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皓想着那三年的旧事,再想起江婉沐一再回避他的事qíng,他的确有过那种不再相见的想法。他曾经一次又一次的想过不要再去招惹她,让她过她的安稳自在的日子。而自已不如顺从长辈们的安排,另娶一房贤良妻室生儿育女。只是他心里只要想着从此之后,与那人真的是同处一城,却如同天涯海角般不相见后,他的心便痛得忍受不了。他不甘心从此那般百无聊赖的活下去,同时他也怕有一天那人成亲,有另一个男人陪伴在她的身边。
人生短短的几十年,他想和自已喜爱的女子,共度未来的每一天。连皓把江飞扬写的那信收起来,他的嘴边泛起笑意,那个女人终是心软了,要不她不会许儿子给他留信。连昂和连轩兄弟两人进房间,瞧见自家弟弟对着一张叠起的信纸,瞧得满脸的笑意。连昂走过去,轻拍他肩一记,笑着说:“木头,是那个女子给你的qíng信?”连轩直接伸手过去,把纸张打开一看,笑着夸赞说:“飞扬的字,写得相当的不错。”
连皓一脸骄傲的神qíng说:“懒懒的字,写的也比一般的女孩子好看。”连昂和连轩瞧着他得意的神qíng,连昂轻笑着说:“木头,他们两人有一个书法大家的母亲,自是应当比别的人写得好。你不必这般的得意,你侄儿们写的字,我瞧着也算是过得去。”连轩笑起来接话说:“你侄女们的针线活,一定比懒懒做得好。”‘噗’连皓笑着冲他的两个哥哥摇头说:“懒懒懂医,我们家哪个孩子懂医?针线活?她现在跟在楚萧夫人的身边,有楚夫人教着她,她这方面自是不会弱与旁人。”
连皓一脸我的儿女就是比别人家的強神qíng,连昂和连轩两人相视而笑,从小到大两人已经习惯让着他,也没心去跟他争这样的小事qíng。连昂笑着说:“木头,祖父要我们来跟你说,飞扬和懒懒两人认祖归宗的事qíng,族里送了几个日子过来,让你回家商量选一个日子出来。”连皓听着这话,摇头望着连昂,那眼里为难的神色,如同小时在外面惹祸回来一般,他开口说:“大哥,二哥,飞扬和懒懒两人认祖归宗的事qíng,暂且缓些日子吧。
我仔细想过,我和婉沐的事qíng定下来后,让他们母子三人一块上谱。”连昂和连轩两人满脸不敢置信的表qíng的望着他,连轩说:“木头,这样的大事qíng,你可不能糊涂下去。子嗣可是大事qíng,容不得你这般拖沓下去。你先给两个孩子入谱,他们母亲的事,以后慢慢的说。”连皓望着两位兄长,却肯定的摇头说:“大哥,二哥,我想的比什么时候都清楚。婉沐如果不肯回来,两个孩子纵使面上认祖归宗,对我们家的人,也不会有多少的认同亲近感。
大哥,二哥,你们仔细想想是不是这一回事?从小到大,祖父能听进两位哥哥的话,这回你们帮我说话吧,把事qíng往后推些日子,最好能有一个皆大欢喜的结果出现。”江飞扬和江懒懒兄妹两人那次在王府的闹腾的事qíng,已让连昂和连轩兄弟两人警戒起来,这两个孩子从心里防备着王府里的人。他们兄妹两人现住在楚府里面,已有人瞧见楚萧夫妻带着三个儿子和他们兄妹两人,欢欢喜喜如同一家人出行。
老王爷在外面应酬时,从旁人的嘴里听到那样的话,瞧着旁人那种别有用心的眼色。他晚上回到王府,立时让人找来连昂和连轩两人,要求他们赶紧过来跟连皓商量,从族里送来的吉日里,早早的选定一个日子,让那两个孩子名正言顺的回王府。连昂和连轩两人瞧着连皓的神色,兄弟两人同样一脸为难的瞧着他,他们本是兴冲冲的赶过来说好事,眼下听连皓这话后,这事反而成了为难的事。
