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弃妃:青楼季九儿_如果囧【完结】(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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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教训不起她,无从教训。

  “艳娘有那意思让季丫头接客了,小丫头年纪大了模样也长开了,还挺清秀的。”

  蝶起在他耳边有意无意地提起,他明白因为对子的事蝶起觉得欠季九儿一个人qíng,这是在暗示他去买那丫头的初夜。

  初夜呵……

  那丫头倒底也是长大了。

  一天等过一天,她始终没有在他面前提起接客的事,一到公子府就往金步苑跑。

  这两年下来她逐渐在疏远他,有时候看到他又一副yù言又止的模样,不是他多疑,是她有时太把自己的qíng绪写在脸上。

  比如萧良辰回来,她又乐癫癫地跟着萧良辰一齐来找他和云苏玩乐,每次都是萧良辰出现她才出现,表面上跟以前一样,可跟他说话的时候越来越少。

  呵,小女子的心思。

  不就是喜欢萧良辰么,长得跟女人一样的男人有什么好?何况他喜欢的不是云苏?

  心里很不痛快,练剑练多少都无从发泄。

  他第一次同萧良辰抬杠是萧良辰跟云苏炫耀自己的guī,说季九儿照顾得如何如何不好,遭到她的一顿追打,他嘲笑萧良辰根本没长大,没能耐娶妻。萧良辰一向跟他攀比,跟柳成的儿子一样,被他一说立刻就急了。

  心里,突然就痛快了。

  公子策的眼泪(独白篇)(3)

  后来,他就以看萧良辰气得跳脚为乐,云苏对他的心思愈加明显,从几年前她想着法子从他手里拿走季九儿给他绣的手帕时他就看出来了,只是云苏的心计太弱太明显,他不在意。

  云苏是她的姐妹,却不会是第二个她。

  “乔老必除,上阳城里有多少细作就除掉多少。”他懒懒地半躺在太师椅上吩咐柳成和他的儿子柳池,连日来天气不太好,他练武时落下一身旧疾,这两日都疼得厉害,吃什么药都不管事。

  “七爷,余老过些日子在雨亭湖上宴请城内商户贵胄,表面上是饮酒作乐,可依属下之见他是想要掌拢上阳城的全部线报来源。”柳池邀功地说道。

  公子策抬眉,“那你想怎么做。”

  “属下和七爷自然是想的一样,当然是全部除之,不留后患。”柳池冷冰冰地说出几十条人命的归属,不带一丝感qíng的样子真和他有几分相似。

  “那就照你想的做。”公子策冷冷地说道,柳池立刻退下,一直一言不发的柳成这才道,“七爷,这么大的动作会不会让五爷、明陵王有所怀疑?”

  这就是柳池和柳成的最大差别,柳池只知出谋划策想平步青云,而柳成是感他的恩,处处为他着想,如尊如长。

  柳池这个人,太过像他也不是件好事……

  “我伪装这么久要逃出这种怀疑轻而易举。”他从太师椅上坐起来,全身疼得厉害,“不管这乔老是哪方的细作,这段日子我会住进青楼花天酒地,让明陵王以为是公子明做的,让公子明以为是明陵王做的。”

  “七爷果然深谋远虑。”柳成笑起来。

  她来青楼找他的那天,他正在青楼里发脾气,把chuáng上的被褥、枕头扔了一地,身体疼得感觉没有一处完整,手脚冰冷,四肢酸疼,痛苦不堪,几个花楼的姑娘守在他chuáng边只敢看着,没一个敢上前。

  公子策的眼泪(独白篇)(4)

  尤其是在听到柳池已经投靠公子明这份密报后,公子策更是勃然大怒,他好不容易伪装这么久现在全功尽弃,以后公子明会变本加厉地防他,像防贼一样地防他。

  “公子,那姑娘赶不走。”

  “赶不走不会乱棍打走吗?”公子策大吼,他不要那个丫头看到他现在这副鬼样子,他不要在她心里又加上一条比不过萧良辰的健康。

  guī公哆哆嗦嗦地称是要离开,他又禁不住自己的心思加上一句,“吓唬一下就行了,弄伤她我要你们好看。”

  “是,是。”

  公子策从chuáng上撑着坐起来,软弱无力的手去推chuáng前的一个姑娘,“去窗边看她走了没。”

  那姑娘便立刻哭丧着脸走过去,他横了一眼,“给我笑着去!”

  姑娘被他吓得不轻,大约是从没见过他这副样子,她没走,就在青楼前面等着,一直等着。

  他渐渐睡着,等醒来时便听人说她已经走了。

  心里忽然间说不出来的空。

  再见到她时便是上阳节,那日上阳城里家家户户悬挂着喻意吉祥如意的花灯,一到晚上,街上便到处是灯火闪烁,萧良辰在逗云苏开心,他有意无意提了一句她,萧良辰才想到总是四个人的相聚少了一个人。

  三顶轿子落在雨亭湖畔,远远地他就看到她穿着一身花枝招展的衣裳,尽显风尘,萧良辰派去请的人悻悻而归,她上了那般灯火通明的船,跟一群姑娘一起。

  “婆娘怎么都不来看花灯?”萧良辰显得有些意兴阑珊。

  只有他知道,那艘船是乔老的船,今天会毁于一旦的船。

  公子策的眼泪(独白篇)(5)

  “我还有事,先走了。”公子策步出轿子,独自走远,连脚步都变得有些急促。

  在雨亭湖畔的另一端几十艘小船早已停顿好,他的手下们都在做最后的休整,领头的见他过来忙道,“公子你怎么过来了?”

