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闷雷已经响了许久,此时终于等来了蕴酿已久的暴风雨。
窗外狂风怒起,电闪雷鸣,暴躁的雨珠倾盆而泄。
梁静放下笔,走到窗前,来自大自然的愤怒却让她感到意外的舒坦,半会儿,她轻轻阖上了窗帘。
砰!屋外突然传来玻璃砸碎的声音,紧接传来了梁母撕心裂肺的嘶喊:“梁成!你说!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你是不是有病啊!我有什么人啦?你不要听风是雨、胡搅蛮缠好不好!”这是梁父的声音。
“我听风是雨?我胡搅蛮缠?!昨天晚上明楼大酒店你和那个贱女人一起吃饭!你还骗我说在公司,我都亲眼看见了!你还敢狡辩!”
“我和她真的只是生意伙伴!我会这么说还不是因为你这段时间老是疑神疑鬼的!我怕你想多才这么说的!”
“只是生意伙伴?只是生意伙伴要一起吃烛光晚餐吗?!只是生意伙伴要陪她女儿去游乐园吗?!只是生意伙伴你有必要到她家里去吗?!你们的生意都做到床上了!我要是再装作不知道你是不是还要把她的那个野种给接到家里来啊?!”
啪!
“啊!”
“你派人跟踪我!?你居然派人跟踪我!胡丽文啊胡丽文,我们夫妻这么多年难道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吗?你简直太让我伤心了!”
“站住!梁成你要去哪里?!你给我站住!你给我回来!回来——!梁成!啊啊啊啊啊——!”
“诶,爸,外面这么大雨你去哪儿啊?爸?爸——!?
“这是怎么了……妈!妈——!你们到底怎么了?!妈——!”
砰!
过了好久,好久。窗外的暴风雨似乎已经停止了,梁净抬头看了一下闹钟,已经夜晚十一点钟了。
梁净撇了撇嘴,心里抱怨,真是迟来的线索,果真令人讨厌极了。
她突然觉得肚子有点饿了,决定先吃个宵夜再把剩下的日记写完。
梁净开门瞥了一眼杂乱的客厅,破碎的花瓶、翻倒的椅子、沙发上沉默的弟弟,仅是一眼,梁净仿佛没有察觉一般平静地走了过去,径直走向厨房。
“梁净!你到底有没有心啊?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爸妈吵成那样,你竟然能熟视无睹?”
梁净心里沉了一下,过了一会儿,一边打开冰箱拿出了两块面,一边无奈地说:“那我能咋办?”
梁信心里有火气,他又是愤怒又是轻蔑地朝梁净说:“废物!真没用!”
梁净呵地一声冷笑,心下回应到:你厉害,你来咯!废物。
梁信不再言语地看梁净手脚利索地煮面,一点都不受爸妈的事情的影响,心里更加窝火了,但他也没有办法,只得自个儿烦恼。
梁净不再理会梁信,把煮好的面倒进碗里,拌上酱,然后把碗放到一边,接着将另一块未煮的面放回了冰箱,并将锅清洗干净。做完这一切后梁净端着自己的面回了房间。
第三日,晚,续
梁净把这后半晚发生的事情接着记录到线索日记本里。这一回,线索日记本浮现线索了!原来不是一定要回到现实世界才能记录而是线索事件发生并记录了才可以产生线索。
线索:婚姻。
婚姻?梁净愣了一下,这个梁净知道,他们后来……离婚了。梁成离婚后不久又结婚了,找了个有钱又年轻漂亮的女人,对方还带了个比梁净小了九岁的小女孩。
* * *
第四日,某年五月,高中二年级
梁净大概是在晚上十点回的家,还没进家门呢,梁净就听到了屋里传来的哭喊、争吵的声音。
“爸!妈!你们不要吵了!”
“啊!”这是梁母的叫声。
“是不是你教他这么说的?!”
“我没有!哼!梁成,我看你是恼羞成怒吧!难道儿子说的不对吗?你没有在外面乱搞吗?!敢做不敢当,我看你就是孬种!”
“你!”
梁净犹豫了,她停住了脚步,心下充满了愤怒,她想转身离开,然而她的脚仿佛负重千斤,无论如何也抬不起来。
梁净失控了,失去了对她双脚的控制。
她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回去了。
“爸!别打了爸!”
“你打吧!梁成!有种你打死我啊!”
“别打了!啊!”梁信被梁父甩开撞到了沙发,他被紧张和愤怒冲昏了脑袋,左手顺手就握起了摆在桌面上的水果刀。
在冰冷的利刃与肉体接触前那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娇小的身子挡在了梁成前面。
嘶,疼痛,好痛。
梁净咬着唇忍着痛,用手捂着伤口阻止它流血,不过没有什么用就是了。
梁信愣愣地看着梁净,视线固着在鲜红的刀刃上,他被吓坏了,手如触电一般扔掉了手里的刀,直摇头说:“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梁母也慌了,她大声喊,企图用声音压过梁信:“冷静!你冷静!阿信!”
“梁净!”
“不是我不是我不关我事……”
“冷静!”
“都给我闭嘴!快叫救护车!”梁父扶着梁净,对梁母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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