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亦觉得好笑,我生在玄丘狐族,妹妹又是玄王的夫人,而我又与天君的儿子有些牵连,自是不简单。
“老先生末念叨,在下与人有约,恐耽搁了时辰。晚辈有礼了,告辞。”
我转身欲离去,却不想那老者,不知从何处变幻出一柄乌木拐杖来,拐杖上镶嵌着一颗黑色的宝石,老者高举了拐杖,口中念念有词。一束幽蓝的光束,自乌木拐杖中散发出来,光束瞬间将我包围住。
我在无名的束缚中挣扎了半天,却不想越是挣扎,越是捆缚的紧。
“老先生您这是要做什么?救命啊,救命啊。”我高声呼唤。
老者并未听从我的呼喊,他催动乌木拐杖,拐杖上的宝石再次发出一束黑色的光,在玄光将要击上我的脑袋时,老者身边的小男孩拦在了老者的身前。
:“爷爷,您要做什么,姐姐是个好人,您不能伤害她。”
“孩子让开,我们巫族的幸与不幸,都源自于这个祸害,若不是她,我们是不用出桃溪,现在还和族人过着安居乐业的生活。”
孩子显然是不相信他爷爷的话语,却依旧求情道:“爷爷,爷爷,姐姐是好人,他不是您说的那种人,他将所有的铜钱都给了我,她是个好人。”
我艰难的闭上了眼睛,呼吸也似乎变得弱了起来。
就这样结束吗?似乎也挺好的,我就如此不爱惜生命,不留恋活着吗?
在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而亡的时候,少昊君的身影凭空出现在茅草屋中,他一掌拍向老者的胸膛,老者嘴里喷出一口鲜血来。
老者手中的权杖落地后,我也从那无名的束缚中跌落地上。在我喘息间,少昊君已经于老者过了几个回合。老者不是少昊君的对手,最终被少昊君制服住。
男孩呆愣在当场,虽然他与爷爷从桃溪来到幽都,一路历经沧桑坎坷,可是眼前这种生死较量,他似乎没有经历过。
少昊君将一条刻满经文的铜制链子递到老者面前,声音冷然道:“说,这条链子的主人是谁?说,是谁将你们祖孙二人,引出桃溪的。桃溪与世隔绝,进退无门。仅凭你们祖孙二人的能力,还是不能出桃溪的。说出幕后指使者是谁?”
老者看了一眼少昊君手中的铜链,眼中无甚惊讶的神色,似乎早就料到会有今日这种场景一般。
“爷爷,爷爷,您究竟做了什么?这条铜链上,为何会有您亲手刻制的巫文。这种咒语,在巫族是禁忌,不被允许使用的吗?您怎么会犯禁呢?您不是最谨慎的吗?”小男孩一时无法接受亲人被缚,跪在一旁声音也有些颤抖。
“子安,记住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你的亲人,和身边最爱的人。记住!”老者说完这句话后,便一头倒在身后的墙壁上,鲜血洒了一室。
柴草散发出来的霉味越发的重了,和着满室的血腥味,我的胸腔越发的疼痛起来,疼痛使我不住的干呕。我依旧半伏在有些潮湿肮脏的地面上,看着那殷虹干涸的血,从柴草堆上慢慢沁入泥土里,我的心变得莫名的慌乱惊恐。
那丝惊恐,让我的意识逐渐沉入迷幻中,我是谁?我究竟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究竟睡了多久,才醒来。这个世界为什么会有我?如果我不在这里,将会在哪里?
我的心脏止不住急速跳动,它似乎要跳出来,告诉我答案,结束我的生命。
可是,我有留恋,我不想死。我一直在心底反问,为什么?凭什么?
我艰难的爬向少昊君,他站在离我一步之遥的地方,他玄色的衣衫挡住了我的视线,我看不见老者临死前的面容,却能够感应到那份深埋心底的恐惧与不舍。
我一手抓住少昊君的衣角,用力拽扯道:“少昊君,抱我,抱我。”
少昊君似乎察觉到我的异样,他微皱了眉,误认为我独自一人在这里时,被老者施法伤到了身体。他并未理会我的要求,而是转身看向呆坐在老者身边的小男孩。“小巫人,你的爷爷施了什么法术,快将它解了,我会放过你,给你安排一个好去处。”
小男孩抬起一双忧伤的眼眸,执拗道:“爷爷未曾伤害姐姐,他只是用普通的幻术捆住了姐姐,最后那致命的一击,未曾施展出来。”
“子安,”我声音弱弱的唤到。
我想解释,可是我却再也没有力气说下去。那个唤作子安的男孩,见我此等光景,心中不忍,纠结中欲近前来,查探我的情况。
我摆摆手,声音柔弱而又冷冽道:“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不喜欢。”
子安被我如此直白的表达震慑住,止住了悲伤,低头看着自己的衣襟,不再言语。
少昊君终究弯腰蹲下身子,将我抱在怀中,走出低矮的草屋。
在他的怀中我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舒缓了不少,笼罩在心头的那丝阴霾,亦逐渐散去,呼吸也变得顺畅了许多。
“你打算怎样处置那个孩子?”我将头倚靠在他的怀中,他身上散发着男子特有的清香,我陷入迷茫的意识,逐渐清晰。
“天牢”他清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头发上,我的心也莫名安宁。
“终身□□?这样也好,即是保护也是监视。”我幽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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