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红瑛朝她翻了个白眼,“我要再不来,我儿子可就被你绿了。”
莫皑脸色一僵,看了一眼元嘉,有些尴尬,随后解释道:“妈,你误会了,我和元先生只是好朋友。”
元嘉似乎有些生气,淡淡的回击,“这位太太,请您注意您的言辞,就凭你刚才那句话,已经对我造成了诽谤,我可以联系律师告您。另外,我和您儿媳妇的关系,怕是还不如你儿子和宫小姐之间的关系。”
蒋红瑛给他说得脸色猛地拉了下来,“告我?我说的是事实,你凭什么告我?你若是光明正大,戴面具做什么?”
元嘉道:“工作需要。”
蒋红瑛冷哼了一声,“工作竟然工作到我儿媳妇病房里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哪家夜总会的牛郎呢。”
莫皑给她说的有些难堪,忍不住握了握拳头,“妈,你这话过分了。”
蒋红瑛脸色更加阴沉,“你敢做还不敢认?”
莫皑深呼吸一口气,红着眼问:“妈,我若是真做了对不起祁逾明的事,不用妈说,我自己滚出祁家,但若是祁逾明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又该怎么办?”
蒋红瑛下意识瞥了一眼宫若水,随后无所谓道:“就算我儿子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那又怎么样?”
莫皑本以为自己不会有感觉,可听到她这么说,想想她对祁逾明和宫若水的纵容,对她却难容一丝半点,两相一对比,心不由一寒。
元嘉也看不下去了,说:“这位太太,我很理解你对您儿子的偏爱,但请您清楚一件事,夫妻双方都是平等的。”
蒋红瑛看向莫皑的眼神更加凌厉了几分,“好哇你,我说你今天怎么敢跟我呛声了?原来是有人在背后给你撑腰,你这个淫妇!竟敢和你的奸夫合起伙来对付我这个老婆子!我今天可真是充分见识到了你的不要脸。你赶紧和逾明离婚,滚出我家!”
她许是觉得自己越说越猜透了事情的本质,越说声音越大,气得胸膛不断起伏。
宫若水立即上前替她抚前胸顺气。
莫皑一直在看蒋红瑛,可宫若水一奔过去,她便无可避免地将宫若水身影收在眼底。
昨晚发生的事翻江倒海一般涌现在她脑海中,不管是梦还是现实,都给莫皑造成了无法磨灭的伤害。
她刚才尽量刻意避免去看宫若水,就是怕藏不住对宫若水的恨意,也怕滔天怒焰烧不到宫若水身上,反而烧死自己。可即便躲避到如此地步,宫若水的身影依旧不可避免地进入了眼中。
她心头压抑的沉沉恨意十分浓郁,浓郁到她快要压制不住。
却在这时,一只手拉了她手臂一下,莫皑扭头,便对上元嘉满含担忧的眼。
莫皑骤然回神,倏地垂下脑袋,不想让他看穿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情绪,等她确定把情绪藏好了之后,才抬起头,想要挣开他的手,哪知他竟是抓得更紧。
然后,她听到元嘉说:“祁太太,在还未见过你之前,我便听说您慈祥和蔼,今日一见,却没想到与传闻中差了这么多。我看到的只是一个胡乱编排儿媳妇的恶毒婆婆!”
蒋红瑛给他说得面色极其难看。
元嘉继续说:“如果说您的儿媳妇刁蛮任性,粗鲁无状,您这样待她,我还想得通。可就我看到的莫皑,落落大方,知书守节,对长辈谦恭有礼,即便您说错了,也不会歇斯底里地反驳您。这样的媳妇你还不满意,那要怎样的儿媳妇您才满意?我相信,若日后,莫皑离开了,后悔的一定是您!”
蒋红瑛不屑地笑了一声,“笑话,我会后悔?如今我儿子双腿已经好了,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单说若水这样的,论身材,论样貌,论家世,论能力,论知名度,她有哪一点比得上若水?”
莫皑垂着头,尽量把蒋红瑛的话当成耳旁风。
元嘉又说:“那么,我相信,一定有个婆婆比您有眼光,懂得莫皑的好。若是真有那么一天,莫皑一定比在您身边更加幸福。”
莫皑的心因为元嘉的话,滋生出淡淡的欣喜与欣慰。她感激元嘉能在这时候挺身而出,保全了她的脸面,不至于让她太过狼狈。
婆婆对媳妇太刻薄,从一个外人嘴里说出来,总归不太好听,蒋红瑛给他说的微微有些不自在,但她又不愿意认输,死犟道:“你说了莫皑这么多好话,说你们两没关系,鬼才信。”
元嘉坦坦荡荡地说:“陌生人我还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更何况我和莫皑是好朋友。”
蒋红瑛活了这么大岁数,还从未被人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呛声,当即怒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这样跟我说话?”
元嘉道:“祁太太眼神不太好,我不是什么东西,我是人。”
莫皑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蒋红瑛给他气得瞪大了双眼,“我不管你是谁,现在我要跟我儿媳妇说话,闲杂人等请出去。”
元嘉看向莫皑,面具下的眼睛流露出些许担忧。
莫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会有事,让他放心离开。
元嘉点了点头,算是和莫皑打过招呼,离开了病房。
蒋红瑛不屑地冷哼了一声,走到沙发边坐下,还拉着宫若水过去坐到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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