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曲燕婉故意上前拉莫皑。
莫皑掌心吃痛,本能地要叫出声,但叫声刚冲到喉口,又被她生生咽进腹中。
曲燕婉说:“可不是嘛,小莫这孩子,也是我见过的最懂事的孩……”
她话没说完,忽然发现手下触感不对劲似的,为了让莫皑叫出声来,她还故意捏了捏,嘴里则是疑惑道:“小莫,你的手……”
莫皑痛得脸色唰地白了,却强忍着一声不肯吭。
曲燕婉脸上表情故作一僵,随后一惊,“小莫,你手怎么了?”
急急翻过莫皑的手掌,眼眸瞬间绷大,在别人看来,她对莫皑是无比心疼。
祁震瞳孔也猛的一震。
那双手,原本白皙如雪,连掌纹都十分淡,此刻却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祁震沉声一喝:“谁打的?”
蒋红瑛泪眼婆娑地看了眼莫皑和曲燕婉,万万没想到,他们两个竟然一唱一和,联合起来,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地对付她。
这一出配合,真是天衣无缝。
她刚要开口,忽然听莫皑说:“是保安。”
众人一愣。
莫皑见蒋红瑛呆愣住了,应该不会抢着承认,这才继续说:“本来,我也不想说这些让爸妈担心。刚才我和逾明放完孔明灯后,觉得夜色很美,就想在外面多待一会。然后有一个声称是别墅区里保安的人忽然冲出来。他说看我们很可疑,要检查我们。”
“但他没穿制服,我就怀疑他是坏人假装的。推着逾明就跑了,还是被那人给追上,我手上的伤也是他留下的。”
“爸若是不信,可以去问问傅家大少爷傅御。当时他正好经过,救了我和逾明。”
在关键时刻,莫皑终是想起了傅御这个人。
祁震又惊又怒,“你说你们遇到了有人假扮保安,试图谋害你们?”
莫皑点头,“是的,爸。”
祁震威看向徐管家,“一定要查清楚,我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对我祁家下手。”
莫皑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曲燕婉母子。
曲燕婉脸上是强行蹦出来的冷静。
而祁闵攸却是丝毫不掩饰的慌乱。
莫皑不知道自己自作主张把今晚的事说出来后,会不会坏了祁逾明的计划。朝他看了一眼,刚好对上他的视线。
她好像从祁逾明眼中看到了欣赏。
但很快,她就在心里摇了摇头。怎么可能?一定是自己看花了眼。
果然,祁逾明很快收回目光,隔了一秒,又回瞪了她一眼。
之后,凤眸冷淡沉静地一一扫过房间里所有人。
“诸位堵在这个小地方说够了吗?要是没说够,请你们出去说!”
祁震不满儿子连他一起轰,从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大跨步走出房门。
曲燕婉追上去,“震哥,等等我。”
祁闵攸一脸吊儿郎当也走了出去。
其他佣人也相继离开了。
就只剩下莫皑、蒋红瑛、祁逾明和锦生四人。
蒋红瑛不愿意离开,走到祁逾明身边,仔仔细细打量他一遍,关心道:“逾明,刚才莫皑说的,是真的吗?”
“妈,你放心,儿子没事。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不然,眼角细纹又该多了。”
蒋红瑛嘴上说:“多就多,反正已经没人在意我是不是还年轻漂亮了。”双腿却向着门走。
经过莫皑身边时,瞪了她一眼。
莫皑本身也没想要她心存感激,见她这样,也不在意。
她走上前,跟锦生保证以后再也不迟到。
艾思伯格患者的生活特别规律,几乎一成不变。什么点起床?什么点吃饭?什么点睡觉?……自己给自己规定得死死的,一旦有变化,他们就会变得极度不安。
莫皑内心满是愧疚与懊恼,要是她能早一点想起来,跟祁逾明商量先把小锦哄得睡着了,再去做那件事,也不会让小锦陷入这么大的恐慌不安之中。
她心疼地酸了鼻梁,一声又一声地道歉与保证。
锦生许是懂了,慢慢平复下来,那双犹如两颗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定定盯着莫皑,像是在确认莫皑说的是真是假。
莫皑伸出小指,“妈妈跟你盖章好不好?”
她勉强笑着,还是阻挡不了声音的哽咽。
锦生有样学样照葫芦画瓢也好,听懂了莫皑的话也好,反正他伸出了手。
莫皑勾住他的小指,大拇指与锦生的相抵。给孩子的承诺,她会用心去做。
祁逾明在旁边看着,眸色幽若寒潭,晦暗莫名。
安抚好了锦生,莫皑回到隔壁卧房,洗完澡,从柜子里拿出被子在沙发上铺好。
来老宅有一段时间了,她一直在沙发上睡。
祁逾明能让她跟他住一个房间,已经是大发慈悲。她有自知之明,也不想爬上床却被祁逾明丢脸地扔下床。
没想到今晚祁逾明却忽然开口,“在沙发上好睡吗?”
莫皑抿了抿唇,他这简直就是明知故问。
沙发不仅窄,还短,她几乎得蜷着腿才行,还得担心半夜会不会翻下去。
刚开始睡的时候,脖子酸,腰也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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