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皑和祁逾明刚踏进门,一个刚才楼梯上下来的佣人就欣喜地喊道:“大少爷,大少奶奶回来了,不用去找了,打电话把刚才出去的人都叫回来。”
莫皑有些疑惑,刚才跟祁逾明出门前,她不是已经跟两个佣人说过他们要去放孔明灯,怎么现在还要来找他们?
祁逾明皱眉看向那个佣人,“发生什么事了?”
那佣人一脸凝重,“大少爷,大少奶奶,你们快去小少爷房间看看,出大事了。”
莫皑一听,如遭重击,大脑空白了一瞬,身子晃了晃,旋即一阵风似地冲上楼梯。
祁逾明也赶紧推着轮椅往电梯走。
莫皑跑上五楼时,锦生房门敞开着,莫皑刚到门口,便听见锦生不安地啊啊叫着。
祁逾明比莫皑快,已经在锦生房间里了。
人很多,里面一片混乱。
祁震满脸怒容,蒋红瑛在一旁委屈地抹眼泪。
曲燕婉一脸不怀好意,嘴角挂着闲适得意的笑,“都怪我多嘴。但小莫被姐姐叫到房间里,小锦才会因此睡不着觉,大哭大闹却是事实。
至于姐姐在房间里对小莫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那我就不知道了。母子连心,小锦又是这么聪明的孩子,母亲遭灾遭难,做儿子的自然也是有感应的……喏,小莫来了,整件事,她最清楚不过了。”
曲燕婉邀功似地对莫皑眨了眨眼。
莫皑平复下因为跑得太急而急促的呼吸,看着祁震问:“爸,这是怎么了?”
祁震看向徐管家,“你来说。”
徐管家中规中矩地点了下头,“是,老爷。少奶奶,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据徐管家说:今晚十点半左右,祁逾明的司机能叔忽然接到电话,说是家里出了事。能叔要回老家一趟,就来给祁逾明请假。
他没找到祁逾明,却听到锦生房间传来异样。能叔推开门就看到锦生在撞书桌,嘴里呜咽不停,像极了受伤的野兽。
能叔劝不动锦生,无奈下,只能禀报了祁震。
祁震大骇,连衣服都来不及换,便匆匆赶到锦生房间,先阻止了锦生自残,然后派人去找祁逾明和莫皑。
这件事吵醒了快要陷入沉睡的别墅。
曲燕婉和祁闵攸相携来到。
而曲燕婉无意中又提起,“锦生怎么会突然激动呢?今晚我和小莫领着他一起散步时,直到回到家都还好好的,会不会被什么事情给刺激了?”
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我们回来时,小莫被姐姐叫走了。锦生忽然失控会不会被姐姐给吓到了?”
祁震皱眉,气势不自觉就带上了上位者的威严,“吓到?小锦为什么会被吓到?”
曲燕婉说:“我跟小莫回来的时候,姐姐脸色挺可怕的。我看她脸色不善,就提醒小莫小心一点。姐姐可能见我和小莫走得太近,就生气了。我上楼去的时候还听到姐姐恶狠狠地跟小莫说要扒了她一层皮什么的。”
祁震越听越愤怒,脸色铁青,眸仁攒起怒火,吩咐徐管家把蒋红瑛叫来。
蒋红瑛一来,祁震兜头便骂她是妒妇!
蒋红瑛一愣,旋即就委屈地哭了,“我做错什么了?你要这么平白无故地骂我?”
祁震本来见她哭,心里便软了,但一看她这么硬气的狡辩,那点心软瞬间烟消云散。
他厉声道:“你还敢问我你做错什么了?你嫉妒燕婉人缘好,一来就跟府上的佣人打成一片,如今连你儿媳妇都跟她亲近,跟你却不冷不热的。可你也不反思一下,自己都做了什么?”
“你这几年,有哪一天对小莫好脸相待过?远的不说,就说前两天她背都痛得直不起来了,你还指使小莫下厨!你这么恶毒,她为什么要跟你好?”
之后没多久,莫皑和祁逾明就回来了。
曲燕婉早就眼尖地看见莫皑了,便在莫皑刚进来时说了那么一句,目的自然是让莫皑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帮她的好事。
而莫皑听完了徐管家的叙述,只觉得有些无语。
她从没想过把事情闹大,而且这件事也不是她挑起的,为什么整件事都是在围绕着她?
想了一会,莫皑说:“爸,这么晚了还打搅你,真是对不起。这件事说起来,都是我的错。今晚妈请我到她房间时,我跟小锦约定好了,让他先画一会画,之后再来找他。可我刚跟妈聊到一半,逾明……”
她看了一眼祁逾明,脸上很合时宜地飘上两抹红晕,“逾明忽然找来,把我带走了。说是给我准备了惊喜。都怪我,我一时太高兴,就忘了跟小锦的约定。小锦可能久等不到我来,就开始着急了。这件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请爸不要怪妈。”
祁震听了,脸色稍缓,看着莫皑的眼神越发慈蔼,“这个家,就属你最懂事。”
祁震原本只是发自内心地夸莫皑一句,却不成想给莫皑招惹了嫉妒眼神。
曲燕婉的视线看似无意实际上目的性极强地投注在莫皑身上,重点在莫皑脸、脖子、手这些未曾被衣服挡住的部位仔细停留查看,试图找到蒋红瑛施暴的证据。
她看到莫皑双手虽是规矩地搭在小腹上,实际上隔了一点距离,隐隐能看到她的掌心红肿、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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