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华也看见了莫皑,脸上立即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羞涩中难掩激动地叫了一声,“莫皑。”
他一声喊,除了那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和锦生,其他三人皆向莫皑投来视线。
慕涟风漂亮的桃花眼一转,竟是说不出的妩媚风情,淡淡瞥了一眼祁逾明,眼眸便带了几分不怀好意的笑。
傅御则是唯恐天下不乱,看着言华说:“哟呵~小华子这是典型的见色忘义啊,哥几个都不先喊,倒是先喊了小莫皑。”
他瞥向祁逾明,“我说,小逾明,你可得注意着,小华子眼神发出的光那叫看见心上人的狼光。”
此话一出,莫皑瞬间感觉原本便冰冷的目光更加阴寒森冷,隐隐还透着一股凌厉。
言华给傅御说得脸爆红,“傅哥哥,你不要再开这种玩笑话了,你们几个都是我比较熟悉的,跟你们打招呼这不显得见外了吗?”
傅御嗯哼了一声,“我看你啊,是有小莫皑在的地方就看不到我们才对。”
慕涟风抬起手与傅御默契对了一个掌,附和道:“我看也是。”
言华越发不好意思,估计他要是一个女人,这会早跺着脚咬着唇跑了。
祁逾明眯着凤眸凝住莫皑,“认识?”
莫皑坦然道:“上次住院时,就是小言医生给扎的针。”
傅御一听,似是想起了什么,拍着腿就哈哈大笑起来,“如果我没记错,好像是你亲自说的要找最差的医生给莫皑扎……哈哈哈哈……这叫什么?你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己给自己添堵吗……哈哈哈……笑死我了哈……”
莫皑唰地看向祁逾明,暗想这人怎么这么可恶。
祁逾明仿佛会读心术似的,“你在骂我?”
莫皑抿了抿唇,没说话。
祁逾明又说:“下次没点本事不要随便跳江,要不是我救你,你早就沉尸江底了,还差点害我暴露双腿。既然重感冒了,那就好好给我在病床上躺着,你逞什么能?”
莫皑给他说得血气上涌,蜷了蜷手指,一时没忍住,反驳道:“你放心,我下次再也不会管你死活了。”
说完了,她才似是猛地清醒过来一般,暗骂自己刚才怎么那么沉不住气,赶紧改口,“我……我是想问,原来,那天,我腿抽筋以后是你救的我?”
祁逾明撇开视线,脸色微微有点不自然,随后又猛地瞪向她,不答反问:“不然你以为是谁?”
莫皑想了想,好歹他大大小小救了她五六回,自己就不跟他那张讨人嫌的嘴计较了。不然,显得她忘恩负义似的。
本来,夫妻间过日子,摩擦总是有的。她要做的,是容忍对方的坏脾气。
祁逾明本来以为,现在莫皑知道是自己救了她,她应该会万分激动地对自己感恩戴德,却没想到那个女人至始至终都淡然地站着,完全没有任何表示。
傅御和慕涟风见了,两人对了一个眼神。
傅御咳嗽了一声,腰杆挺了挺,装腔作势地看向慕涟风,“当今世道不安全,小姐独身一人行走江湖,若是再碰上个江湖草莽像今天这样欲要将你沉江逼你就范,可怎么好?不如,我与小姐同行,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慕涟风作女子娇羞模样,“御郎大恩,风涟无以为报,愿此生以身相许,长伴君侧。”
傅御张开手,慕涟风立即起身扑到他怀里。
之后,两个人十分有默契地哈哈大笑起来。
祁逾明脸一黑,周身温度降至零下,咬牙切齿道:“你们两个,是闲的没事做了吗!”
傅御说:“我们两个,不过是在还原你此时的真实内心,有什么错吗?”
祁逾明如果不是念着锦生在场,不好让孩子看太过暴力的画面,他一定将这两个吃饱了撑着的混蛋揍得爬不起来。
莫皑本来没觉得怎么样,可现在被两人这么一取笑,立即觉得脸上躁得慌。
那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在此时开了口,“小锦情况好了许多,目光不似之前我看到的无神呆滞,但还是需要你们做父母的多一点耐心……”
一听他是在说锦生的事,莫皑和祁逾明也顾不上傅御和慕涟风了,赶紧认认真真听着。
之后,莫皑才知道,这个医生名叫言风暖,出生于医学世家,五岁便开始接触中医。
年纪虽轻,但他一直跟着祖父与父亲学医。每月还会自愿去一些较为偏远的地区义诊,临床经验积累的相当丰富,本领一点也不亚于一些七老八十的老中医。
祁逾明的腿就是他给治愈的,听说他接触到祁逾明这个病人后,几乎到了不眠不休的地步,翻阅无数医书古籍,做了无数次试验和尝试,才终于找到法子,将祁逾明治好了。
他是医学天才,可他弟弟言华却是一个医学废材,若是不看标识,至今不知道茯苓和葛根的区别。在他的认知里,两个中药材都是切成了一厘米的小方块,且都是白色,没什么区别,为什么一个要叫茯苓,另一个要叫葛根。
几人在地下室诊疗室小打小闹了一会,没多久便到了吃午饭时间。
傅御提议大家一起吃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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