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也有点不自在,小声说:“等下还得麻烦小将军,帮我把这水倒了。”
这简单,柏寒青听完,心里一松,继续安静地等着。
待他把水倒掉再回来,许如正自行包纱布。
包纱布这种事,柏寒青很熟,他们平时训练难免受点伤,都是互相帮助。
他直接说:“我帮你吧。”
许如一愣,看向他。
柏寒青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又红了,辩解着:“我没别的意思……”
许如很大方,将纱布递给他:“也好,以前我都是自己包的,总归动作上不方便。”
柏寒青想到,她平日来来去去总是一个人,又是医者,难免到处治病采药,若是在山谷受点伤,怕是只能自己处理。
他以前没少帮同伴包扎,但是女子还是第一次。
想不到女人的脚和男人的差别这么大,他动作很小心,好像怕力气大了,会弄坏一样。
屋里很安静,只有一支蜡烛的光。
许如抿唇,脚上偶尔传来的热度,让她的耳朵尖都变烫了。
包好后,柏寒青犹豫着要不要松手。
许如慢慢坐直身体,尝试着伸手去碰他,见他没有躲闪,就胆大地抚上他面颊。
柏寒青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又喝了几杯酒,哪抵得住这种诱惑。
烛影下,只觉得她素净的脸极美极美。
他左手伸出,按住她的手,气息有些乱,语带警告:“许大夫……”
许如帖近他,在他面上落下一吻,目不转睛看着他,微微发抖地手出卖了她的紧张。
柏寒青咽咽口水,喉头滚动,一个转头,嘴唇擦过她的。
没有停,吻住她……
……
……
……
酒宴的后半场,苏然一直处于神游的状态。
真真结婚了,她多年漂泊,现在算是有个家了。
自己的家在哪啊?等此间事了,她和苏夕回哪去好呢?
清平乡是肯定不回了,那小破房小破屋的。
梅花寨早被人趟平了,就算没平,她也没兴趣住到大山顶上去,出个门多不方便。
想来想去,还是四方会那个小院子住得舒服。殷祺每晚都准备上她喜欢的小点心,虽然他老想从她这套情报出来。
所以,舒服的不是院子,而是因为有那个人吗?
苏然“啧”了声,摇摇头,不想那么多了。
总算!总算!自己现在是有钱人,将来怎么着都行。
她单手托着下巴,歪着脑袋,眼睛从众人中扫过,一眼看到殷祺。
他正站在门边,眸色幽深地望着她。
两人的视线越过场中众人,牢牢地锁住对方。
一定是因为这个气氛,这个酒,所以才会觉得他今天特别帅,苏然想。
她闭了下眼,觉得头有点晕,就闭的久了些,再睁开时,却不见了殷祺。
苏然愣住,坐直身体,眼睛四处看,都没找到。
她起身,走到门边,往外张望,院中黑乎乎的。
他好像说过,今日这婚礼他看一会儿就走,不会是已经走了吧。
她抬步,往他的房间去。
老远地,就见屋中亮着烛火,她这才放心下来,笑意爬上脸。
殷祺还未等她敲门,就分辨出她的脚步声,径自打开房门,略有惊讶地问:“我以为你还要再坐很久……”
苏然快步走上前,揪住他衣衫,将人拉低,对准嘴唇吻了上去。
反正也不是两人第一次接吻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殷祺些微愣怔过后,便一手揽过她,另一手扶住她后脑,加深这个吻。
过了会儿,他低声问:“你喝了多少酒?”
苏然摇摇头:“不多。”
她说完,双手攀住他,又想往前。
殷祺扶定她,视线锁着,一字一句地问:“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苏然点头:“知道。”
她再次踮起脚。
殷祺揽着她的那只手慢慢用力,说:“既然你知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谁要你客气了,苏然心想。
他一把将她抱进屋,同时单手一甩,房门“砰”地一声关上。
何进刚刚看到苏然过来,就去端了热茶,见此情景,他脚步稍停,直接转身离开。
殷祺将人轻轻放到床上,附身前再次问道:“你想好了?今日过后,我便不再给你选择的机会了。”
苏然眼神发飘,脑子发晕,哪里还想得清楚这么多,只点点头。
殷祺深吸口气,在她额头轻吻,口中念道:“我定许你正妻之位。”
苏然一听这个就头疼,她拉着殷祺的衣领,将人往下一拽,喃喃道:“你怎么这么多废话……”
……
有些事情,苏然有胆子挑却没本事受,她原以为的那些浪漫激情,在巨大的疼痛感面前溃不成军。
“啊!!!殷祺!”苏然咬牙。
“……很疼吗?”他停下,轻吻她脖颈。
“很疼!你快出去!”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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