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用最好的药,说明祁先生很关心祁太太,可最差的医生……这是想折磨祁太太?
……
迷迷糊糊之际,莫皑被推醒。
睁开眼睛,眼前人的样子由模糊到清晰,也让她的眉心狠狠抽搐了一下。
莫坤阳站在病床边,神色难掩欣喜,“钱呢?快!快给我!”
莫皑刚动,右手手背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莫皑定睛看去,才发现手背上吊着点滴,因为她刚才一动,透明针管里回了血,红彤彤的触目惊心。
莫皑缓缓坐起身,尽量避免碰到右手,用左手从衣兜里掏出信封递给莫坤阳。
莫坤阳迫不及待地伸手来抢。
莫皑警觉地缩回手,忍着喉咙撕裂的痛,沙哑的说:“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妈妈的消息了吧。”
莫坤阳脸上现出几分不耐烦,嘀嘀咕咕地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目光至始至终未曾离开莫皑手里的信封。
莫皑拿过那份文件。
莫坤阳从她手里抽走信封,确定是五百万支票以后,毫不掩饰自己贪婪的嘴脸。
他把信封装进公文包,搓着双手,“女儿啊,多亏了你,爸爸这次才能度过难关。”
对于他刻意的吹捧与套近乎,莫皑心绪毫无波动,“这是我最后一次向祁逾明拿钱,希望爸好自为之。”
莫坤阳脸上表情僵了一下,但只要一想到他包里有五百万,是莫皑给他的,便对莫皑有了十足的包容。
“逾明能给你钱,说明他还是在意你的嘛。你也不要妄自菲薄,好好抓牢他的心。”他才不听莫皑说什么最后一次,有祁逾明这个人工提款机,不愁没钱花。
莫皑无奈又悲愤,“爸,女儿很累,想休息了。”
她不打算听他说教,也不打算跟他说太多话,喉咙疼得厉害,每说一句,便像是拿刀片割。
“好好好,你好好休息,爸不打扰你了。”
莫坤阳走了之后,莫皑长长吁出一口气。
打了一针,又沉沉睡了一觉,莫皑脸色已不如刚开始那么惨白,精气神也恢复了不少。
针水快完时,一个医生掐着时间推门进来,拔了针头。
莫皑跟他说了句,“谢谢你。”
那医生看了她一眼,戴着口罩,脸色看不出什么,耳根却是红了,“没关系。”
莫皑未曾在意他这个错误,只问:“我是怎么了?”
“你自从被救上来以后就一直在发烧。”他说着,拿出一个电子测温计,“我给你量一下体温吧。”
莫皑怔了一下,迟疑着提醒他,“不先用酒精擦一下吗?”
那医生有些窘迫地摸了摸额头,“对不起,我……”
莫皑淡淡地笑了笑,“没关系。”
那医生一愣,显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刚才说错了话,更觉窘迫,脖子也开始红了。
他在推车上四处找酒精棉,找到之后直接用手拿。
莫皑看了一眼盘子里的手术钳,怕他更加无措,很厚道地抿了抿唇没再说话。
下一秒,耳尖凉了一下。
那医生看了一眼读数,“37.2°,已经没事了。”
莫皑点点头,“那我可以出院了吗?”
那医生为难道:“主任跟我交代过,祁先生说你回去会传染其他人,让你好透了再回去。”
这,的确是祁逾明会说的话。
莫皑笑了笑,表示无所谓。
那医生见她这么好说话,有些惊讶。
他认识的女人,但凡有点姿色的,都任性刁蛮、傲慢无礼,仿佛全世界都应该围着她转,只要有丁点不如意,便要甩脸色发脾气。像莫皑这样和气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忍不住就对她生出了几分好感。
傍晚时分,莫皑吃了祁管家给她送过来的晚饭,打算出去散步。
刚开了门,就看到给她打针的小医生站在门口。
两个人都惊了一跳。
莫皑还算镇定。
那小医生没戴口罩,清秀的娃娃脸上迅速飚红,捧着一个梨平举到莫皑面前,低下头,磕磕绊绊地开口,“早,不是,晚上好。你,你吃过晚饭了吗?这个给,给你吃。”
莫皑笑了笑,声音还十分沙哑,“谢谢你,我吃过了。这梨你吃吧。”
那医生却不肯收手,“哥哥说梨能润肺,我看你喉咙不,不舒服,想给你吃。洗过了。”
莫皑想着他这一行为原是出自一个医生对病人的关照,不免对这个善良纯真的医生多了几分好感。也不再推辞,道了一声谢接过来。
垂眸瞥了一眼他的胸牌,上面写着他的名字:言华,以及岗位:实习生。
言华见她接了,迅速抬头看了她一眼,复又低下头转身离开,走了没几步开始撒开腿跑了起来。
莫皑温和地笑了笑,下了楼。
她在医院里一呆就是四天。
这四天,每天都是言华来给她扎针。
他是实习生,经验不足,很难一次扎进血管,可想而知,莫皑遭了怎样的罪。
偏偏,每次扎完,言华都会拿些零食给她,水果、坚果、麦片、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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