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眉山抚着肚子,她伸出一只手,谢洛夫连忙双手来扶她,“小心点,早上想吃什么,我叫人给你做。”
宋眉山摸摸自己喉咙,“口渴,我想喝冻鸳鸯。”
“不行,”谢洛夫说:“丝袜奶茶好不好,我给你冲。”
宋眉山笑,谢洛夫扶着她,宋眉山已经不住楼上,她现在就住一楼,别说爬楼梯,就是坐电梯,谢洛夫也觉得很不安全。
“老谢,什么事,你刚刚说。”
“眉山,林觅雅怀孕了,四个月了。” 谢太子解开袖扣,卷起袖子,亲自洗手作羹汤。他转过身来,说:“四个月了,会不会是......?”
“你怀疑是陆长安的种?”宋眉山双臂张开,做了个拉伸动作。
谢洛夫咳一咳,“眉山,那天林又璋来干什么?”
“示爱。”
“示爱?”谢洛夫抿抿嘴,表情很奇怪。
“是啊,示爱。” 宋眉山继续拉伸,她说:“很奇怪吗?他还拿来一本圣经,要和我追忆往昔,他念圣经给我听,‘神说:有光’。”
谢洛夫又要咳嗽,“关键你不是基督教徒,他念圣经做什么。”
宋眉山道:“预科毕业那一年,我突发奇想,想买本圣经回来念一念,陶冶情操。谁知林觅雅和她哥哥说,说我要去做修女了。”
“咳”,谢洛夫这回真的咳出声了。
宋眉山睃他,“小姑娘都是很造作的,我那时候也是个小姑娘。”
谢洛夫点头,“言之有理。”
“林又璋过来吧,他原本是要谈情的,可我一和他谈钱,他就不想谈情说爱了。”宋眉山道:“我借钱给他,我说枫林基金丢了就丢了,咱们换个战场,让他先行探探路。”
谢洛夫原本背对着宋眉山,这回转过身来,“宋小姐,你还对重庆江滩那块地贼心不死?”
宋眉山摆头。
“那是你看上了澳门那块填海的地?”
宋眉山还是摇头。
“宋眉山,你想干什么?”谢洛夫双手撑在操作台上,“你是看上了枫林基金,想吞了它?”
宋眉山笑,她将脸凑过去一点,说:“我看上了盛氏银行,我要把盛氏银行买下来,让它改名换姓,就和莽氏化工易名新宋一样。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过去小看我了,你是不是也以为我和陆长安闹别扭是为了枫林基金那一点点股份?老谢,这不是我的意图,我既看不上枫林,也看不上重庆澳门那一块两块地,我要买了盛氏,我要买下盛氏银行,改了它的招牌,让盛氏的产业,再也不复存在。”
谢洛夫停一秒,道:“我有倒抽一口凉气的感觉。”
“老谢,只要有钱,这个世界就不会让你失望的。”宋眉山笑,她笑着说:“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闲,有了钱,有了足够多的钱,其他万事不过是琐碎尔。”
“陆长安知道吗?”
宋眉山扭头,回一句:“我需要他知道吗?”
宋眉山野心勃勃,林又璋就是锦衣卫手里的血滴子,林又璋就是她宋眉山手里的青龙偃月刀。林又璋陆续在陆长安和萧启庆手里吃了瘪,这回他重出江湖的时候,已经换了金主。金主是谁,宋眉山,春景。
宋眉山看自己手掌,“法院已经排期,我会和陆长安香港高级法院见。”
“我不赞同你这么做。”谢洛夫摇头,他指着宋眉山肚子,“宋小姐,我懂你的尊严,你要你的尊严,但你看你的肚子,法院排期当日,我觉得你应该在医院待产,你不应该出现在法庭。”
“可以延期,打官司不急于一时,可以等孩子生下来再打。”
谢洛夫又摇头,“那更打不成了,为什么呢,因为一个孩子已经很难判决,照你和陆长安的经济情况,我预计法院或者律师都会比较赞同你们庭外和解。”谢洛夫道:“如果你再生下陆长安第二个孩子,我估计他会妥协,他不会和你争了。”
“钱是重要,但孩子也同样重要。”
谢洛夫摊手,“这个道理,我想陆长安先生是明白的。”
林又璋带着香港春景的资金重新杀回深圳商圈之后,盛香霓立刻将自己手头上7%的枫林基金的股份卖了给他。用盛香霓自己的话说:“我看见我小舅舅的侧脸就胆寒。”
没用的东西!这是莽天骄给盛家老三的评价。
“那林又璋呢?他是有用的东西,还是没用的东西?”宋眉山逗莽天骄。
莽天骄在深圳开了一家咖啡店,开张那天,她非要宋眉山到场庆贺,谢洛夫说送个花篮代替,莽天骄说不行。因为莽天骄新养的小狼狗就在她的店里工作,她说请宋眉山给她品鉴品鉴,看她的这条小狼狗质素高不高。
出门那日,谢洛夫道:“你跟着我,一定要跟着我,她新店开张,不知多少人头。人挤人,你当心伤到孩子。”谢洛夫牵着宋眉山的手,“不如还是不要出门了,我感觉有点慌张。”
“不要慌张,莽天骄有数,她要是敢伤了我的孩子,她知道我会撕掉她的皮。”宋眉山握着谢洛夫的手,上车,与谢洛夫坐在一处,说:“好久没坐你的车,与当年感觉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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