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寄真耳机里忽然传来指示:“答应他。”
宫先生已经很多年闭门不见客了,看起来他对商遗爱有些兴趣,宫寄真说:“但是家父也非常愿意和后辈交流,商先生你经历丰富,对鱼族的发展想必有不一样的看法。具体见面时间,我稍后发消息给你。”
“不胜感激。”商遗爱摸着手上的占玉说道。
在宽敞的书房里,宫先生正负手站在窗边,思索着什么。
“先生,那个商遗爱突然提出要见你,动机不明,您为什么要答应他?”管家问道。
“我放着角诚意和商遗爱在我眼皮子底下,就是要看看他们能翻起什么风浪。”宫先生缓缓转过身来说道,“对于宫半槐那个小子,我非常不能信任,偏偏他和宫寄真联起手来欺瞒我。”
“原来是这样,之前我发现他们对您的欺骗,您依然不动声色,原来是要让他们自己露出马脚。这都一年多了,宫半槐与我说寻找典籍的事情毫无进展,我便知道他的心可一直都没向着您。”
宫先生说道:“养不熟的狼崽子。我从一开始就没想过从他嘴里套话。”
“眼看大会召开在即,剩下两部我们还没找到,真是令人着急。”
“不,我们都已经找到了,只是时间的问题。”
管家疑惑道:“这怎么说?”
“你知道我为什么看中宫半槐这孩子吗?”
管家说:“因为他表现出了大预言家的天赋。”
“那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宫先生说,“宫半槐的族谱表明他是大禹后人。更是典籍的持有者。第二部典籍就躺在他父母的坟地里。至于这第三部,明天就见分晓。”
☆、第38章
“商遗爱的汽车已经在出发,预计在二十分钟内抵达。”管家向宫先生报告,“而角诚意也已经带着人马前往郊外。”
“我知道了。”宫先生点头,他打开衣柜,指尖从一件件外套上划过,这将是载入史册的一天,需要足够的仪式感来配得上它,地狱的丧歌已经奏响,冥河之上摆渡人的船桨温柔地推起了波涛。
商遗爱抵达宫宅的同时,一辆车拦住了施琅的去路。
施琅警惕地后退一步,毕竟这条路并不窄,这辆车着实不是无心停在这个位置的。
“施琅,是吗?”一个女人从车上走下来,她五官明艳个子高挑,是人会过目不忘的类型。
施琅点点头:“请问宫小姐你找我什么事?我还以为经纪人会很忙,没想到能在这里捡到您。”她面上强装镇定,但其实手心里已经渗出一层汗水,商遗爱早就通知她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要她务必前往酒吧,直到接到他的回复才算解除警报,为避免引起注意,施琅徒步前往,没想到还是被宫寄真拦了下来。
“你也许还不知道,”宫寄真说,“许诺在片场拍戏时,从马背上掉下来。”
“伤的严重吗?”
宫寄真拉开车门:“只要你跟我走,我想他的伤势很快就会痊愈。”
施琅说:“他在哪个医院?我买点东西去看他。”
“他不在医院。”宫寄真拍了拍车身,“而你没有选择。”
施琅记得商遗爱的嘱咐,紧盯宫寄真的动作,一旦注意到宫寄真可能会采取强硬措施,她打算亮出最后的底牌。
“我想,你不希望他们给你陪葬。”宫寄真打了个响指,朝后方看去。
几个人如同被一只隐形的手扼住咽喉,被从十几米远外的位置拖过来,而后悬浮在半空中,身体内的水分以球状从头顶冒出,如同身处太空舱。
“我跟你走,你不要伤害他们。”施琅意识到敌我双方实力悬殊,在这种状况下以卵击石是没有任何好处的。
“聪明。”宫寄真手一手,半空中悬浮的那些人变成几尾鱼掉进封闭的鱼缸里,被塞进了后备箱。
施琅随宫寄真上了车:“现在我们去哪里?”
“商遗爱在的地方。”
“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你和许诺究竟是什么关系?”施琅说,“一个鱼族,一个人族,虽然许诺长得很帅,但不像是你喜欢的类型,所以我有了一个猜测。”
“这重要吗?”宫寄真说。
“反正路上还有很长时间,我们不如聊聊天,”施琅说,“许诺救过你,也就缔结了生死契约,你必要要帮助他实现愿望。你的父亲以这一点对你进行要挟,许诺现在躺在医院里,所以这一趟你不得不来。”
“许诺各方面都很差劲,如果不是契约在身,我是不会签下他的。”宫寄真说,“但是弄清楚这一点,无论对你还是对他,都没有任何好处。”
树影倒映在玻璃车窗上,如同一条静谧无声的河。
商遗爱走进宫家别墅,管家已经在门口等着。
“您就是商先生吧?久仰大名,请进,”管家朝他鞠躬,“我家先生已经等候多时了。”
商遗爱朝他欠身致意:“能来拜访宫先生是我的荣幸。”
管家在前面领路,商遗爱紧随其后,宫家别墅果然不同凡响,两旁暗红色的花朵在这样的气候下依然开得娇艳,大厅鱼缸里上百条鲤鱼按照礼节向他行礼,但目光中带了些犹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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