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吻她,果然和吻别人不同,做惯粗活的人连嘴巴都亲起来特别舒服么。
她气得跑掉,跑得还跟蹦一样。
“丫头这孩子就是吃软不吃硬,七爷你要肯放下身段,她定能对你死心塌地。”柳成又在给他出主意。
他冷冷地抬起眼,“要我去侍候她?那不是一辈子让她笑话死。”
一辈子……
天下大局未定,原来他心底已经想到一辈子。
公子策的眼泪(独白篇)(8)
“换作别人会,丫头肯定不会,她啊你待她好一分,便还你十分的。”柳成乐呵呵地说道,“不过七爷聪颖过人,感qíng的事还是自己拿主,属下的话你听听就好。”
放下身段,没有适当的契机,他怎么放下身段。
什么时候轮到他公子策废尽心思讨好一个女人。
莫名的被蜂蜇到,等毒发的时候他才感觉到不对劲,柳成不在身边他只能想到她,她回来了,她为他焦急,她为他紧张……
他,很开心。
公子明在药里下了媚药,公子明早就准备好了羞rǔ他。
“七弟,你风流多年也要懂得节制,否则……过两年就不能人道了,不能为公子一族开枝散叶那多憋屈,哈哈,哈哈哈哈……”
嘴上说说便罢了,他忍着,他受着,这世上什么都没活着重要。
公子明从来没把他当人看,他何必再忍,公子明根本不是个能担天下大任的人,不过是先他出生,不过是立长不立幼的祖训,他就要一生屈居在公子明之下。
他砸了满屋子的东西,她害怕地站在墙角,一副想上前又不敢靠近她的模样。
他不能再让公子明羞rǔ他,在他的妻子面前羞rǔ他,今日的一切他会十倍百倍地还给公子明!
怒火攻心之下,他要了她。
她要给他找花楼的姑娘,他不要,谁都不要……
她的身子,很温暖。
他要反击,对付的就不止公子明一个,还有虎视眈眈西郡天下的明陵王,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目前尚未有真正的势力,不能硬拼,只能做这渔翁。
公子明和萧良辰都对云苏存着心思,他养了这么多年,也该为他做点事。
公子策的眼泪(独白篇)(9)
他会利用云苏好像是件再自然不过的事,可萧良辰是真心待云苏,若最后结果如他所想,则再好不过,也好断了那丫头的念想。
可她还是去找萧良辰,甚至让萧良辰背在背上,不可否认,他嫉妒到疯。
他掐她脖子的时候是真得想杀了她一了百了,他现在还有大事做,他不该为一个女人乱了心志。
她有身孕了。
她有了他的孩子。
那一念想过的霎那,什么大事都抛诸在脑后,他能想到的只有柳成那句话,“七爷你要肯放下身段,她定能对你死心塌地。”
他想,他放下身段的时机到了。
她有身孕的那段日子是他在世上最快活的时候,无风无làng,平静无波,可再快活的日子都有终结的时候,她产下公子凌的那天他就知道他要行动了。
她那天在马车上说起他娘是有见不得光的身份,他豁然想到,与其处处躲避,不如来一招请君入瓮。他利用明陵王除他们兄弟而后快的心理透露当今西郡皇后就是上阳城城主的事,明陵王生xing多疑,非要自己一探究竟,果然来了……
战争,在这一步已经被他开钹了。
他在青楼里装着醉生梦死,她把他给的相亲之玉甩到他身上,一脸决然地离开,回了娘家。
他不得不让萧良辰暗中保护她,那几个大雨连绵的日子,他还是每一夜去糙房前看一眼再离开。
她一定不知道他把他全部的身家给了她,他瞒着娘、公子明造下一座庞大的金库,这块独一无二的玉便是金库的钥匙。
他拿出一笔钱亲自去了两国最近的城池借兵,回来的时候正碰上娘宴请明陵王,还好他出现了,不然凭明陵王多疑的xing子,公子府一家都会被首当其冲地软禁下来。
公子策的眼泪(独白篇)(10)
他只能装,只能让明陵王觉得他是最没威胁的一个,才好把他留到最后再下手,他才有机会争取到最大的赢面。
“王爷您说,她是不是走了狗屎运了……青楼女从良嫁给我第一公子……哈哈哈……”
她泼了他一杯酒,扇了他一巴掌。
煎熬的痛彻心非。
她要他说实话,他说不出,说利用她自以为的姐妹云苏?说他是个皇子现在想造反当太子?
大业未成前,他一个字都说不出。
她嫁他是要享福的,不是跟着他吃苦受罪,担惊受怕的日子他早过够了。
她说,“我不管你有天大的理由,如果有一天,我也一样放弃了,我们就真的完了。”
没有也。
根本没有也。
他没有放弃,没有放弃。
她昏过去了,带着一身的疲累,他从青楼的楼梯上重重摔下,思绪被抽光一般魂不守摄。
“公子策,你在这屋吗?”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是季九儿。
公子策抬起头望向窗上纤瘦的人影,想张口声音却哑在喉咙里,她的声音又在外面响起,“我看这屋灯火亮着,你事qíng谈完了吗?”
