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拍了拍自己的脸,想把自己那些暧昧不清的感情都抛散,但她拍完又觉得有点蠢,比较损害自己亲儿子顾青的形象,于是放了下来,露出亲儿子纯天然的帅脸。
“我儿子的皮肤真是好,天天着急上火忙成陀螺,居然还不长痘。”流光喃喃自语。
“这便是你设定上的粗心了,一点都不尊重正常人体的代谢系统。”系统最近可能是没了剧情的桎梏,开始放飞自我,随时随地都不忘帮自己加戏。
“啧,如果长颗痘痘这种小事还需要我特地在文中标明的话,你怎么不去让人家城市总体规划的去数数这个城市到底有多少个下水道口?”流光反唇相讥,和系统打打嘴仗是她目前生活中的小调剂,这莫名的系统是唯一知道她的来历的事物,是她在世界上曾存活过的证明。
“前面那条巷子里面有两醉鬼在打架,我们绕路走。”系统没理流光的挑衅,用它惯常的音调说出了某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什么鬼?你怎么知道?”流光一边说,一边老老实实地往大马路上走。
“我是这个世界的bug,是这个世界无孔不入的眼,原作虽然并没有写完,但它赋予我的设定还在,并经过了世界的合理修正。”
流光早已能够忍受系统这浓浓的蛋/疼中二风了,她问了问,“那你前几天为什么不继续播放苏京成和他的白月光的小电影?”
系统这回的机械音听起来语速放慢了好几拍,听起来居然有几分委屈巴巴,“经过世界的合理修正,我的权限变小了很多,因为我的主要任务是保护你不因为剧情以外的突发意外所影响,所以只有当你有危险的时候,我的机制才能发出反馈。就比如刚刚打架的两个醉鬼身上还带着管制刀具,可能会对不经意路过的你造成伤害。”
流光不厚道地笑出了声,没有半点劫后余生的自觉,还颇有兴致地调戏系统道,“下次麻烦你再背中二病语录的时候自觉将声线切换成日本声优福山润的声音,听起来比较合适。”
“经过世界自主修正,我作为一个系统,所有的反馈机制只为你一个人服务。”系统干巴巴地将它的前文进行总结。
流光不知道这话她该怎么接下去了,她觉得自己脸的温度已经开始不怎么正常了,她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还有被杂鱼系统撩到的一天。
李芒在空空如也的家里待了几天,弄清了当年母亲的家乡到底在哪里之后,背个普通的旅行包便上了飞机。
与此同时,流光请了假,带着外公上了火车,顾忌到老人的身体,还颇为奢侈地买了卧铺。
小说里的缘分,就是这么的妙不可言。
流光回到顾青和外公的家里,虽然是第一次来,但顾青的身体好像就是和这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应似的,她有种无比的熟悉之感,清楚地知道这栋小平房每一处的布局,厨房,厕所,卧室,流光感觉自己的记忆和顾青的记忆似乎要重合了,她的人生里,似乎也有过这样一个院子。
流光还在发呆,外公已经一马当先地走进了院子,他的手放在桂花树皲裂的树皮上,向是对着一个老朋友那般微微笑了起来。当初离开这里的时候,是顾青强行将外公带去了大城市,老少皆是痛苦,彷徨,满心凄惶,不知前路何去何从。如今爷孙两人回来,桂花谢了满地的余香,胸腔里跳动着红彤彤的希望,人生大喜大悲闹了一场,无论是谁都感触良多。
流光站在离外公几步远的地方,微微笑了起来。
她向学校请了一个星期的假,除去路上的时间还能剩下近五天的时间待在家里。家里快三个月没有住人了,光打扫就是一件麻烦的事情,更何况外公刚做完手术不久,不能过度劳累,整理这个浩大的工程,落在了流光的身上。
上午,流光拎着个篮子跑到菜市场买菜。镇上都是熟人,见着流光人人都同她打招呼,然后再关心一下外公的病情,寒暄几句,流光本来计划着用三十分钟买好菜,最后愣是花了一个半小时才成功从菜场脱身。她因为买了条鱼,让人家处理好了,想着要快点做,便小跑着回到了家里。
她没想到家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声音。
流光在院子里便看到了,家里的客厅里,有个人同外公一起坐着,外公坐在上席,他坐小辈专做的下席,因而背对着流光,留了个挺拔端庄的背影。
流光乍一看以为是外公的哪个学生,因为担心前来拜访,也没怎么在意,喊了句外公就打算往厨房里钻。
外公对着他点点头,那人侧过身,看向流光,还笑了笑。
这笑容,这气度……流光在心底大喊,“他喵为什么情敌闷不吭声就跑我家里来了!”
“你和苏京成先生之间目前似乎并没有交集,李芒和苏京成目前也是分手的状态,你们这怎么能算情敌呢?”较真的系统不能理解流光的用词,开始蹦出来挑刺。
“我们俩作为文中的第一顺位和第二顺位主人公,在这部以狗血为卖点的耽美作品里,早已注定了我们以后会有一段纠葛的缠绵的折腾得鸡飞狗跳的爱情故事,所以我和李芒迟早会成为情敌,我的逻辑没毛病你别挑刺,现在的重点不应该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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