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风暖面无表情地说:“我下午还有病人,诸位请便。”
话落,干脆利落地转身就走,只留给大家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背影。
言华在原地看了看莫皑几人,似乎很想上前跟莫皑说说话,但身旁祁逾明的眼神太过危险,看得他差点喘不过气来,最终也跟着哥哥走了。
傅御说:“高人风范!得,就剩一二三四……四个大人一个小孩了。”
祁逾明道:“还一二三四?现在折回去学小学数学,你不觉得晚了吗?”
傅御:“……”
为了报复傅御刚才的所作所为,祁逾明现在算是揪住他一切小辫子不放了。
旁边的慕涟风桃花眸邪邪一挑,忽然想到之前编排祁逾明,自己也有份,赶紧趁祁逾明视线还未转到他身上时溜之大吉,“我想起来我还有事,先走了。诸位,再见。”
傅御“喂”了一声,慕涟风脚步立即加快。
傅御朝祁逾明比了个中指,“你这样很容易没朋友,知道吗?”
祁逾明挑了一下眉,“我为什么需要朋友?”
在傅御心碎之时,他又补充,“我需要的是兄弟。”
傅御俊颜舒展,上前搂住他肩膀,“好兄弟。”
祁逾明捶了一下他的胸。
傅御做作的惨嚎。
祁逾明无动于衷。
到最后,傅御还是没能和莫皑他们一起吃饭,接了个电话就走了。
莫皑和祁逾明带着锦生去了附近一家高档餐厅。
莫皑原想和祁逾明分坐两边,可锦生一直闹着要坐她和祁逾明中间。
莫皑无奈,只得挪过去。
点菜时,服务员一直红着脸偷偷看祁逾明,许是为了拉近和祁逾明的距离,摸着锦生的脑袋说:“这孩子长的真好看。”
这服务员长相不赖,以前有孩子被她这么夸时,立即咧开嘴笑了,可锦生始终无动于衷。
那服务员脸上浮上些许尴尬,又说:“你们一家子看起来真幸福呢。”
莫皑刚要礼貌地回一声,忽然看见服务员身后站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看到莫皑在看她,立即出声道:“逾明,莫皑。”
她戴着一个白色的大沿帽,戴了墨镜,一身不染纤尘的白,静静站在那里时,天地都仿佛黯然失色。
这人正是宫若水,她身边还跟着两个人。左手边那个下巴极尖,典型的蛇精网红脸,另一个长相甜美,眨眼浅笑间,尽显灵动。
不同的长相,不同的气质,相同的却是,宫若水旁边那两个人都向莫皑投来充满敌意的目光。
莫皑反省了一下自己,在她的印象中,她连见都没见过这两个人,又何谈得罪?实在不明白她们对她的敌意从何而来?
莫皑忽视她们,弯起唇角,“宫小姐。”
祁逾明抬起头,说:“若水。”
宫若水跟那两个人说了几句话,大意是她想和莫皑和祁逾明打声招呼,让那两人先到预定的位置坐下。
那两个人点了点头,同意了,走之前又狠狠甩了莫皑一个眼刀子。
宫若水走上前,“真是好巧,竟然在这个地方遇见你们。”
祁逾明用下巴示意了一下对面的位置,“早上不是才说过请你吃饭?我看既然撞上了,不如你就坐下来,当我和皑皑一起请你的。”
皑皑两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来,毫无半点违和感。
莫皑的心莫名一撞,忍不住扭头朝他看来。
恰好祁逾明也把视线投过来。
两人对视。在外人看来,是无比的甜蜜与幸福。
宫若水眼中闪过一道厉芒,面上却毫无异常,她也不推辞,径直在对面坐下,“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祁逾明这边已经点完菜了,便把菜单递给宫若水。
宫若水没接,“难道我的口味你还不清楚吗?你点吧。”
祁逾明说:“我们许久没一起吃饭了,也不知你现在口味还是不是以前那个样?”
“我的口味,一直没变。”她说这句话时,一直深深凝着祁逾明。这句话的隐藏意思,也就一目了然。
祁逾明把点菜单还给服务员,信口说了几道粤菜,“白灼虾,虾线要挑干净,我也不想看到虾须,如果有难处,把你们经理叫过来。白切鸡,鸡最好是城南郊区养鸡场里买的走地鸡,这样可以保持肉质口感,相信你们餐厅有……”
他一口气说了很多,从材料处理到口味加工,事无巨细,说得清清楚楚。
看样子,似乎从未忘记宫若水喜欢吃什么。
服务员拿笔记得辛苦,差点崩溃到哭。等记好之后,她便匆匆离开了,看那样子,估计再不想到这张桌边来伺候。
宫若水露出淡淡笑意,“我真没想到,时隔三年,你竟然还记得这么清楚。”
祁逾明笑了笑,没说话。当年他为博她一笑,连当众在街上学鸭步的事都干过,更何况是记她的口味。
时间这面照妖镜会告诉你,一旦到了某个年龄,曾经执意坚持的都会烟消云散。
宫若水还在继续说:“我记得你还跟我说过,你要学习粤菜,亲自煮给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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