“嗯。”公子策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
“那我进去了,我想和你说话。”
面上蓦地一凉,他几乎是气息窘迫地阻止,“我累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门外的人迟疑片刻,才道,“我想把凌儿的名字改成念辰,要他一辈子记得他的命是萧良辰救的。”
“好。”他没有一点拒绝,嘴里渐渐尝到咸湿的味道。
人影在窗外驻足很久,公子策听到她说,“那我走了,你早点休息,我知道……你也很累了。”
公子策闭上眼,脸上又是沉沉的凉。
他真的是想给她和儿子过好日子,共掌天下。
公子策的眼泪(11)
公子策闭上眼,脸上又是沉沉的凉。
他真的是想给她和儿子过好日子,共掌天下,可他做不到,如今他什么都做不到。
云苏说出口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输得一败涂地,毫无选择的余地,云苏敢赌上自己的人生,他公子策又何尝不敢赌,赌这天下和季九儿最终都是他的。
可还是太过不甘。
就要放手了呵,手掌握紧,又再一次松开,又再一次握紧……
到最后,他还是守不住一个家,泪水从他的眼眶里悬然而落。
烛火忽然而灭,公子策整个人被隐没在黑暗中。
“七爷,属下已将夫人和小末小姐送走,这样妥当吗?你要不要去看看他们。”天快破晓时,柳成抱着公子念辰走到公子策面前,略略地扫了一眼心中便震惊万分,他这个从小到大没掉过一滴泪的主子哭了。
“看什么,提醒自己是个没用的男人?”公子策冷冷地嗤笑。
“七爷……”柳成把孩子抱到他面前,公子策这才转过眼,孩子睡得很沉,眉眼间已经隐隐约约有她的气息。
“对了,我已经救回城主……皇后娘娘。”柳成言回正题,“七爷要想怎么瞒过云苏小姐?要取得她的信任只能杀掉夫人。”
“我自有主张。”公子策从他手上接过孩子,“从今天的尸体里找出两具和她们姐俩身形相仿的拖到她们今晚睡的屋子里。”
柳成捋着一把小胡子,闻言拧起眉,“七爷想怎么做?”
“我当初怎么在上阳城开始,就怎么在上阳城结束。”公子策声音冰冷,柳成又问道,“那要不要派人跟着夫人?也好知道夫人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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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没了没了……
我只想要(1)
“如果你想她死的话。”公子策漠然地抬头。
柳成噤声,若派人暗中保护夫人被云苏发现,云苏定饶不过她。
他的主子从出世便屈居人下,受尽屈rǔ,自己辛苦打下来的局面又被云苏一手破坏,如果可以,他都想替公子策除掉云苏。
可公子明在云苏手里就是对他这位主子的最大威胁,云苏死了,公子明还是名正言顺的太子,云苏活着,他的主子才能登往那个帝王宝座,君临天下。
任谁……都敌不过一个权字的诱惑,何况他这个自认没有能力保护妻儿的主子。
权,太过重要。
花费巨额的公子府巍峨壮观,晨光稀薄,柳成跟在公子策身后走出府里,回禀道,“都浇上油了,七爷不觉得可惜吗?”
公子府才建了数载,这就么……
“无舍不得。”公子策冷冽地说道,一手抱着孩子,一手紧紧握着一根烧得正旺的火把,“从今往后,再没有上阳城公子策这个人。”
公子策猛地举火把向刻着“公子府”三个字的匾额砸去,火把掉下,簇簇火苗沾上油立刻随风起舞,不一会儿便将整个大门烧起来……
“天亮了,不知不觉一年又过去了,今年发生的事太多了。”柳成望着东方的鱼肚白感慨良多。
公子策深邃的眼漠然地看向他,柳成有些意外,“七爷不知道吗?今天是大年初一,去年这个时候夫人还挺着个大肚子呢……”
公子策眼中掠过一丝寒冽的光,柳成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便一个字也不再提。
火光冲天。
匾额从大火中落下。
从今天起,他要踏向这天下至高无上的地位,他绝不会再让任何人来要胁,他会护得起他要护的人。
“走吧。”
公子策抱着孩子一袭白衣踏步远去,踩碎一地晨光。
我只想要(2)
西郡晋帝在位第二十二年,明陵王公子冶私自破坏与友国盟约被判入狱六年,收其王土、兵符,朝廷的一大心腹大患自此除去。
同年,皇后、太子公子明、七皇子公子策、长乐郡主云苏回朝,举国欢腾。公子策平上阳城之乱有功,特封为清王,其子公子念辰为世子,赐宫外王府,威风八面却毫无实权。
太子开始监政,一个月后,朝中数十官僚纷纷上表太子荒yín无道,请求改立清王公子策为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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