连皓瞧明白两位兄长的神色,他笑着对外面叫道:“让人送些小菜过来,把我从元帅府里拿来的好酒送来。”他伸手把桌面上放着的东西移开去,笑着跟两位兄长说:“大哥,二哥,既然我说的事qíng这样的让你们为难,那今日就别再去提那事,你们不如不醉不归,我们醉过之后,明日我们兄弟三人慢慢的商量着行事。”连昂和连轩两人对看一眼,连轩站起来冲着外面的小厮吩咐:“定子,你回府里传话,我和世子爷给三爷拖着不放,他一定要留我们过夜。”
“是。我会跟主子们说明白这事,三爷拖着世子爷和二爷不放手。”连轩笑着说:“得,你快去吧,一会还要早些回来。”连皓冲着连轩竖起拇指,低声说:“二哥,三兄弟,你最jian滑。”连轩顺手给他一巴掌,没有好气说:“有你这样一个时时惹事生非的小弟,我要想象大哥那样端正行事,你从小到大不知要挨多少揍。我为了你,不得不学习滑头些,这些年,我容易吗?你听听外面人怎样说我们兄弟三人,大哥端正,你威风,只有我邪门。”
连昂闷笑两声后,心有同感的瞧向连皓说:“木头,我听你二哥的话,我现在都恨不得让江婉沐那个女人早早的收拾你。你从小到大就不走寻常路,你总是另辟蹊径。你自个说说和你一块玩的纨绔子弟,有几人在外游dàng时,还会有心思回家来看书学功夫?独你一人是与众不同,在外惹祸,回来没事人一样跟着我们读书,还追着我要拜名师。
你长大后,自个在外面惹了桃花祸,家里人没有法子,不得不让你快些成亲,你那次成亲是有着挡箭牌作用。三年后,你在那日把休书主动换成合离书,府里人由着你行事。随后你竟然不管不顾要求去了边境,府里人,好不容易盼着你平安回来,结果你一心还是惦记着那旧人。木头,从小到大,我和你二哥都是受你折磨的人。眼下,我反而盼着你能如愿。你这般xing子的人,说不定只有她那样的人,可以折腾你,让你没有多的心思来折腾我们。”(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Q
第四百一十二章逃(3)
吉言走过来,低声叫:“小懒。”车内传来淡淡的回应声音:“来了。”吉言立在车外,听到车内传出来的响动声音,她的脸上浮现出浅淡的笑意,她如今总算可以自然的叫江婉沐为‘小懒’了。
方正离开京城时,特意跟她一再打招呼说:“吉言,哥哥离你远了,就无法再护你,你听哥哥提点你一句话,只要你一心待小姐和木根,你遇事时,尽管去问小姐的意见,她一定有法子护得了你。吉言,以后爹爹和娘亲的话,你记得千万听后不要再按其行事,你的心中有不安,可以去跟小姐说话,她不会害你。”
吉言伴着江婉沐多年,直到如今她也不敢说自已懂过她。当年她娘亲bī她给木根纳妾,她心动之余去问过江婉沐一句两句,听得她淡淡一语:“夫为妻纲,这样的事qíng,你这个嫁出去的人,自然是要听夫家的安排。”这些年她的心里是很感激江婉沐,如果江婉沐有心在他们夫妻当中加人,以木根对她的言听计从,这个家里早已没有她的位置。
方正在事后,听吉言提过一句两句,方正恼怒自已娘亲的多事,更加气极自家妹子的顺从。他低语说:“吉言,娘亲糊涂,你跟着糊涂。如果不是小姐受够庶出的苦,有些恼世上男人一个二个往身边拉人,以木根爹娘的xing子,只怕这次由着你贤慧一次。你自个仔细想想,木根是什么样的人?来一个心眼比你多的人,你以后只会占着名份。而人心却会跟着别人跑。”
吉言在这些年里,只要想起那些日子,自已给自家娘亲煸动得差点要成事,她都要冒出一身冷汗。她有时会恼怒自家的娘亲。没有真正的为她着想过,有时想起她如今过得如此的不如意,心里还是心疼起她。吉言的心里面。对如今的爹娘,有着说不出的感受。江婉沐出了马车,见到吉言脸上纠结神qíng,她伸手扯扯她说:“吉言,你没事总是想着那些有的没有做什么?”
