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胸膛狠狠起伏,气得说不出话来。
莫皑说:“你想说‘你敢打我’吗?你不用说了,我告诉你理由,因为你该打!这些花惹你了吗?你要嫉妒我,你大可以放马过来,我们公平竞争,你拿我的花撒什么气?这样能显得你十分有本事吗?可你在做了这样没品的事后,就失去了与我公平竞争的机会,不,应该是,我不屑跟你竞争!”
聂芮脸上表情越来越凶狠,一把薅住她头发,“不屑?你不过就是个鸡!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说服几个人了?镶钻的还是镀金的?价格多少?要不要我多叫几个人来关顾一下你的生意?我呸!贱货!”
她狠狠骂着,扬起手朝着莫皑脸上抓来。
涂了红色的指甲,像淬了丹色毒药一般。
莫皑咬咬牙,脑袋往后狠狠一撞,似是撞到她的嘴唇,发出“咯”一声响。
之后就听她叫了一声。
头发也被放开。
莫皑迅速逃离她几步远,转过身,看着她一脸痛苦地捂住了唇。
心里没有半分不忍。
随后,聂芮吐出一口血唾沫,骂了句脏话,又向着莫皑扑过来。
却在这时,办公室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一个严厉的女音乍然响起,“住手!”
莫皑扭头,便看到刑凝一脸怒容,她身边,是一脸铁青的丁台长。两人身后,还跟着几个员工。
聂芮一见众人,立即向着丁台长和刑凝跑过去,捂着脸委屈地说:“丁台长,刑姐,你们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莫皑,莫皑仗着自己有祁董撑腰,便无法无天地打我。”
莫皑气得捏紧了双拳,却并未马上反驳。
丁台长看看聂芮,再看看莫皑,“怎么回事?莫皑,你说说。”
“她毁坏我的花,我一时没忍住,打了她一巴掌。”她实事求是。
聂芮狡辩道:“你血口喷人!你的花堆在地上,占用了那么多空间,我们走路都不好走,我只不过说了你两句,你就对我动了手。”
莫皑深呼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将话说清楚,“花的确很多,这我承认,给大家带来的不便,我也很抱歉。但我进来的时候,花并未完全占到走廊,边上也留了能容两个人并肩行走的宽度。我之后又把一些花搬到几张空桌子上去了。又如何能占道?血口喷人的,到底是谁?”
聂芮说不出话反驳,便看了眼边上看戏的众人,又看向丁台长,“台长,刑姐,我说不过莫皑,但我的的确确没有毁坏莫皑的花,这一点,他们都可以替我作证。”
丁台长听了这话,看向众人,“聂芮说的,是不是真的?”
莫皑以为,这个世界是个公正的世界,做了就是做了,没人能违背良心,睁眼说瞎话。
可是,接下来,世界狠狠打了她一个巴掌。
凌倾梅第一个开口:“芮姐没做,我可以作证。”
“我也可以。”
“芮姐只是好心提醒莫皑,是莫皑心骄气傲,不服芮姐,打了芮姐一巴掌。”
“对,没错。”
“我没看见,我不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
办公室里几十号人,刚刚全都围着莫皑和聂芮,此刻却没有一个人替莫皑说话。
她的心像是被抛进了冰窖中,一阵阵的寒意蹿腾至四肢百骸,还有一股委屈,那么浓,那么烈,使她一下子就酸了鼻梁。
眼前物体轮廓,渐渐模糊。
第81章 甘愿认输
莫皑抬起手,使劲擦了擦眼睛。
眼前,所有人的面貌渐渐清晰,形形色色的唇张张合合,吐出的话回荡在办公室上方,叽叽喳喳地说了许久。
莫皑淡淡看着他们,她从小到大生活得十分顺遂,学业上也是一路跳级,在年龄上差了同级好几岁,是以在学校里交到的朋友少之又少。
大学毕业参加了大半年的工作,一直以来顺风顺水。如今遇到这样颠倒黑白、睁眼说瞎话的,刚开始她的确难以接受,气愤又委屈。
可很快,她不断翻绞的心绪就慢慢平复下来。
此时此刻,已经趋于平静。
“说够了没有?”她沉静开口,声音不带一丝情绪起伏,却成功压过一众碎言碎语试图用口水将她淹没的人。
莫皑上前,拿起刚才被聂芮揪掉花瓣的向日葵,“如果聂芮没有毁坏我的花,那我这朵向日葵上的花瓣是自己掉落的吗?那为什么其他花不掉,就这一朵掉了?满地的花屑残枝,难道是我的花自己发疯了吗?事实怎么样?你们以为自己真能蒙骗过别人吗?”
凌倾梅翻着白眼说:“那些花是你们打架时带到的。”
莫皑朝她走进,最后在她面前立定,“你敢看着我的眼睛,把话再说一遍吗?”
凌倾梅身子一颤,这次底气明显不足,“你们打架的时候,不小心踩到的。”
“好了,都不要吵了。”刑凝忽然开口,她眉眼冷凝,表情分外严肃,“你们把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这里是办公室,不是菜市场争地盘。吵吵闹闹的像个什么样子?”
“莫皑什么性格,我比你们更清楚,她不会主动挑事。倒是你们,一天天的,不想着好好干正经事,就想着揪别人的小辫子,想着怎么踩着别人的肩膀爬上高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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