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应答,也似是控诉。
Hello,it`s me.
Hello,how are you.
I`m sorry.
I`m sorry.
自那以后,余笙对这首歌便避而不听。
铃声也不知换了有几轮了。
这首歌,是一种赤/裸/裸,不留情面的揭露。
像是将她剥光于人前,让来往的人都能清晰的看清她的所思所想,明了她的悲伤,苦痛,寂寞,孤苦。
她倔强的想要保留自己最后那一份自尊,想要织成一个坚硬的外壳,让别人,特别是让年殊昀感觉,自己活得很好。
哪怕是在人世间孤苦无依惯了的,在看到万家灯火的时候,还是会寂寞到一个人流泪。
她的思绪渐渐飘远,还是手机的震动将她拉回现实。余笙低头一看,是年殊昀的来电。
余笙按下了接听键,将手机靠在了耳边。
“回头。”那一头是简单的两个字。
余笙就这么呆滞的带着满脸的泪痕往后方侧了侧身子,一眼便看到了站在台阶最下边一级的年殊昀。
整个人笼在灰色的大衣里,带着疏离的气息,眉眼锋利。
正巧歌手再度唱到了高潮部分。
Hello.
他唱出了这个单词,余笙情不自禁也比了一个这样的口型。
她宁愿回到第一次遇着年殊昀的时候,对着他说一句“hello”然后转身,彼此消失在人海。
不相识,不受伤,彼此安好的过活。
这样,万家灯火,华灯初上的时候,好过分隔开来,相对无言,以及,默然流泪。
年殊昀就看到余笙带着满脸的泪痕,不断地在加深嘴角的微笑。
一脸的欢快。
满眼的悲伤。
一整颗心的伤痕。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论!求收藏!求新鲜的小天使!
没有这些作者君坐地上不起来了!码不动字了!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余笙临走时还是没忍住,问了成凛。
他早已不是四年前那个二六年华的少年人了。
却还是带着些没被残忍岁月埋淘的温柔。
“是我让安娜去邀他的。他本就介意,何必让他为难呢?”
他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闷在心里不愿说。
“对不起。”余笙哽咽住了,话语有些破碎。
成凛作势要弹她脑门,最后快要挨到的时候却还是舒展了手掌抚了一下她的发丝。
“你没必要为了他来同我道歉。真的没必要。”
回到家里的这天晚上,余笙比年殊昀更有精神些。
年殊昀早早洗漱完,头发半干着就支撑不住的挨上了枕头,余笙点着一盏昏黄色灯光的台灯,戳了戳身边躺着的年殊昀。
他闷哼了一声,根本连眼睛都没睁开,敷衍着余笙。
“宝贝儿,有什么事儿明早再说,赶紧睡吧。”
余笙不依不饶。
又大力推了年殊昀一把。
他明显有些不耐烦,揪着手底下的枕头,勉强的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嗓子低哑得很。
“大半夜的,你别跟我闹。”
余笙睡意全无,郑重的注视着年殊昀,深吸一口气才将一直萦绕在心间的问题讲了出来。
“我们到底什么时候能结婚。” 不是个问句,语气平缓。
年殊昀迷迷糊糊听到这一句,猛然醒了。
他尴尬的眨了眨眼睛,又使出了他惯哄余笙的那一套,伸手勾住余笙的手指,就将她往自己怀里拉,一边温柔待她,一边说着不确定的话。
“再等等,我的好宝贝。”
余笙顺着他的意思躺下,被他从后面环上腰。
“年殊昀,我已经二十八岁了,不是十八岁。一个七年我等过来了,但我是个女人,没有第二个七年可以这样容我等你了,你明白吗?”
年殊昀一边胡乱应着,一边细碎的啄吻着她的耳廓。
余笙一腔清醒,不再被他这些动作迷得神散。
明白个屁,你才不明白。
靠近枕头的那只眼睛里有泪水流出,砸在枕头上,没了个踪影。
年殊昀一大早就被高层找去了公司。
恒久不变的话题:处理干净感情问题。
公司高层尖酸刻薄的话语还萦绕在年殊昀的耳边,久久不能消散。
他与余笙的恋情,公司是知道的。
而且一开始年殊昀愿意加入现在的经纪公司的原因就是,公司不会干涉年殊昀和余笙的恋情。
起初的不插手不代表就会一直保持观望姿态,随着年殊昀大红大紫,公司便开始想尽办法的劝说威逼他解决好感情问题。
“殊昀啊,作为一个刚刚站稳脚跟的新生代偶像,一旦恋情曝光,你知道等待你的会是什么吗?哪怕是为她好,你也有必要好好考虑一下这个问题。”这是经纪人的劝说。
“年殊昀,你是红了,但也被太得意忘形了!把你那个小情人藏好了!最近狗仔盯你盯得紧,你那些私生饭也没有处理干净!你知道被曝光出来的后果吧?我是真的弄不明白了,以后要找什么样的没有,非要紧扒着这一个做什么!”这是公司高层的威胁。
年殊昀只知道自己站在高层办公桌的跟前,垂着脑袋,忍受着狂喷的吐沫星子却只能保持沉默,一言不发的听他发完了整通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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