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深深懊悔,当初千不该万不该让何医生给她开药!
“蒋红瑛,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蠢!你刚才说你是我婆婆?”宫若水哂笑了一下,“若你知道我害你儿子没了双腿,你还会不会把我当你儿媳。”
蒋红瑛瞠目,“你说什么?是你……”
宫若水冷笑不语,表情已经回答了蒋红瑛。
蒋红瑛更为懊恼,她一直以为莫皑才是害祁逾明失去双腿的罪魁祸首,没想到竟是宫若水。
得知真相后,只觉得心底更不是滋味。她到底错怪了一个怎样的好姑娘。
莫皑该有多么心寒。
宫若水看出了她脸上的懊恼,眼眸危险地眯了眯,起身一脚踹在蒋红瑛肚子上。
蒋红瑛痛得哀声惨叫。
宫若水冷笑连连,似是觉得非常痛快。
之后,她将蒋红瑛推下悬崖。
底下是嶙峋礁石,被海风海水侵蚀得坑坑洼洼,坚硬的石头上,满是大小窟窿眼。
这样的景象,脑袋要是撞上去,焉有命在?
蒋红瑛吓得魂魄俱散,差点失禁,然而,却在半途,绳索骤然停止下降。
绳子另一头绑在了一块深深扎在土里的石头上。
即便保住了一条命,蒋红瑛却依旧吓得不停惨嚎,吊着她的绳索不停旋转,带着她也不停摇摆晃动,让人极其担忧那块石头会不会从土里被拔过来,或者绳索断裂。
刚才下落的速度,还没有一秒钟。
宫若水站在崖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喉间发出咯咯轻笑。这样仿似逗弄猎物一般的伎俩,让她十分有成就感。
……
祁逾明赶到漓江湾悬崖边上时,宫若水盘腿坐在一块石头上,她面前横七竖八躺了十多个空易拉罐。
她手里还拿着一个,喝得脸上微微酡红。
祁逾明站在她面前,没什么温度地说:“我来了,我妈呢?”
宫若水指了指悬崖边,懒洋洋道:“吊着呢。”
祁逾明脸上迅速涌起风暴。
宫若水呵呵冷笑着,“你也别这么看我,我只是想教她一个道理。下一次,可千万不能识人不清了。”
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她已经没必要再跟谁虚以委蛇。这段时间在蒋红瑛面前卖乖赔笑,她早已经厌烦。而她付出的努力,到如今全都付诸东水,她才更加想要赔上性命报复所有人。
祁逾明紧抿着薄唇,此时此刻,他胸腔中翻滚的怒意,似是恨不得将宫若水撕碎。
他欲要越过宫若水,却被她伸手拦住。
“你可想清楚了,你要是现在过去,有可能不仅救不了蒋红瑛,还得被我掀下去!”
祁逾明绷紧了牙帮,如果在来之前,他对她还有几分恻隐之心。现在,已经荡然无存。
“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你母亲,换我这条贱命。”
祁逾明不说话。
宫若水掏出烟,抽出一根夹在指间,含在红唇间,打火机咔擦一声亮起火焰。
深深吸了一口,继续说:“你不愿意吗?难道在你眼里,莫皑受的委屈还不抵你母亲的命吗?”
委屈,他们的女儿没了,莫皑现在生死未卜,宫若水竟然轻描淡写地说是委屈?
他胸腔中骤然爆发出一股戾气,猛地踏前一步,狠狠掐住宫若水的脖子,“你是想试探我对你还有没有感情?何必那么麻烦,我妈要救,你,必须死!”
近距离观察时,宫若水更能看清他腥红弑杀的双眸,毫无半丝感情,犹如陷入癫狂的野兽。
宫若水心头一凉,感觉脖子上的力道越收越紧,空气也越发稀薄。
此刻,她怕了,怕得全身发凉。
祁逾明是真的有那个本事,捏断她的喉骨。
宫若水艰难吐出四个字,“你别后悔!”
指尖一弹,那根烟落在草丛里,火星子闪过,瞬间燃起汹汹大火。
火势瞬息蔓延。
宫若水下手,从来不留半分退路。她将这一片都浇上了汽油,风势迅疾猛烈,刮得火苗急窜,很快将这一片烧得一塌糊涂。
祁逾明恨声骂了句,“疯子。”他迅速放开宫若水去拉绳子。
然而,还是慢了一步,绳子被烧得焦黑,被猩红的火舌燎断。
重物落地的声音传来,绳子上的蒋红瑛,连声惨叫都来不及,便掉落在石头上。
祁逾明跑到崖边,看着蒋红瑛脑袋流出蜿蜒鲜血,崩溃地咆哮了一声,双目血红地返身朝宫若水看过去,她已经跑出了火海。 祁逾明没去追,看见侧面有条小路能下去,迅速窜上了小路,速度迅疾如猎豹,身手矫健,没几秒钟便跪在蒋红瑛面前。
她嘴里不断吐出鲜血,双眸已经开始涣散。
祁逾明不敢贸然搬动她,迅速掏出手机,打了120。
救护车来得很快。
所有医护人员在面对祁家夫人时,速度极快,动作整齐规整,似是打仗一般,争分夺秒。
救护车像颗炮弹急速冲进人群,“呜呜”叫声起伏不平,急促似是在跟死神赛跑,在整个都城上空响彻徘徊,进入众人耳朵,砸入众人心底。
这日,许久没出大新闻的都城晚报铺天盖地报道的全是与祁家相关的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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