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皑带锦生去浴室洗了脸,让他自己看会电视,重新返回厨房,处理虾子。
腌好虾子后,莫皑接着处理鱼。却在这时,门铃被按响。
莫皑洗洗手,擦干净水渍之后,打开了门。
两个警察站在门外,其中一个出示了警官证。
“你好,祁先生接到热心市民的电话,说是你带走了祁家的小少爷,请你把孩子交出来,并跟我们走一趟!”
祁逾明接到了刚才那出租车司机的电话后,立即让小区附近的公安先赶来。
“祁逾明知道是我带走了小锦,是他让你们来的?”莫皑确认般地问。
两个警察点了点头,“是的。请你不要做无畏地抵抗。配合一点,我们还能对你进行宽大处理。”
他们也不是不想冲进来,只是能住在这里的非富即贵。况且,他们早就被秦风旸打过招呼,说是702公寓的住户是他的朋友,让他们帮衬着点。
所以,他们刚开始的态度也十分和善,就怕惹恼了秦风旸,上头怪罪下来,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莫皑说:“我带走我自己的儿子,关他什么事?如果你们要带走小锦,麻烦跟我的律师聊。现在,如果没有其他事,两位请吧。”
她态度虽客气,但也隐隐透出一股压迫力。
经历了药流的绝望,又在国外生活了三年,让她彻底明白。这个世界上,不是谁都能掏心掏肺。在某些时候,强硬点别人才会怕你。
“儿子?”两个警察一愣,旋即面面相觑一阵,再看向莫皑,似是想到了什么,皆瞪大了眼睛,旋即退了出去。
莫皑关上门。
半小时后,门再次被敲响。
急促而有力。
莫皑打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那人时,瞬间呆愣住。
熟悉的轮廓,熟悉的眉眼,尤其左眼眼角那一点疤,仿佛前世在忘川河边孟婆为他点上的朱砂。
以至于莫皑每个午夜梦回时,抑或喜悦,抑或悲伤的记忆便会纷至沓来,而记忆最深的,便是他眼角的疤,像颗泪痣。
据说,泪痣是前世自己死后,恋人哭泣时落在脸上的记号,以此引领着他们下一世再相遇。
可祁逾明眼角是疤,不是泪痣。也或许是,前世孟婆忘了点上,今生以疤的形式为其补上。
如今他们再见面时,莫皑脑海中的记忆,掀得仿若波涛在汹涌。
她欲要关门。
陷入惊讶与欣喜之中的祁逾明快速回神,险之又险地伸腿进来,手按着门,“你不告而别,如今,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了,你却想把我拒之门外,是什么道理?”
莫皑说:“是什么道理,你自己心里明白!你给我走,不然,我就报警了。”
祁逾明深深凝着她,以他的力气,要推开门不是难事,只是看他愿不愿意做。
“你觉得哪个警察敢抓我?”他沉声,“让我进去!”
“不让!”莫皑十分犟。
他咬牙,“很好!看来,很长时间没人收拾你了。”
莫皑恨极,使劲浑身力气欲将门关上。
可男人只是轻轻松松地卡着门,模样惬意悠然。
“妈妈,是爸爸来了吗?”锦生的声音传来。
莫皑力气一泄,扭头朝着身后道:“锦生,回去!”
她坚决不会让祁逾明这个恶魔把锦生带走,绝不!
祁逾明却说:“小锦,劝妈妈让爸爸进去。”
锦生乖巧地点了点头,旋即委屈巴巴地跟莫皑说:“妈妈,你就让爸爸进来吧,小锦好久没跟爸爸妈妈一起吃饭了。”
莫皑皱起眉,“小锦……”她想说外面那人是怀蛋,但对一个孩子这么说他亲生父亲的坏话太过残忍,只好按捺下这股冲动。
“小锦,大人的事,让我们自己解决,好不好?你乖,去看电视。”
锦生眼珠子转了转,忽然扁扁嘴,委屈巴巴地说:“妈妈,儿子,你就让爸爸进来吧,爸爸好可怜,小锦也好可怜,小锦有爸爸的时候没有妈妈,有妈妈的时候又要没有爸爸……呜呜呜,为什么学校里的小伙伴都既有爸爸,也有妈妈?呜呜呜……小锦好可怜……”
他一哭,莫皑就完全没了辙。
祁逾明瞪了一眼莫皑,搭腔道:“你说说,你狠不狠心?”
莫皑磨了磨牙,还是将门放开。
祁逾明大摇大摆地走进来,弯下腰抱住锦生,给他擦眼泪,“乖儿子,咱不哭。想要什么,爸都给你买,明天陪你去逛动物园怎么样?”
锦生拍手,笑得十分灿烂,脸上哪里看得出一丝半点的委屈?
她站在门边看着他们,觉得自己似乎被他们父子合起伙来坑了。
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人已经进来了,她也不好得再把人赶出去……也赶不走。
重新进到厨房,没多大会,将做好的饭菜端出来,看向祁逾明,“我和锦生要吃饭了。”
一般说来,主人家要吃饭时,客人也会先行离开。
可祁逾明并不一般,他十分自觉地抱起锦生,“洗手吃饭喽。”
莫皑:“……”她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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