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打电话的是怪鱼,”商遗爱说出这个猜测后都沉默了一秒,“它不仅会使用手机,还能模仿人的声线说话。而且在它懂得伪装,在实验室里掩饰得很好。”
“令人吃惊。除了它得到地气这种可能,我没有别的办法来解释这件事。”
“地气!地气。”商遗爱在房间里来回走动,作为千禧年之后出生的一代,人类对自然力量的剥削使得各种能量逐渐成为传说,他自己也没有目睹过,但如果传说真的存在,还被有心人随意调动,那才是真的可怕。
“你也不用这样担心,”角诚意推推眼镜,“毕竟只是猜测。你目前要做的就是完成你的报恩,别的交给我就好。”
角诚意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我该回去了。”
推门,发现外面在下雨。
淹城的雨就像久病缠身的女人。
角诚意看雨小,直接走在雨中,商遗爱回屋拿伞丢给他。
“哪有鱼不喜欢水的?”角诚意要把伞还给他。
“雨水不干净,拿着。”
角诚意拗不过他,撑开伞走在雨中。考斯特先生顺着他的衣服趴在他肩上,露出一双明亮的眼来。
在女生宿舍里,施琅背后突然爆发出一阵笑声,把她吓一跳,手一抖,杯子掉在桌子上,水倾洒出来,她手忙脚乱抽出几张纸巾来擦。
“怎么了?”室友捂着肚子回头看。
“还不是你,突然笑,吓死我了。”
“太好笑了嘛,”室友摘下耳机走过来帮忙,拎起她的搪瓷杯来,“啧啧,你每天都捧在手心里,可惜掉了一块漆。”
“不是吧!”施琅接过一看,表情扭曲,“还真是。不过不重要,还好我把商老师的论文放在文件夹里,这才没有弄湿,不然我觉得我没法跟他交代。”
“你还在看啊?”
施琅说:“我觉得他写的有点意思。张老师这学期的期末作业不出意外的话是写一篇论文,那我就可以准备一下,毕竟我对这块内容也算感兴趣。”
施琅手机震动一下,她拿起来扫了一眼:“于安问我们要不要去她寝室吃炸鸡。”
“那我们过去吧。”
施琅瞥了她一眼:“你变了!你不是号称晚上不吃东西的吗?”
“我的姐妹!重点是吃东西吗?”室友恨不得拿个大喇叭喊醒她,“我是想去她宿舍听八卦,上次她约会细节还没有跟我们说过呢!”
“有道理。”
八卦在女生眼里是巨大的诱惑,施琅暂时把学术抛在脑后,两人屁颠屁颠跑去隔壁了。
施琅和室友还搬了凳子过去,要于安把恋爱过程老实交代。
于安嚼着炸鸡,把外卖盒子放到她们面前。
施琅和室友与满室的香气进行了长时间的斗争,最终决定放弃抵抗,减什么肥!吃他娘的!每一口都是又香又脆!
“我跟他是高中同学。”
施琅:“同班同学?坐前后桌?”
室友:“同桌?课代表与学渣之间的那些纠葛?”
“都不是,”于安把热水袋抱在手上,仰着脑袋开始回忆,“他是别的班的,一开始我都不认识他。但是有一年开学,雪特别大,我家在村子里,要走二三十里山路才能到镇上坐车。别的小伙伴家里管得比较宽松,都打算第二天再去学校,可我爷爷奶奶不让啊。我爷爷说雪大,小心点就没事,我奶奶说穿上雨靴就没事,别耽误学习。我一个萌妹子,背了个几十斤重的书包,就在雪地里走啊,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啊,心酸得不得了。以往和小伙伴一起走,大家说说笑笑的时间就过得很快,我一个人越走越累,一不小心掉沟里去了。”
施琅和室友听得入神,又抓了一个炸鸡块:“你接着讲。”
“你们知道吗?我当时脑袋朝下倒栽葱一样四仰八叉的,身上衣服也穿得厚,半天爬不起来,后来我听到有人吹口哨,就赶紧喊。”
“然后他就出现了?”
“对,不过这家伙特别欠打,看到我了,第一反应不是救我,他老人家原地叉腰都笑岔气了,过半天才把我拉上来,那时候我脸上的鼻涕眼泪都冻住了你知道吗?”于安说起来还是义愤填膺,“他问我去哪,我这才知道我们是一个学校的,但他们教室在三楼,我们在四楼。路上他看我走得太慢,嫌弃我,然后问我是不是书包太重了。”
“然后他就帮你背起了书包?绅士!”
“屁!”于安恨不得狠狠啐一口,“他哈哈一笑,说‘你像我一样别背那么多书回家不就好了’!我当时就恨不得给他一记窝心脚。”
“小伙子智商堪忧。”
“情商不行。那后来你怎么又看上他了?”
“我傻呗,”于安说,“他人还是很有意思的。有时候在校园里,突然跟我打个招呼说一眼就看到我了。”
“这句话好撩人。”
“是吧!偏偏从他那张嘴里说出来,就不知道他是有意识地靠近我还是没保存好电量随便乱放。”于安说。
室友抱住了自己:“我好久没谈恋爱了!好想感受一下酸腐的恋爱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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