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审问她的警察便说:“还要继续调查,麻烦你留在这里,在案件清楚之前,你还不能走。”
似乎三个月前,她才在同样的地方见过曲燕婉。
莫皑安静地坐在床上,被辱潮湿,有股霉味,熏得她鼻子十分痛,莫皑便把被子拿远了一些,抱着双臂,缩成一团,牙齿不停打颤,身体仿若上了马达,一直不停抖。
没过多久,脸颊也开始发烫,神志也越来越模糊。
“吱呀……哐当”一声响,莫皑快要睡着时,又猛地惊醒,勉力撑起眼皮,朦胧中,看到一道白影朝她走近。
第63章 她需要我争分夺秒去救她
“哐当……”一声,在寂静的监狱里响起的分外突兀,只是在莫皑听来,却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
那白影在莫皑床边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莫皑。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莫皑都没见她有任何动作。她身上时冷时烫,浑身发虚,眼皮困倦难捱,又见那白影只是站在床边看着她,想再睡过去时,那白影开了口。
“莫皑,不是说要曝光我和祁闵攸的关系?呵~那你现在躺在这里做什么?你这么弱,怎么跟我斗?”
她语气带着浓浓的不屑。
“莫皑,知道是谁让你被关在这里的吗?”宫若水似乎并不打算让莫皑回答,自顾道:“是祁逾明!”
莫皑的心如坠深渊,掩在眼皮子下的眼珠子动了动,暗暗深呼吸几次,却没法让她静心,索性睁开眼眸,定定凝视着宫若水,笃定开口:“我不信。”
宫若水似乎极为欣赏莫皑此时吃惊痛心的表情,面上神情十分得意,“事实就是这样。”
莫皑依旧不肯相信。
宫若水执意戳穿她的信仰,“莫皑,这一切,都是真的。不然,离你被带进来,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为什么祁逾明还不出现?你是不是在等着他来把你带出去?”
她勾起唇角,笑得诡谲,“醒醒吧。你丢了祁家的脸,现在祁震对你也很失望透顶。”
莫皑不确定其他话的真假,但这一句,莫皑却能确定,宫若水说的都是真的。
这段日子以来,由于祁逾明总跟祁震对着干,祁震多次明示暗示让她劝着点祁逾明。可祁逾明是她的丈夫,不管他做什么,她都无条件支持,更何况,她也觉得祁震这事做得不地道,又岂会帮着祁震对付祁逾明?
是以,祁震近来对她的态度已不如刚开始那么慈祥和蔼外加器重。而这件跟人当街打架的事已经闹得满城风雨,祁震怕是更要觉得她是泼妇。
宫若水继续说:“莫皑,事情发展至今,你已经众叛亲离了。没有人会帮你,你伤了我妈,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到时候做个十年八年牢,你一生也就毁了,祁家哪里还会接受你?逾明哪里还会要你?与其到时候落得凄惨收尾,不如在最美的时候给自己一个痛快。你说呢?”
她说着,从包包里拿出一把刀,甩在莫皑面前,“我能帮你的,就到这里了。”
她说完,笑得一脸得意,再不看莫皑一眼,转过身走了出去。
莫皑没去看那把刀,伸长了腿把它踹下床,又觉得它在视线范围内十分碍眼,下了床,把它踹到床底下。
她不会这么轻易失去希望的,哪怕全世界都与她背离。
……
都城医院附近的一个五星级酒店。
床上静静躺着一个人,五官立体,仿若刀裁,俊美如画。
房门开启时,泄进一片光亮,随着门关闭,那光亮也随之消失。
宫若水一身白衣走进来。
床单被褥枕套全都由宫家佣人换过了新的,就连整个房间,都拿医用酒精重新擦洗过。
她有重度洁癖,睡酒店,不止是心灵上的煎熬,也是肉体上的煎熬。这种程序,对于她来说是必然的。
宫若水坐上床,静静看了会床上的人,忽然伸出手,临摹他的眉眼。
回忆不由自主回到三年前,莫皑父亲算计祁逾明和莫皑那一天,她被敲晕了绑在浴室里。醒来后,亲耳听到莫皑劝祁逾明冷静,然后听到外面风暴雷雨不歇。
彼时,她恶心、绝望。心灰意冷。她以为祁逾明一定能守住本心,可他还是动了其他女人。
次日,祁逾明来洗澡时,她亲眼看到他身前身后全是指甲印。
宫若水当即便吐了,可嘴上有胶带。那种想吐不能吐的感觉,让她发誓此生再不要感受第二次。
她不是没想过忘记祁逾明,可她后来认识的男人,竟然没有一个及得上祁逾明。他大概是她这二十多年来,遇到的最好看,也是各方面条件都比较突出的一个。如果能重来,她不会再像三年前那么倔强。
忽然,祁逾明眉心皱了皱,喉中发出一声嘤咛,揉着额头睁开眼睛。
宫若水也不缩回手,扶他起了身。
祁逾明问道:“我怎么了?”
宫若水坦然道:“你喝醉了。”
刚才,祁逾明到了医院以后,没多久,急救室就开门了,说是手术很顺利,再修养几天就能出院。
赵安莲麻醉慢慢散去后,醒了过来。
宫若水见赵安莲已无大碍,便提出让祁逾明送她回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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