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皑跟在祁逾明身后,穿过一楼,径直做电梯上了楼上包间。
这里隔音效果很好,纵使一楼音乐声似要震穿人的鼓膜,掀翻屋顶,进了电梯后,也只能听到她和祁逾明轻浅均匀的呼吸。
竟是奇迹的一致。
莫皑一时竟无法将两个人的呼吸分开。
电梯在九楼停下。
祁逾明大跨步走出,莫皑紧跑慢赶才能跟上。
须臾,他们便在一间包厢外停下。
门没关严实,祁逾明并没马上开门,眸中有警惕的光芒一闪而逝。
莫皑看他这样,心也不由提了起来。
之后,祁逾明飞起一脚踹在门上。
“砰……哗啦啦……”的声音接连响起。
门口便有一滩水流出来。
里面的人在门上放了一只桶,桶里装满了水,是想看看祁逾明和莫皑进来时,若祁逾明察觉到了危险,会不会第一时间护住莫皑。
没想到这个伎俩并没骗过祁逾明。
里头傅御、慕涟风眼中不免有些失望。
祁逾明抱起双手对包厢里的人说:“无不无聊?多大了?一个个在当爹的年纪不好好当爹,当什么孙子?”
包厢里头,傅御抖着二郎腿,痞痞道:“谁像你似的,一次就中。下次,你要是不想被整,你就早点来嘛。”
听他们怪罪自己来迟了,祁逾明扭头就瞪了莫皑一眼,仿佛是在说:他会来迟,还不是因为你。
莫皑无奈,他又没跟自己早点说,谁知道他是要来赴约。
祁逾明当先走进去。
傅御眼眸微微绷大,里头跳跃着兴奋。
祁逾明注意到了,脚步倏地一顿,不动声色地抱起双臂,却看到傅御眼神中有遗憾惋惜一闪而过。
那感觉就好像与大奖失之交臂一般。
祁逾明挑了挑眉。
他身后的莫皑却没那么多防备心理,她在包厢里看到了秦风旸。
只是秦风旸的表情十分怪,他正正盯着她,仿佛有什么话想要跟她说,却被旁边的慕涟风虎视眈眈地瞪着,大有秦风旸开口,慕涟风便缝上他嘴巴的架势。
莫皑觉得奇怪,就想过去问问他怎么了。
“别动!”身旁的祁逾明忽然喝了一声,然而已经迟了。
莫皑迈出去一步两步,再拔腿走第三步时,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动不了脚,脚底跟地板粘在了一起。
她拔腿时,腿没拔动,却牵得身子东倒西歪,差点摔倒,幸好旁边的祁逾明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
傅御和慕涟风捧腹哈哈大笑,秦风旸倒是很厚道地忍住没笑,只是眼角眉梢依旧带了笑意。
祁逾明没好气道:“蠢货!都看见我站住了,你还往前面走,真是蠢到无可救药。”
他嘴上这么骂着,动作却半点不慢,他找来一本杂志,丢在莫皑脚旁,一脚踏上去,一手搭在莫皑后背,一手穿过她膝弯,弯身将她抱了起来。
莫皑反应极快地搂住他脖子,在身子腾空而起的那一刻,她很明智地选择脱掉高跟鞋。
包厢里响起了一阵起哄吆喝声。
秦风旸的表情有些怪异,似乎也想附和大家一起笑,但此时的他笑起来却失了阳光灿烂,简直比哭还难看。
莫皑脸颊瞬间爆红,死死埋在祁逾明胸前,不敢抬起头来,也就没注意秦风旸的异样。
祁逾明将莫皑放到门边的卡座里,让工作人员进来把地上的隐形胶水给处理了。之后才过去揪住傅御的衣领,沉静深邃中平白多了一丝危险气息,“你还做了什么?”
傅御赶紧明志,“没了没了。是真没了!我要是说谎,就让我一辈子被胶粘住。”
祁逾明这才放过他。
傅御说他出去叫几个公主来陪酒,然后一阵风似地溜走了。
回来时,带来了十多个女人,环肥燕瘦,妖娆魅惑,清雅纯真,高挑娇小……各色皆有,且无一例外,个个姿色上等。
莫皑并没与他们一起热闹,独自缩在角落,看着秦风旸脖子上挂着个贝司,从指尖下流泻出一串串音乐。
别人听不出来,她学过音乐的还是能听出来,暗暗思忖秦风旸今晚是怎么了?有些曲不成调,音错了好几次。
可他表情是那么陶醉,陶醉到有些忘我,仿佛已经进入另一个世界。
几个女人围在他身边,扭腰摆臀,搔首弄姿。
傅御跟一个女人在对唱情歌,唱到一半时,傅御忽然朝莫皑走过来,拿着话筒说:“诶,我们今晚宴会的主角可是你,你不喝酒也罢了,做这里是什么意思?”
他的声音充斥在整间包厢。
莫皑诧异地瞪大了水眸,“主角是我?”
“是呀,逾明说你进了都城电视台,特地让我们给你开个小小的庆功宴。”
莫皑一愣,看向坐在单人沙发上的祁逾明。只见他指骨分明的手端着一杯红酒,酒液似血,手白如羊脂玉,鲜明的颜色,带来强烈的视觉冲击。他面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周身气息危险具有侵略性,以他为圆心,三米内不敢有女人靠近。
他既然知道她进入都城是必然,为什么又要跟她打赌她待不到四个月?
莫皑又蓦地想起祁逾明昨晚还说过一句话,他说:“现在是9月27,四个月后的27号,也就是1月27,我静待你在那一天之前被炒鱿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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