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气又羞,当即便转身要出去:“走,省得这位太太再搬来搬去的。”
季文慧也慌了,有些反应不过来,只见季墨亭赶紧去拉住妈妈:“管她是什么太太,可季太太就一个,断然没有妈妈让别人道理,何况还不知是什么阿猫阿狗。”
季文慧一听,也觉得是这个道理,即便是什么姨太太,那也是小妾,是第三者!
楼上的女人听到楼下的声音,先是一慌,没想到季太太居然这么快就过来了。不过想着她们对这里又不熟,能拿自己怎么样?于是这样一想,也就不慌张了,大大方方的扭着有些丰腴的身段随着那旋转楼梯下楼来。
每一步都自有别样风情。但是,也有迎面扑来的风尘味儿~
她穿着一身改良过的旗袍,肩上披着蕾丝披肩,一头黑发烫得很精致,却将耳朵全部挡住了,一对碎钻耳环随着像是直接从头发里掉出来的一般。
季太太把她上下扫视了一遍,忽然觉得心凉半截,这女人怎这样年轻?也难怪了也难怪了……然后又想哭,可是在两个女儿跟前,自己怎么能丢了这脸面?
季墨亭是不指望妈妈能和这女人正面交锋的,至于季文慧比自己小,自然不能让她站到前面来。
黄太太已经把季太太打量了一翻,看着比季先生带着的那照片里要老多了。又看到季太太身前的两个年轻姑娘,生得倒是好,可惜到了这种地方来,只怕也好不了。
那一刻她真觉得季太太是糊涂,季先生都死了,她追到南洋来做什么?还带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
于是就这样靠在楼梯上,一手从身后追来的保姆手里药了烟和火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面看着居高临下的看着季太太,一面撅着那涂得殷红的嘴唇吐出一口浓烟,“太太节哀,先生的事情是谁也没想到的。”
“现在还没确切消息,节哀的话说得是不是太早了些?”季墨亭走过去一把掐掉她手里的烟:“还有,在人家做客就要有客人的样子,我爸不抽烟,我妈也不喜欢烟味儿,我们家里不能抽烟。”
她说着这话,朝着黄太太身后的保姆看去。
这保姆叫她一看,莫名有些害怕起来,连忙将手里的烟跟火柴揣进衣兜。
“把行礼搬上楼去,另外打发个人去带那孩子洗澡,换身衣裳。”季墨亭吩咐着,一面楼上走去,桂花跟在她身后一蹦一跳的。
大厅里的人听到季墨亭的吩咐,都赶紧动作起来,黄太太这才反应过来,一脸恼怒的朝楼上的季墨亭看过去,“你知道我是谁么?”眼里,满是得意的眼神?
“黄先生的遗孀,想睡我爸一直没成功的黄太太。”季墨亭没回头,直径走到爸爸的房间里,果然见着床上乱七八糟的堆着黄太太还没收拾完的衣裳。
然后叫了人上来,“把东西搬到楼下的客房去。”只是这女人睡过的地方,妈妈也不屑来在住。
那么楼上的房间自然也就不够了。
黄太太气得一时捶胸顿足,“先生呐,您在哪里啊,不是说要好好照顾我的么?”
季墨亭正转身下来扶季太太,听到她这鬼哭狼嚎的:“那也不能照顾到床上去,你但凡要点脸,就赶紧自己找个住处搬出去。”
黄太太见自己这哭喊没用,这丫头片子嘴巴又毒,还有这满屋子的佣人竟然听她使唤,当即是气得一口气都提不上来。
可是她又没那本事,不然早就赌气搬走了,所以只得喊了自家的保姆去把东西收下来。
一上楼,季太太的情绪就崩溃了,“阿亭,你爸爸他……”
季墨亭头疼,柔声劝慰:“妈,我爸爸本来就收留她一阵,哪里晓得她不肯走了,不过她住在这里后,爸爸都住在公司的宿舍,您别乱想,也别听她胡说。”
季文慧也愿意相信爸爸,所以跟着劝。
季太太又吃不惯这里的饭菜,只得打发人去码头,叫了船上那个做饭的厨子来。
傍晚时知了来了,换了身衣裳,西装革履,果然是人靠衣装,长身玉立的站在厅里。
黄太太听着有人来,就从房间里探了个脑袋出来,却见这是个年轻俊美的年轻人,也不知的是哪家的少爷,便扭着腰肢走了出来,自顾朝沙发走了过去,坐了下来。
季墨亭下楼来正好看到这一幕
“解决完了?”季墨亭猜想,他必定是去联系了永濑川家族的人。
也不知是不是被她折磨怕了,所以对上季墨亭那双笑意盈盈的眼睛是,他总觉得慌张,但还是鼓足勇气说道:“我觉得,我们可以换个合作方式。”
季墨亭走过来在,仰头打量了他一眼,笑道:“你可能误会了什么,我们之间不存在任何合作关系,至于你能活到多久,纯粹看我的心情和你的家族表现。”
知了顿时气得怒声道:“你!”任由是个人,被对方玩弄于鼓掌之中,肯定都不能保持平静的。
更何况知了一直被这个小丫头戏弄着。
季墨亭又瞥了满脸吃惊的黄太太一眼,便出门去了。
黄太太朝着门口探过去看了好一阵,见季墨亭把那个小男孩带出去了,就立即凑到知了跟前来,“你怕她做什么,难道你一个大男人还制服不了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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