吉言和江婉沐走到马路边上,两人方便回来时,吉言这才低语说:“小懒。你还记得,当年我年纪小时,我娘亲天天抽空跑过来帮我梳头的事吗?我爹娘心里最看重哥哥,面上却是最心疼我,他们待我比哥哥还要纵容我三分。如今。他们两人闹成这样,我心里难受。”江婉沐满脸无语的瞧着吉言,双亲有了那样的心结,做儿女的有心也无力,只能盼着爹娘清明一次,不要继续把两个儿拖得跟他们一样的láng狈不堪。
两人回到马车上,在合上车门帘时,两人回头望见苏欢夫妻坐在火堆边,那两人神色愉悦的低声笑语着。江婉沐和吉言两人相视一笑。两人上了马车后,侧卧下来,在最里面留下一个位置给苏欢娘子。卧在中间的吉言,低声说:“小懒,你身子不好,你躺在靠火边的这侧吧。”江婉沐低低笑起来说:“你别担心我。我啊,只脱了面上的衣裳,我这面暖着呢。花儿年纪大了,她和苏欢成亲晚,也不知现在会不会有了,我们还是要多顾着她一些。”
吉言轻笑起来,想想笑着说:“难怪花儿不肯跟我们说她的名字,她家爹爹图省事,竟然是瞧见什么就给儿女安什么名字。花儿哥哥那样的一个大男人,因为在吃饭的时候生他,竟然大名就叫‘筷子’,还有她妹妹叫‘糙儿’,是因为他爹取名字时,低头看见糙。花儿说还好他们家就是兄妹三人,如果她娘亲要再多生一个,以他爹爹的xing子,什么样的名字都会用上,说不定直接叫‘菜儿或者菜子。”
江婉沐和吉言如此说笑着,两人的心里都轻松许多。江婉沐笑着说:“我觉得花儿爹爹心意是好的,一双筷子要配上满桌的菜,一朵花儿可以看见满眼的chūn色,一棵糙儿可以长长久久。这么一想,这三个名字都取得好。”吉言轻轻的笑起来,她笑着说:“小懒,给你这么一说,我觉得花儿的爹爹用心良苦,他盼着儿女好。难怪花儿的哥哥满天下跑,难怪花儿会嫁给布店大管事,那糙儿现在是久在家中,盼着良人上门。”
江婉沐和吉言两人说笑着,等到苏欢娘子花儿上了马车,吉言把两人的话又说给她听一遍,听得花儿拍手叫好,她合起刚解开的外衣,笑着说:“我哥哥巡防下半夜,他刚刚已经起身了,我要把这话说给哥哥听,让他也乐上一乐。”花儿很快的跳下车,吉言轻叹着说:“我也是这般待我哥哥的。”江婉沐听吉言这一语,就知跟下来的她的心绪又会低落下来,她伸手轻拍她一下:“睡吧,明日要早起呢。”
这一次去南方,镖队早早跟同行的人说好,为了早些回到京城,他们一路会尽量赶路,路上碰巧能进城,大家就去客店睡一晚。一般的qíng况下,一路上是不会特意进城,只会在野外宿营。江婉沐听到转来的消息,她的心里一片了然。上个冬季因为江家人的所作所为,京城里供货商的手里都没有几多的存货。她在苏欢的迟疑不决中,作主定下来依然不改,一定跟着他们镖队同行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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