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工作人员道了谢,于莹最后看了贾富贵一眼,搭上了离开这个村镇的货车,坐到后座上去,还打开了车窗通风。
开货车的是个昨天讲好了的大哥,操着浓重的口音跟她天南地北的胡侃,于莹轻松地看着窗外倒退的噩梦之地,笑得很愉快。
作者有话要说:
啄啄:改了大纲,重写了这一章。但还是没写出我想要的感觉。
发的有点晚了,当昨天的看吧!
第8章 魂牵梦萦
货车只是顺路,走走停停的,等到把她送到西槐区的汽车总站时都快中午了。
于莹下了车,付要搭车钱,这一段路也不近,货车大哥推辞几句也就收了,“都是乡里乡亲的,下次你再要回来我再带你一程!"
"那就先谢谢大哥了,我回去乡亲们宣传宣传!”
“好嘞!我家就在西槐区胡子口,一般都从市里往这送货。晚了没车,只要在咱这一带,我一定送到!”他很爽朗的笑了,启动了车子继续往前走了。
于莹摆摆手告别了这位热心的货车司机,“慢走啊!”
车站外面就有初成绉型的小吃街,买东西商铺还不少,于莹想了想,挑了点糖果子、桃酥之类的,称了几斤。
赶上西槐到邹县的车,再等到发车时都中午了。
车程接近一个小时左右,于莹无聊的靠着车窗。看着窗外新兴起的商铺和几层楼的楼房,改革开放以来,沿海城市的发展速的是难以想象的,其中蕴含着的机遇和挑战并存,但显然抓住机遇的人更多一点。
上辈子这个时候,她都被家庭牵绊着,缩在S省的三线城市坐井观天。再羡慕也没办法毫无顾忌的走出去,即使有机会旅游看看,也只是匆匆过客。现在牵绊枷锁抛开,心底的野心就蠢蠢欲动起来。
去是一定要去的,但怎么去、去哪里?怎样扎根落户都要有个章程。
于莹深入的想了想,也有些迷茫自己有什么优势。
她大学专业学的市场营销,毕业就去了一家私企,但是那家私企不久因为断了资金链运作不下去倒闭了,她被拖欠了一个月的工资。正是心情低落的时候,来到亲戚所在的西槐区游玩,接着遇到贾家人。再后来她又做了老师。
不过说起来,她上辈子后来为了营生,就去了s省的沿海二线城市k市跟着装修队做小工。
那是她最苦的一段日子,堂堂的名校大学生,因为生孩子养家跟社会脱节了,再漂亮的文凭有甚么用?空窗个□□年,不懂新的商业模式,基础都忘光了、文凭早就废了。
后来吃了很多苦,才真正的意识到这样不行,女人做小工天天刷墙泥地的,累死累活也挣不了几个钱。
她拿了主意,好好经营了人际关系,组了个小型的装修队。让做室内装潢的远房亲戚帮忙牵关系找活。
大单子轮不到他们,中等一点的楼层翻新弄不好还有甲方拖款。
有时候一个工程到年底,只能拿着百分之二十左右的前款过年,此等心酸,并不少见。家里小孩子多,公婆丈夫都不顶用,一个月三四千块钱打到家里,一分不剩。
后来文静大学时写的几本书卖了版权,才堪堪积累了一点小钱,开了个小吃店。摸索了一段时间才开始盈利了,此后开店几十年直到文静不在,已经开了几家连锁的小吃店才被贾家子女大人完全瓜分了。
于莹很想继续开一家自己的店,但现在的她根本没有一点能开店的资本。
她看着窗外飞退的景物,低低的叹了口气。无论如何,小乡镇人言可畏,总要走出去再说!
到了邹县,已经是下午了。
前天她来得晚,娘住的老院子插了门。于莹带着女儿到左边金顺大娘家住了一晚,把孩子送到娘家看着她进了大门,自己匆匆忙忙及早就去西槐了,倒也没惊动什么人。
今天估计会见到许多乡亲,想了想乡下的氛围,于莹觉得有些事还是瞒着的好,她可以一走了之,她娘还在这里。
离婚的事但凡说出来就会被戳脊梁骨的。
夕阳西下,在地里劳作一天的人们都在断断续续的收了锄头,拿好工具往回走,累了一天该回家喝汤了。
于莹往家里走的路上,不时跟遇到的乡亲打招呼。
“呦,这不是莹子吗!这时候学校放假了,怎么回来了?”
于莹对眼前这个邻居的印象很深刻,她穿着时下乡村常见的暗色花布褂子,不长不短的齐耳短发用发卡固定的板板正正,脸上挂着笑,却一点都不亲和,这人按辈分她得叫个婶子。
这人嘴碎,最爱背后说长道短的,还不时地当着别人面儿挑事儿。上辈子她儿子下岗,她就更不积口德,张狂没边了。闹腾的事儿可是真不少,很坏邻里和睦。
于莹不喜欢她,但是这人偏偏跟家里住得近。时不时去她家蹭饭,跟她娘聊天,她娘对这个好歹给她解闷的人是挺亲近的。
记得她老人家常跟她说远亲不如近邻,要出好关系,长辈的话不喜欢也不要插嘴!
心说,再不喜欢,看在家里老人的份上,面子也要周到的。
“是二婶子啊!有个老师要结婚,跟我换了几天班!回来看看。咱都多长时间没见了!”
这个快出五服的二婶子眉开眼笑的打量着她,看她手里拎着东西,眼珠子都黏在了上面:“你看你回个娘家还拿什么东西,从二十三中到咱这里又不近。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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