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的哥哥得到消息后,赶紧亲自帮她们挑选好一辆空间大些的马车,他专门让家里人过来跟花儿提醒说:“你们三个女人要跟着同行,带路上吃的外,一定要记得多带上被褥,到时在马车上睡觉,也会舒坦些。”江婉沐得到这话后,立时把房里睡旧的被褥找了出来,又用新被子,把木根爹娘那chuáng宽大的旧厚被换了过来。她们三人在车中,挤在温暖的被褥中,一路上并未觉得多么寒冷。
吉言的身子小心翼翼的又翻转过去,江婉沐有着心事,这一时也无法安睡下去。她叹息关对吉言说:“亏得花儿要跟我们去中南,这一路上有她家哥哥心疼她,我们跟着也舒坦些。”吉言听后忍俊不禁笑出来说:“小懒,苏爷眼光好,他熬了这些年,一眼瞧中了花儿这个女子。我瞧着他们两人相处的好,苏婶子提起花儿是一脸的笑,说不怪苏爷拖了这些年,原来为的就是等花儿这个女子。”
苏欢成亲时,听说南城有许多的花俏的小女子,一个个不小心的摔破家中的杯碗。江婉沐听林子说着那些事qíng,瞧见他眼里的羡慕,听着他低声说:“东家,我跟着你好好做,我有一天成亲时,也要让那些没眼光的小女子们,把家中的杯子多砸些。反正砸的是他们家的东西,那些小女子用的是爹娘的银子,没一个会心疼那银子得来的不容易。一个个都是势利眼。活该,大管事看不上她们的小家子气。”
江婉沐可不敢乱许别人的前途无量这般大事qíng,她笑着宽慰他说:“林子,你这样能gān的人,就是不在我这里做活,在别的地方做活,也是一个能gān用得着的人。我家眼下这般qíng况,可不敢许你什么事qíng,我最多许你,只要你有心做好事qíng,有机会时,我一定会记得你这么一个人。”
林子听她的话,有些不好意思的摸着头说:“东家,我刚刚说的不过是说气话,我才不会做糊涂的事,我要跟大管事和掌柜一样,找一个一心一意待我和家人好的女子。东家,我没想过跟着你做事,以后可以跟着做什风生水起的大生意。嘻嘻,我进店里做活时,这街上老人跟我招呼过,说我跟着东家做活,求的就是一个‘稳’字,再求的就是一个心安。东家心不黑,我林子的心眼是要活一些,却没有那种攀龙附凤的大心眼。”
吉言见到江婉沐沉默下来,她伸手扯扯她说:“小懒,木根说林子是一个可用的人,你以后开新的店,是不是准备让他当掌柜?”江婉沐听吉言的话,轻轻笑起来,她正好寻思着林子,这吉言就问到点上来。她笑着说:“我现在没打算开新的店,我们眼下人手不足。不过,林子现在年纪少,xingqíng不够稳。纵使开新店,他也不适合当一个守店掌柜。反正为时还早,再多瞧几年。你让哥哥多磨他的xing子,外面的事qíng,苏欢忙不过来时,可以让林子去帮忙。”
江婉沐说完这话后,突然想起她从来没有跟吉言说过对木根的安排,按亲缘来说,她都应该提木根当大管事,而不是信任后来的苏欢。她想想说:“吉言,你有没有怪过我让哥哥当掌柜,却把苏欢提起来当大管事?”吉言听后静了静,低声说:“刚开始心里不舒服,后来父亲在母亲提起时,他说‘苏爷担得起大事,木根在这一方面太过憨厚,帮不了小姐的忙,反而会让小姐在后面帮着收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Q
第四百一十三章逃(4)
江婉沐眼里露出欣慰的笑容,她凭仗的就是木根父子一定会明白她的用心,知道她不会舍本逐末。[ ]吉言见到江婉沐一直不开口说话,车内黑沉沉的,她忍不住再次伸手拉拉她说:“小懒,我有时是有些小心眼,不过,我又不是那不明白的人。后来细想后,你同木根一直亲近,一直以来,你都为他仔细的打算着。”
江婉沐听后淡然的笑起来,伸手反拍她说:“你能明白便好,以后你对我做的事qíng,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你可以直接去问哥哥,他比你明白我,你们是夫妻两人,是要过一辈子的人。苏爷是一个你待他好,他便会待你还要好的人,那样一个难得的实心人,你哥哥比我们都明白的早。”
花儿回来时,江婉沐和吉言两人已有了睡意,三人侧卧下来后。三人都觉得夜非常的短促,很快又到起身时。等到匆匆忙忙整理好,马车行驶在路上时,天色依旧是黑压压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路上只有镖队这一行人,马蹄的声音传了出去,偶尔远处村庄里,传过来几声jī零狗碎的叫声。
镖队在半月后,入夜时分,总算停在距离中南城外不远的马路旁边,镖队同行的人,人人都掩饰不了面上的兴奋qíng绪。这一夜,镖队带头人特意让人多备了两个火堆,他得意的笑着说:“今晚除去要守夜的人,大家都可以多坐闲聊一会。我们在中南只停留一周,大家要跟着回京城的人,记得明日下车的地方,七天后,我们在这里集合。”
大家鼓掌之后,苏欢带头向着镖队的人说:“我们来时,东家已吩咐过我,说一路上辛苦各位兄弟们护持,回程时同样要辛苦各位兄弟们保平安。我明日代东家多谢各位兄弟们的劳累,我们明日在中南上酒楼去吃晚饭。”镖队的带头人,眼光若有若无的扫了一眼江婉沐,见到她满脸的笑颜后。他痛快的点头说:“好,苏爷和你的东家是慡快人,我们承你的好意,明日晚上跟你上酒楼吃饭。我们这些粗人,喜欢去一般的酒楼用餐,图个舒服自在。”
他说话时眼光又扫了一眼江婉沐,见到她笑容满面冲着他点头。他笑着微微向她点头示意。花儿和吉言两人在苏欢说那话时,两人自然会仔细的打量江婉沐的神色,顺带瞧见镖队带队人,投过来的眼神,也见到江婉沐微笑点头示意。吉言在一旁低声说:“他为什么在苏爷说那话时,会来打量小姐的神色?”
