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失踪半年不见的林又璋突然到访,莽天骄抬起眼皮子,她本想起身,或是问候或是讽刺和林又璋说上几句话,临到末了,莽天骄睃了林又璋一眼,往楼上去了。
下头谢洛夫看林又璋,问候他“好久不见。”谢洛夫说“眉山精神不好,在楼上午睡。”
莽天骄上楼只有三分钟,三分钟后她就下来了,女人踢掉拖鞋换了高跟鞋,手里拿了包,说“老谢,眉山晚上要喝汤,我出去买料,你和我一起去。”
莽天骄拽了谢洛夫出门,然后看了林又璋一眼,什么也没说,又像是什么都已经说了。
宋眉山确实在午睡,四点一刻,她醒来的时候,厨房有个人,“老谢,老谢?”宋眉山扶着楼梯把手下来,等她盯着厨房那人看了半晌,说“你怎么来了?”
宋眉山一眼就将林又璋认出来,即使他背对着她。
“我做了烤鸵鸟肉、土豆泥,还有红菜汤和鱼肉沙拉,要不要来点儿?”林又璋转身。
宋眉山站在楼梯上,男人洗了手,又将衬衫袖子放下来,他来扶她,“小心点,你身子重。”
林又璋瘦了很多,皮肤也白皙了很多,似乎又回到在圣彼得堡开头那几年,他白净、温柔,万分细致。宋眉山托着他的手,“怎么的,不玩失踪了?”男人道“我在你身边呆着吧,给你当小狼狗。”
“哧哧,”宋眉山笑起来,“你知道莽天骄养了一条小狼狗了?”
林又璋抬头,他看宋眉山的眼睛,“我给你当小狼狗,你要我吗?”
宋眉山看男人一眼,然后挪开眼睛,不说话。
“你知道我的意思,我是最合适的,反正陆长安不合适你,谢洛夫也不行。”
宋眉山道“你上哪儿去了?回来就自言自语,自说自话。”
“我先头去了法国,你不是在盛家那个法国酒庄受委屈了吗,我去把盛家人都撵走了,那里现在不是酒庄了,我弄了个钢琴培训学校,免费教邻居们的小孩弹钢琴。”
宋眉山点头,“嗯,有情操。”
“然后,然后我回彼得堡去了,我买了一套房子,也在彼得霍夫,离梁与君家不远,那里随时能看见波罗的海,也算是个‘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宋眉山一手托着下巴,她偏头,说“我如果弄死了林觅雅,你会不会恨我?你还能和我在一起吗,日日相对,如今天一般,情话绵绵?”
林又璋也看着她,“如果弄死一个人就能解决所有问题,那你何必等到今日?”
“林又璋,我可能会与陆长安离婚,接着争夺罗斯托夫的抚养权,这是一场持久战。”
“我知道,我陪你。”
“林又璋,林觅雅的问题,我不和你较真,她和陆长安的事,我暂且不算在你头上。”
“是,你大度。”
“林又璋,你说什么是爱,究竟要如何才是爱?”
“我不知道。可能爱是忍耐。”
“那我为什么不想忍了?”
“眉山,你还记不记得当年在彼得堡的滴血大教堂,觅雅说你要做修女去了。”
“其实不是的。”
林又璋从口袋掏出一本圣经,上头有宋眉山的字迹。
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
神看光是好的,就把光暗分开了。
神称光为昼,称暗为夜。
有晚上,有早晨,这是头一日。
——《圣经》
第196章 《将爱》
容素素生了个女儿, 二女儿起名叫安娜, 周颐年打电话过来报喜, 他说他前不久在莫斯科见了陆长安,宋眉山捏着电话, 淡淡问了声:“什么时候?”
周颐年说:“两周之前,认真算起来, 是十三天之前, 还不到两周。”
宋眉山的肚子已经很大, 她腹中胎儿八个月了, 这八个月里的六个月, 都是她独自度过的, 陆长安抱走了他们的大儿子罗斯托夫, 宋眉山没有动, 她有时候会冒出一些奇怪的想法, 例如:你抱走大的,我养着小的,一人一个, 也算平均。
宋眉山自做了母亲之后, 她又发现了一些事情,例如她的母性观念很淡泊,她不愿意天天想孩子, 反正陆长安不会亏待自己的儿子。这种念头,宋眉山没有说,她也不会与人说。
宋眉山再一次面临分娩, 宋母每周从深圳过来一次,但她不愿意住在宋宅,宋眉山发现她母亲也是个感情很缺失的人,自己女儿要生了,她还是不愿意重拾旧爱,殷勤讨好,对于宋母来说,这难道不是一个与自己女儿修复感情的绝佳机会吗?
奇人,奇事。宋眉山感慨自己周围尽是一些奇人和奇事,宋眉山挺着八个月大的肚子,她难以单独行动,于是她眼前出镜率最高的男人依旧是,谢洛夫。
谢氏太子恨不能搬来宋宅住,他每日往返深圳香港,日日朝阳升起时来报道,夜晚十二点的钟声敲响过后才离开,真是比护卫皇宫娘娘还尽心尽责。
清晨六点半,宋眉山看墙上挂钟,佣人打开大门,谢洛夫来了。“眉山,我有个事和你说,”谢洛夫大步迈进来,说话的声音又不大,怕惊扰了宋眉山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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