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祁逾明走出一段距离时,她又看向莫皑,“莫皑,要不要一起去玩玩?”
“好呀。”她答得很快,就好像很期待跟去。可她刚说完,便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刚才宫若水问起时,她明明是想拒绝的。
三人重新往射击场走。遇到一些比较陡的坡,祁逾明难以应付,莫皑要去帮忙,宫若水抢先她一步,握住了轮椅把手。
祁逾明扭头,朝她笑了笑,眸光温柔似水。
莫皑跟在两人后面,呆呆地看着宫若水推着轮椅,与祁逾明的身影叠成一个,忽然觉得胸口有些闷。
这股失落来得毫无缘由。
除非,她对祁逾明产生了不该有的情愫。
这个想法甫出,她猛地瞪大了双眼,暗暗摇头,不可能。
思量间,已经进了射击场。
祁逾明和宫若水各自挑了一把手枪。
开枪之前,祁逾明说:“要不,我们先比试组枪?”
宫若水扬了扬下巴,气场豪迈,霸气侧漏,“三年前我输给你,三年后,我一定让你刮目相看。”
祁逾明:“是吗,我让你两只眼睛。”
话落,有佣人上前给了他一条黑布。
祁逾明不慌不忙地戴上黑布,之后沉声一喝:“开始。”
他快速抓起枪,指骨分明的手指修长而灵活,一把完整的枪很快拆卸成一个个精细零件,他分别将其一一摆好。
莫皑在旁边看着,心中暗暗惊叹。眼前的这一切,神乎其神,精彩绚烂。她以为,只在电视上存在。
祁逾明拆卸完之后,手指翻飞间,很快又组装成一把完整的枪。
他迅速转动轮椅,虽是蒙着眼睛,却给人一种他洞若明火的感觉。轮椅滑动翻转间,在宫若水身后站定。
他审判似地抬起了手……
而这时,宫若水的枪,只刚刚拆卸完。
下一秒,她猛地僵住,因为后心忽然抵上来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她面色煞白,眸中闪烁着难以置信。
在她身后,祁逾明摘掉黑布,语气含笑,“你输了。”
宫若水瞬间恢复常态,“果然,还是师父技高一筹。”
祁逾明收回枪,“你要是跟我一样从五岁起开始玩枪,也能跟我一样厉害。”
莫皑在一旁看着,心尖一阵阵发颤。
勿怪她自恋,之前宫若水拿枪指着她心脏,现在却被祁逾明抵住了后心。这行为,怎么看怎么像是在为她打抱不平。
可下一刻,她又开始想,也许这是两人之间不成文的默契约定。以前,两个人就这么玩,祁逾明在这种事上享受着征服与胜利的快感。
宫若水道:“气就气在,我跟你不是同一个起跑线。更何况,我家里可没有这样一个射击场,可以供我随时训练。”
祁逾明还没说话,忽然传来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宫小姐要是想玩枪,随时可以来,我永远为宫小姐留门。”
不用怀疑,这声音绝对是祁闵攸的。
这里是射击场,祁闵攸枪都端不稳,他来这里,估计是收到了消息为宫若水而来。
莫皑忍不住看了一眼祁逾明,却没见他神色有任何变化。
祁闵攸走到宫若水面前,“宫小姐,玩了这么久,渴了吧,我刚在前面的休息室煮好了咖啡,你要不要去喝点,或者,我让人端过来。”
宫若水没什么感情地说:“不用麻烦了,我不喝咖啡。”
祁闵攸继续说:“不喝咖啡,你喝果汁不?想喝什么果汁?”
宫若水面庞高傲,“不用。”
祁闵攸依旧不死心,“那你口渴的时候可一定跟我说。”
宫若水很享受别人的吹捧与恭维,神色间也更显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再说吧。”
宫若水将未装好的枪组装完整,跟祁逾明说:“虽然我组枪输给你了,但射击这一环节却不一定会输。”
祁逾明刚想说话,祁闵攸便阴阳怪气地开了口,“哟~原来大哥也在,真是对不住啊,你坐着轮椅,矮我视线一大截,我刚才可当真是没看见,不然,刚才问宫小姐的时候怎么也得顺便问问你,省得被人说我没礼数。呵呵呵……”
祁逾明眯了眯凤眸,薄唇开启,“我说这空气怎么越来越污浊了?前段时间就提醒过你了,你满身腐烂疮疤,就不要乱吠了。现在可倒好,已经蔓延到眼睛上了。曲燕婉也不拴好你,满世界跑污染空气就是你的不对了。”
前段时间,祁逾明含沙射影地骂祁闵攸是癞皮狗。
祁闵攸脸色骤然铁青,看了眼身边的宫若水,觉得不能在美人面前丢了面子,捏着拳头凶神恶煞地朝着祁逾明冲了上去。
祁逾明把枪上膛,手一扬抵住了祁闵攸的右眼。
祁闵攸顿时如被点了穴道,一动不敢动,一脸恐慌,额上汗如雨下,全身不停颤栗打摆子。
旁边的佣人也被吓得魂飞魄散。
莫皑心脏也不由自主地狠狠一抽。
虽说死不了人,但取一只眼睛还是绰绰有余的。
“要是没那个本事,就少在我跟前乱吠,明白吗?”祁逾明此时说话,平平淡淡毫无狠戾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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