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宫若水眼中的嘲讽淡淡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慌乱。她忽然害怕,也许假以时日,莫皑真会取代她!
刑凝几人的质疑也逐渐转化成钦佩赞赏。
刑凝想了想,决定给她一个机会,她刚要开口。
宫若水忽然道:“莫皑,我很欣赏你的自信。既然如此,我差一个助理,你就补上吧。”
她说这句话时,就好像是高高在上的施舍一般。
宫若水对莫皑说完了,又看向刑凝,目光不自觉带了几分威逼,“邢主任,您怎么看?”
即便是台长,也要哄着宫若水,更何况是刑凝,她立马漾开笑容,“莫皑在你身边,于她,有更大的发展空间。于你,更是一大助力。在我看来,这是双惠互利的事。”
宫若水很满意,“那之后的事宜就交给你们了。”
她十分没诚意地勾了勾唇角,“我录完节目也该赶赴下一个通告了。”
刑凝微微欠了欠身,“你忙,慢走。”
……
离开电台,莫皑去了医院。
祁震已经清醒了,一见莫皑回来,立即问道:“怎么样啊?”
或许是受唐煜尘的影响,莫皑也学会了报喜不报忧,她说:“一切都很顺利,明天就可以入职了。”
祁震捧场道:“我说什么来着,你一定行。这下子我除了准时收看新闻联播之外,还得准时守在电视前观看你的节目。”
莫皑心头咯噔一沉,完全没想到祁震会这么说,她也明白,祁震绝不是说说而已。祁家家训之一,说到做到!
她赶紧补充道:“爸,哪那么快就能录节目了?还早着呢。”
祁震皱眉,脸色一沉,“他们敢让你打杂?”
莫皑:“不是打杂,就是从基层做起,跟在主持人身边做助理。”
祁震替她愤愤不平,“这还不一样是打杂吗?我得找这家娱乐公司的董事长好好聊聊。”
莫皑赶紧安抚他,“爸~这个主持人不是普通主持人,我在她身边,可以学到很多东西。也能为我以后积累更多经验,让我少走很多弯路。所以呀,你就让我跟在她身边吧。”
祁震听她这么说,才稍稍消了些火气。
莫皑跟祁震一起吃了晚饭,才回到祁家老宅。
刚进门,就看到祁逾明坐在沙发上,两条修长的双腿叠着,修长的手指端着一份报纸。
整个人的姿态慵懒惬意,但浑身上下都是蓄势待发的力量,危险如猎豹,漫不经心中仿佛总在防备着什么,令人不敢小觑。
莫皑尽量放轻脚步,力求透明地走过而不被他发现。
刚到楼口,耳边熟悉的低沉嗓音乍然响起,“你的礼貌被狗吃了?没见我这么个大活人坐在这?”
莫皑身体骤然一僵,停下脚步,转身朝祁逾明看去,却见他的双眸依旧放在报纸上。
莫皑启唇,“我以为你不会高兴我打扰你看报纸。”
祁逾明放下报纸,凤眸直直射向莫皑,毫不留情地戳穿她,“不想跟我打招呼就不打,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说来有意思?”
莫皑也不想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可说了能保她一时无虞,她为什么不说?
她顺着祁逾明的话说:“嗯,我知道了。你还有什么事吗?如果没有,我想先上去看看锦生。”
祁逾明眯着凤眸紧紧凝了她一会。
莫皑给他看得心头又不自觉加速。
许久,只听祁逾明淡淡问她:“过了?”
隔了三秒,莫皑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回道:“嗯,我留在都城电台了。”我会待下去,努力高升,让你曾经的笑话都化作虚无。
后面那句话,莫皑只是在心里想想,并没说出来。
祁逾明“嗯”了一声,表情不见诧异,似乎一早便料到了这样的结果。
莫皑见他不说话,再次提醒了一遍,“那我先上去了。”
祁逾明说:“换件衣服,我等你。”
莫皑问:“是要出去吗?”
祁逾明面上染上了几分不耐烦,“你哪那么多废话,让你换就换!”
莫皑抿了抿唇,返身快速上了楼。
祁逾明没让她换晚礼,莫皑便想着场合可能不会有多正式,便挑了一件淡金色连衣裙穿上。
下去时,莫皑紧紧揪着裙摆,生怕他不满意,却没想到祁逾明打眼一瞧,挑了挑眉,“还凑合。”
就这三个字,她竟也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实在是这人平日里嘴毒得常人难以抵抗,就这三个字便能让人感叹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
莫皑跟随祁逾明出了门,上了他的黑色奥迪。
车头两束车光穿透黑夜,轮子摩擦着地面疾驰出去。
很快,车子在“甩掉地球”酒吧外停下。
莫皑回想起三个月前祁逾明在这个酒吧咬她脖子的那一口,现在伤疤虽然已经消失了,可她身上的细胞却记住了那种痛。
她不自觉就捂住了脖子。
祁逾明注意到她这个动作,不明意味地扭头瞥她一眼,推开门下车。
莫皑也跟着下了车。
一楼大厅,中心舞池音乐震天响,一帮青年男女在里面扭腰摆臀,摆出来的几张桌子边以及边上几个卡座里全是人,气氛十分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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