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就拿着,说这些做什么。”被江母手心的茧子硌得心里难受,江晓攥紧了卡,不悦地打断,“钱都给我们了,你们俩住哪儿啊?”
江父笑了笑,说:“我们留了二十万,去归置个旧房子住住,老家伙嘛,凑合凑合就行。”
“那怎么行?现在市区不停地往外扩,旧房子说不定住个两年又要拆,一把年纪了你们俩还要怎么折腾?”江晓沉吟几秒,又说:“这卡里的钱我先拿去给你俩找房子,剩下的留给江浩将来娶媳妇儿用,就这么定了。”
说完她不容二老反驳,匆匆道别离开。
*
江晓突然发现自己挺乌鸦嘴的,说什么来什么。
这次全民感冒,真的发展成了新型流感,据传言,该病毒对人体的破坏力不亚于十多年前的SARS病毒。各大医院很快就爆满了,老百姓们人心惶惶。
新闻每天都在播报的死亡人数,正急剧上升。
第45章
短短一个星期的时间, 全市就有一两家医院因为疑似病例增多而被列入隔离了。
幸运的是, 顾廷禹他们医院暂时没有什么坏消息传来, 应该说整个临海市控制得都比外地要好。
临大正式停课,江晓整天就呆在家里长蘑菇, 也不敢往外乱跑。
新闻里正在播报有关流感的最新情况, 第一批病人治疗无效宣布死亡的G省, 今天又增添了死亡人数,实在是骇人听闻。
“该病毒在人体内的潜伏期大约一周, 患病者普遍症状为头痛, 高烧不退, 肌肉酸痛和食欲不振……”
江晓听完心底一个猛颤。
自己最近好像食欲特别不振……
她立马去把药箱拎出来, 体温计夹到腋下……
顾廷禹下班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江晓穿着睡衣, 直挺挺地坐在沙发上, 整个身体绷得紧紧的,连带着屋里的气压也低得吓人。
他把鞋换了, 走过去抬起她的脸,“怎么了?”
“你你离我远点。”江晓往后一缩,“等一下。”
顾廷禹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把体温计从衣服里拿出来,眼睛直勾勾地盯向那上面的数字, 几秒钟后, “呼”的一声,泄了气瘫到他身上,娇滴滴的嘟哝道:“吓死我了!”
顾廷禹把体温计接过来, 也看了看,36.5,完全正常。
“临海市目前还好,确诊的已经转到传染病院了,其他医院有疑似症状的也都已经隔离,你天天呆在家里,不会有事。”他拍了拍她的背,“别自己吓自己。”
江晓蹭了蹭他的腹肌,“那你也要小心,毕竟这个时候,没有哪里比医院更危险了。”
“知道。”顾廷禹笑着捏她脸,“洗澡了没?”
江晓晃了两下腿,“没,不想动。”
他微微俯身,直接把她抱起来,抱向浴室。
接下来,一切发生得顺理成章。
虽然他们俩现在是正常频率,差不多一周只有三天晚上要做,至多也是四天,可江晓觉得并不比刚开荤那时候轻松。这男人表面上看着清冷矜持,那都是做给别人看的,只有江晓知道,他骨子里有多热情,多贪得无厌,尤其是在床上。
但又不仅限于床上。
江晓发现顾廷禹挺喜欢浴室和沙发这种地方,甚至厨房。他们这栋楼后面是一座郁郁葱葱的小山丘,不怕被偷窥,于是阳台偶尔也是很有情调的阵地。
“老公,不行了……”花洒开得很小,温热的水淋在背上,身体里也仿佛有一团火在烧。最激烈的时候已经过去,他一下一下地磨着她。江晓抱着他的肩,声音软绵绵的,身上也没有一丝力气,好像随时都可能滑下去。
顾廷禹拍了一下她的臀,Q弹Q弹的,水声里仿佛还有回音,“还没洗完澡,这就不行了?”
语气居然还是该死的低沉淡定。
江晓咬他肩膀,没太用力,不小心喝下去一口热水,呛了两声,嘟哝道:“我累……歇一下好不好?”
“好。”他笑着亲她一口,关掉花洒,“那你夹紧。”
江晓红着脸,乖乖照做。
两秒钟后,男人闷哼一声,眉头用力皱起来,“我是要你腿夹紧,别掉下去。”
“……”整个脑袋埋进他颈窝,再也没脸抬头了。
顾廷禹在她身上盖了条浴巾,就着这个姿势把她抱出去,从浴室,经过不长的走廊,随后进了主卧。
对江晓来说,这不足一分钟的时间比一个世纪还要煎熬。他抱着她每走一步,都有细碎的嘤咛从她唇缝里溢出来,腿不自觉地将他的腰夹得更紧,脚趾头蜷得发白。
“休息好了吗?”床上,他俯身看着她,故作绅士地询问。
江晓咬着唇,不说话。因为她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
脸上的头发被他温柔地拨开,男人滚烫的指腹在她额角爱怜抚摸片刻,唇便压了下来。
他一边吻着她,一边毫不含糊地动着腰,每一下都恨不得撞进她心窝里去。
江晓一会儿睁眼,一会儿闭眼,有时候是半眯着,颤抖的睫毛和下眼皮之间,看见台灯暖黄色的光照在男人英俊无瑕的脸上,比以前越发健壮的胸膛和腹肌上,还有撑在她头侧的胳膊上,满头满身的汗珠,被灯光折射得分外闪亮,一颗两颗地滴下来,滚烫的,和她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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