  “你先去船上查探一下,嘱咐柳池把一个叫季九儿的女子救出来。”

  “可这船上有达官贵人的妻眷,还有花楼的姑娘,时间紧迫,哪里去找这人。”

  “找不到今天这事就耽搁下来。”他听到自己有些怒意的决定,他比谁都知道错过今天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下次除掉乔老时机就不知要等到何时。

  这个丫头,早不去,晚不去今天去船上。

  他吻了她。

  他来迟了一步,她被柳池撕光身上的衣裳,惊恐颤抖地缩在chuáng角。

  他的剑刺入柳池的身体,他第一次为杀人而感到痛快,有一股泄恨的快感。

  她在害怕,饶是在青楼里长大,她自己又曾几何时遭遇过这种阵仗,这一两年来不是没有恩客想垂涎她,只是都给他解决了。

  他吻她,她却打不下手。

  她说,“你有当过我是发小吗?有当过我是你们一类的朋友吗?没有吧,那我以后也不会了,再也不会自以为是了。”

  这丫头从小就这样,爱恨来得太过浓烈、决然。

  他仿佛是láng狈一般地逃开那个屋子,手抚向自己的心口,如刀割一般,疼得他直不起腰。

  “七爷,丫头她被抓进牢了,她娘……已经去了。”柳成谦恭地禀报着,“丫头前些日子来找过萧侯爷和云苏小姐借钱,只是都没借到,她去青楼找你的那一次应该就是为了借钱给她娘治病。”

  “已经去了?”他握拢手中的茶杯,恨不得捏碎。

  公子策的眼泪(独白篇)(6)

  “是,听说一直想见丫头一面,可丫头在牢里。”柳成把自己打听来的如实禀告。

  想起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他笑起来,笑得有些苦,“她要恨我一辈子了。”

  “七爷。”柳成低着头道,“心里不好受,就把丫头养在身边,人总是要相处后才了解的。”

  “一个云苏还不够?”他冷冷地说道,却无法抑制心里的蠢蠢yù动。

  “是成亲。”柳成又道,“七爷,你也十八了,该娶门亲事,传宗接代。”

  杯子中他手中砰然而落。

  季九儿……为他公子策传宗接代。

  当他把父皇御赐给他的玉丢给她时,突然便释然了,原来他要的不过是一个女人留在他身边而已,如此简单。

  她娘要下棺前,她哭得很惨,几乎要昏过去。

  母子亲qíng是该这样哭天抢地,还是他和娘之间那点冷冰冰的血缘。

  为打消公子明对他的猜忌,也为证实萧良辰做为明陵王义子知道多少内幕,他不得不在他和她的婚礼上演那样一幕戏。

  只是他没想到云苏会为他挡剑,他这一生中对他好人的屈指可数,云苏却倒在他面前……

  他和她的婚礼上,他第一次正视云苏,一个愿意为他去死的女人。

  云苏的伤没那么重,他清楚地知晓,可还是任她使劲办法留住他,他没回他的新房,耍心计又如何,云苏只是钟qíng于他而已,他顺云苏的心意去亲吻,跟吻那些花楼的姑娘没有任何区别……

  他以为把季九儿娶回门也就这样了,日子还是一样的过。

  可当他看到她和萧良辰在门口拉拉扯扯纠缠的时候,没由来的怒火从心口一直蔓延开来,该痛的还在痛,什么都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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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先休息一会儿,饿死了,晚上还会更的。

  公子策的眼泪(独白篇)(7)

  他第二次亲了她,她依然把眼睛睁得很大,好像他是在侵犯她一样,可他现在是她的夫。

  他第二次亲了她,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从舌尖颤粟到全身。

  原来她也为他挡过剑,是云苏推开她,松口气的同时,她说她要撮合他和云苏。

  柳成说了一辈子正确的话,唯独这一次错了,人不是相处后才了解,而是相处后才会愈行愈远。

  她为了云苏可以给他好脸色,为了云苏可以自求下堂,她心里有萧良辰、季小末、云苏,唯独没有他。

  动qíng……

  他动qíng了。

  季九儿这个眼里完全没他的女人,凭什么让他动qíng,他是天子骄子,她只是个青楼里做粗活的,满身的缺点,谄媚、讨好、矫qíng、怕死……连容貌都不算皎好,她凭什么。

  凭什么……让他动了qíng之后又和萧良辰跑出去疯玩一整天……

  她问他心上有谁,有谁?呵,真亏她问得出,他是疯了才会为这样没心没肺的女人动心。

  他回到醉生梦死的日子,他请了一堆青楼女子到府里寻欢作乐,他向来不是正人君子。

  “凭我是你的娘子,是你明媒正娶的妻!”

  她在云苏和那些女人面前大声喊道,宣告着自己的地位。

  公子策从来不知道自己是这么容易动摇的人,仅仅她说一句话,他就愿意让所有女人滚出他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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