徐静狠掐女儿的厚脸皮:“你知不知羞的!你勾引到好男人了,还不珍惜?!还敢嫌三嫌四,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林凉挣脱开母亲的辣手,退后两步自保,叫委屈:“我哪里对他不好了?刚刚还是我让他吃面条呢?”
“常理说,不应该是你下厨房煮面条给他吃吗?”徐静叉腰叫道。
“妈,我一句话都没能cha进来,你和爸都争着给他献殷勤了,我凑什么热闹。刚好让机会给你们两老表现表现。你们不是一直叫没有机会表现自己是岳父岳母吗?我给足了你们面子了,这次。”林凉伸着脖子向老妈子辩解。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接下来,你去帮他放洗澡水。”徐静等着女儿这句话呢,一丝不乱,给女儿下套子了。
林凉嘎吱咬个牙,“切”一声,走了出去转进浴室里头。
费君臣在客厅里与岳父大人小酌,心里一直挂忧着在厨房里与岳母大人谈心的老婆。据小舅子透露,老婆与岳母大人关系一般般。而且下车后,一路亲眼目睹到岳母大人如何教训老婆,他这颗心便悬在了半空。
“小费,在担心什么?”王大为看女婿心不在焉的,虽然略知一二,还是问了声。
“林凉和岳母大人是不是曾经有什么解不开的心结?”费君臣尽可能委婉地向岳父打听。
王大为嘴角噙着眯眯的笑,小酌酒杯里的白酒,回顾着道:“她们母女啊。我是看着林凉从小与她母亲吵到大的,你根本不用担心。你今天见到的只是小儿科。”
“大儿科呢?”费君臣不敢想象。
“所以说我这个太太偶尔偏心,确实是有的。可能是做父亲的都比较疼女儿,做母亲的喜欢疼儿子。小时候,有一次林凉和她弟弟子玉一块在外闯祸回来。她妈拿起jī毛掸子,只打她一人。打得她没有哭,她弟弟倒是哇哇大哭直喊着:‘妈,你别打姐姐了,你打我吧。’”王大为说到这里为女儿拭拭眼角,“因此我和小玉从小,偏爱林凉多一点,总觉得欠着她。”
“岳母为什么对林凉这样呢?”费君臣追问。
“也不能全怪你岳母。你岳母是担心林凉像她爸那种xing子。林凉她爸牺牲了,这个你知道吧?”王大为为早逝的战友唉声,“林凉她爸,虽然出身于将门,却是一点将门之子的傲气都没有,平易近人,为人正直,是我打从心底里钦佩的战友。但是,和林凉一个样,牛脾气。小玉比较像我,该软的时候知道软。可林凉不是,这不从小被你岳母大人教训。只是教训到今天,反而起了反效果。”
费君臣知道媳妇和岳母的心结在哪里了,看来全都是在林家,趁此良机打听林家状况:“爸,你说我接下来,是不是该带林凉上一趟林家拜访那边的亲友呢?”
“这个事还真不好说呢。”王大为愁眉苦脸起来,“按照风俗来讲,林凉她爸毕竟是林家人,你是需要上林家禀明此事的。只是,我太太自离开王家后与我、王家人这边,都从来不上林家,从来不和林家人有来往。林凉小时候因着她母亲答应林家,每隔一段日子得回林家给老人家们瞧瞧,但是在四年前,不知出了什么事,林凉再也不上林家了,好像与林家关系闹僵了。”
“林家很计人厌吗?”费君臣提提金丝眼镜,带出深入揣摩的意味。
“林家人狗眼看人低是一回事,最让人无法忍受的是虚伪。”王大为中意这个女婿,也看得出这个女婿如儿子在电话里说的真正疼老婆,因此没有与女婿打任何隐瞒和谎言说林家人的qíng报,“比如,她妈为什么死活都要离开林家,是因为林凉她爸牺牲后,林家上上下下,拿林凉她爸的事作为像是自己的丰功伟绩四处炫耀,就是拿她爸当垫脚石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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