花儿在外面经事多些,她低声说:“他是老带队的人,在外面行走的人。眼光利要有手腕。我哥会把东家同行的事qíng,瞒过别的人,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把事qíng瞒过他。再说这事qíng是绝对不能瞒他。他刚刚是打量小懒是不是有心请大家到酒楼用餐?他眼光利,自然瞧明白小懒的诚意,知道不是我家男人背着东家自作主张,才会直接答应下来,去一般的酒楼吃饭。”
吉言的眼神里还是有些迷惑不解,她觉得有心请客,一定是要请人去最好的酒楼,才能证明请客人的诚意。江婉沐低声解释说:“这位大哥是值得相jiāo的人,他为人实在又肯真心为下面人着想,难怪镖队的人都信服他。镖队的人。一个个都是闯南闯的大汉子,进那些要受拘束的大酒楼用餐,还不如在一般的酒楼用餐来得痛快。”
花儿听后也是一脸了然的神色望着江婉沐,她笑着对吉言说:“吉言,就如同年节时,我们愿意到你们院子里一块过年节。[ ]我们一家人图的就是满院子的人,都是一些自在的人。如果东家母子三人把架子端得高高,而你们一家人,随时一脸奉承的模样,我们才不会肯去你们院子过年节。同理,镖队的兄弟们,自然喜欢去随意一些的酒楼吃饭喝酒。”
江婉沐轻轻的笑起来,她低声说:“花儿,我们明天回自已的院子,好好的梳冼,痛痛快快的睡一夜。”花儿自然是高兴的点头,她笑着说:“我听说飞扬少爷和懒懒小姐就是在中南出生的?”江婉沐笑着点头说:“当年有他们时,我一路晕睡到中南,那时以为是坐不习惯马车。后来来了此地又贪睡,我以为是水土不服的原因。幸甚当年尚大夫居住在中南,恰巧他家招擅长写字的抄药本,就这般误打误撞,两家到最后成了结成亲家。”
花儿听着江婉沐轻描淡写一番,想起木根娘亲提起当年的事,她那脸上流露出来的艰险万分的神qíng。花儿后来又从苏欢的口中,听到一些江婉沐旧事,她渐渐的佩服江婉沐的坚韧心xing。她有时会想,如果换成是她那般长大,只怕她早早的就活不去,或许能够活下去,但是一定不会如同眼前这个女子,能活得这般的悠然自得,还能让意气风发的将军,对她一直念念不忘,竟然为她去拒绝跟名门世家嫡女结亲的诱惑。
吉言一脸纠结的神色,她轻扯着江婉沐说:“小懒,你说我爹娘和兄嫂会不会来中南接我们?”江婉沐瞅着她脸上的神色,她笑着说:“我们只是跟他们说了一个大约时间,明日到后,明日如果没有瞧见他们,我们立时叫人送信给你兄嫂。”吉言听后低头扭转着手指,江婉沐瞧着她的神色和动作,听着男人们在另一堆火边的喧闹声音,她有些担心的打量着吉言,这一路上,她见多了她提起双亲时,脸上这样的挣扎神色。
夜了,三人侧卧在马车上面,只有花儿很快入睡,吉言一直睁大眼睛瞪着黑压压的马车顶,江婉沐入睡前,还能听到她轻轻的叹息声音。第二日,顺风顺水进了中南城,苏欢留下来处理后面的事qíng,江婉沐和花儿、吉言三人先行回到中南的院子。守门的老苍头瞧见江婉沐和吉言两人,一脸欢喜表qíng打量她们,迎她们进门后,他欢喜的叨唠着说:“江娘子,前几日方爷来招呼过,说你们要回来住几日。
我叫我家女人已把你住的这一排房子全清扫过,被褥也全部拿出来晒太阳。方爷说过今日他还会回来一趟、、、、。”老苍头把事qíng大致向江婉沐jiāo待清楚,他又亲自送她们进了房间。江婉沐知晓这几年里,方正每一季都会亲自过来瞧瞧院子的qíng形。她把房门打开后,伸手摸摸房间的家具,往事一幕幕奔驰而来。吉言和花儿两人已经在房内穿梭起来,她听到花儿惊叹的声音:“小懒,房间好gān净,这些家具一件件擦拭得明亮可以见人。”
吉言决定和江婉沐住同一间房,而花儿半推半就选了旁边的一间房。方正在晚上时赶到院子里面,多年未见的人,自然是有许多的话可以说。方正明显比从前成熟老练许多,他和苏欢两人趁此机会把各自的消息jiāo换。苏欢夫妻找了借口避开后,江婉沐想着他们兄妹两人多年未见,正想找个理由回到房间里面去,方正已经开口跟她说:“小姐,你留下来,我还有正事要跟你说。再说我们家的事,我们从来也没有想过要隐瞒你。”
江婉沐打量方正的神色,她端正的坐下来,听着方正低声说:“小姐,我已把你信中jiāo待的布料,前阵子全买下了下来,现在存在院子里房间里面,明日你让苏大管事清点数目。我另外订了些好的布料,还有你吩咐的比较特别花样的布料,明日应该都能够送来。小姐,我觉得象这种乱了行qíng的收购,我们只要能存够两间布店的要用布料,不必去跟人赶抢购的风头。何况我担心到了明年,这股风头过后,存货过多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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