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逾明打断她,冷声开口,“我们是夫妻,为什么不能?”
他在发怒,谁都感觉得出来。
明明他已经警告过宫若水,她竟然还敢带着这么多人欺负莫皑!还敢以节目为借口给莫皑套上这么笨重的卡通服。
宫若水神色凄然,轻喃道:“原本,你的妻子是我;原本,你的宠爱只属于我一个人……”
“你放弃了。”祁逾明的眉是剑眉,平时不说话的时候犹如宝剑藏锋,此时对着昔日恋人说出这番绝情话时,再配上他深邃的凤眸,犹如睿剑出鞘,直戳人的心脏。
宫若水蓦然被刺中,身子晃了晃。
“我曾经与你说过,我最恨抛弃。”
宫若水崩溃地拔高声音,“那你怎么不设身处地为我想一想?如果是我背叛了你,你会不会原谅我?”
祁逾明并没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你觉得现在问这些假设有意义?”
他刚说完这句话,便有人来通知节目已经开始了。
祁逾明不再看她,转身重新帮莫皑戴上头套。
这个举动,成功乱了莫皑的呼吸与心跳。
她怔怔看着他,双眸湛湛生光,有那么一刻,她不舍得移开。生怕这个祁逾明是她幻想出来的,生怕一旦梦醒,眼前这个祁逾明就会消失无踪。
她忘了拘留室那可怕的一夜,忘了祁逾明曾用她挑选的石头做成镯子送给宫若水,忘了祁逾明曾在海边当着她的面吻了宫若水,忘了她被岳清勇拉上车时祁逾明无动于衷,忘了这个男人嘴毒的像是淬了几千万斤毒液……
祁逾明的所有不好,莫皑皆忘得干干净净。
他给她戴好头套,目送她出去后,凤眸泛出寒光射向白紫筠等人。
她们缩着脖子,完全不敢抬头看祁逾明。
祁逾明冷冷开口,“怎么?没人告诉你们,莫皑是我祁逾明的妻子,欺负她就是打我的脸?”
众人大气都不敢喘。
祁逾明冷哼了一声,扬声道:“把我准备的东西都拿进来。”
门被推开,一列黑衣保镖出现,他们手里抱着厚厚的卡通服,进来后,把衣服丢到白紫筠等人面前,“砰砰……”声接连响起。
祁逾明懒懒开口,“窗外阳光这么好,不晒一晒可惜了。穿上吧,我妻子没完成节目之前,一个都不许脱!否则,”他声音变低变沉,“我让她永远消失在都城!”
……
莫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出去的?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来到的舞台?
整个过程没有一点印象,如置身云里雾里,幸福地像是在蜜罐里泡过,整颗心都被浸润得甜甜的。
直到大提琴醇厚的乐音响起,莫皑才如梦初醒。
转眼一看,刚才还在台上主持的宫若水早已不见了身影。
台上除了她,还有一个七八十岁满头白发的老翁,他面前抱着一大个大提琴,演奏时,双眸微阖,一副如痴如梦的模样。
舞台上灯光幻丽柔和。
显见的是表演开始了,然而,却没一个人提醒她。
莫皑扭头看向幕后,果然见宫若水唇角挂上一丝诡谲充满阴谋意味的笑意。
心头遽然一凛。
倏忽明白宫若水就是想让她在观众面前出糗。
底下有观众小声嘀咕,“上面那只蜜蜂怎么回事?从刚才起就一直呆呆地不动。”
“你没看上一期吗?那是莫皑,或许是不满这个安排,在故意闹脾气呢。”
“……”
这个恶意揣测只是一部分,很多地方都像是水滴落入油锅,滋滋滋响个不停。
脑子迅速转动,她开始思索对策。如果这时候下去,只怕这些人的言论便会这落实,更何况,哪有在这时候下去的。
不管如何,莫皑都如离了弦的箭,只能进不能退。
想到这里,她微微攥了攥拳头,跑到老人身旁。
摇摆着身子,透明的翅膀轻轻煽动,一副醉心音乐的模样。
其憨态可掬的模样,惹得底下观众微微笑出声。
一曲闭,底下掌声雷动。“蜜蜂”却还似沉醉在音乐中,刚好与之前慢半拍的模样形成对应。
祁逾明抱着锦生坐在VIP席位上,一双凤眸微深,其中碎光点点。
蜜蜂的特性,是在花丛中飞舞采蜜,不曾停歇半刻。宫若水主持时,莫皑便在舞台上随处“飞”,在一个地方停留一阵,掀动翅膀飞往别处。
底下观众觉得这只吉祥物可爱极了,当然,也有一部分人觉得她烦死了。
节目接近尾声时,宫若水说:“我刚才收到消息,说今天的节目台里认为办得十分成功。还惊动了我们的大股东。今天,他也来到了节目现场,让我们有请,祁董事。”
她拿着提示牌,上面只有一个敬称:祁董事。却并不知道是谁。
直到那个身材伟岸高大的男人上了台。
宫若水见了他,身子猛地一僵,脸上的笑容忽然停滞。她只以为是同姓的人,却没想到会是祁逾明。
俊脸酷寒,凤眸冷冽,左眼下那点米粒大小的疤在舞台灯光照耀下,为他冷酷的气质平添了一丝丝蛊惑。
他手上抱着一束鹅黄色香雪兰,娇艳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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