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日的,四周都很敞亮,她就这么趴在贵妃榻上,窄小的地方多了这么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一下子变得十分拥挤,吸进口鼻的空气一下子仿佛也变得燥热了许多。她将裙摆撩起,像一只任人宰割的肥羊,就这样任着弓着腰埋身在那里的男人,看了个仔仔细细。
即使背对着他,瞧不见男人的表情。她却好似能感觉到男人滚烫火热的视线,正直勾勾幽沉沉地盯着她。她双颊也烫,烫得都快要冒烟儿了。
直到男人粗糙干燥的大掌,一把将她纤细敏感的腰肢攥在掌心,似有若无地用力揉了两下。苏婉容晓得,男人这是要开始了,就屏住呼吸,连大气儿也不敢喘一下。
清凉滑腻的药膏,由着男人粗硬灼热的大手,一点一点推抹开来,药膏慢慢渗透,这种感官上的强烈对比,叫苏婉容浑身上下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
想要去躲,可是腰肢被他牢牢握住,小腿肚又被他压着,她除了毫无意义地扭动胸腹,她什么都做不了。
胡乱地扑腾,没能躲过男人的大手,反倒点燃了男人眼底的火。火愈烧愈烈,烧得男人的嗓音都哑了。
“别动,朕不想伤了你。”胤莽警告性地拍了拍她的臀,低哑着嗓音,这么说道。
伤了她?是哪种伤?是不能好好替她上药,或者代表着其他一些什么。
男人的动作暗示性太强,苏婉容瞬间领悟了他的意思。
她浑身一僵,虽然难耐,但果真不敢乱动了。
接下来抹药的过程,依旧是漫长而难耐的。
苏婉容保持着同样的姿势,一动不敢动地趴伏在贵妃塌上。俏脸绯红,贝齿咬住唇瓣,那纤细的十根玉指紧紧攥住引枕,手心里沁出的汗将绸缎枕面浸得透湿。
“还没好吗?怎么这么慢啊?”
她语调发着颤,嗓音无助而脆弱,听上去都快要哭出来了。
苏婉容躺在榻上忍受着煎熬,跪坐在底下的胤莽此时此刻也不好受。刚毅黝铜的脸庞潮红一片,喘息也有些粗浊了。听见小姑娘不下二十余次的娇声催促,血脉四处乱窜,却还是硬着嗓音,冷声就道:“急什么急!抹药的事情能急的来吗?”
苏婉容可以说的上是后悔莫及了。
如果叫她再选择一次,她宁愿疼死,也不要男人替她上药。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现下已经没有了回头路,就只能强忍住羞躁,假装此时跪在贵妃塌前的,不是那个男人,而是她的婢女倚翠或是凝香。
但,这无异于自欺欺人罢了。
无论是倚翠还是凝香在,指腹上都不会带着这么多磨人的茧子。喘息声也不会和男人这般粗重,一下一下的,听得苏婉容心惊胆战,想要试图忽略那都不行。
等终于抹好了药,苏婉容的脸红得滴血。胤莽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汗湿了一背,有几滴汗沿着额角淌下来,他直勾勾地盯着她,手臂一抬,就这么粗鲁地随便抹了一把。
苏婉容被胤莽带火的黑眸盯得心口发慌,下意识吞咽了一口口水。
男人已经翻身上榻,叠在她的身上,手一伸,柔软的腰肢被他的长臂拦住,隔了层单薄的衣衫,肌肤就能感触到由他结实胸膛上传来的,仿佛比滚水还热的炙烫。
“婉婉……”
男人收紧了仿佛钢筋铸成的臂膀,将小姑娘娇软的身躯不留一丝缝隙地贴住自己。大掌挤向她紧绷的后背,轻轻地拍抚。
“婉婉……”
他低垂下头,靠近她的耳畔又喃喃了一遍她的闺名儿。哑声道:“婉婉,朕现下身上难受的紧,你再给朕抱抱,就跟昨夜一样,再乖乖给朕好好抱抱罢……”
昨夜男人是怎么抱她的,苏婉容根本不愿去想。男人咬着她的耳朵,喘着粗气净说一些不要脸皮的臊人话。
苏婉容又是羞又是气,涨红了一张脸,在他捧住她的后脑,胡乱地亲吻她的额顶、鼻尖,一路往下,最后封住她的唇齿的时候。苏婉容颤着身子,挤了半天,才模糊不轻地憋出来一句:
“你……你下去。我现下、我现下不行的……”
小姑娘现下身子骨还带着伤,刚刚亲手给她抹药的胤莽心里最是清楚。如今的情况,确实由不得他胡作非为。但胤莽想的是,即使不做到最后一步,揉揉蹭蹭,稍微偷点香总还是可以的。
正想继续哄哄,熟料这个时候寝殿外面却响起一阵凌乱急促的脚步声。就听那李德允尖细着嗓子,扬声叫喊:
“哎呦喂!媚姬姑娘啊,那儿可是皇后娘娘的凤仪宫,闲杂人等不得入内的!而且陛下现在还在里头,你这么进去了,陛下可不得又把错怪在杂家头上……”
第028章 婉婉闷声喝醋
却说那日媚姬佯装跌倒,扑入晋元帝怀里,惹来龙颜大怒,当场直接被人给带了下去。当时的媚姬心中也是揣揣不安,以为皇帝的脸色黑成那样,自己来这么一趟,莫说完成任务,牢牢抓住晋元帝的心了,怕是连自己的小命儿也得给搭了进去。
可,提心吊胆地回去以后,媚姬发现情况并非她所想象的那样。按理说当真触怒龙颜的人,那下场肯定不会好看。
但她呢,没有受到任何惩处,更没有被逐出宫去,反而就在皇宫寻了个别苑,给她默默安顿下来。待遇是极好的,每日锦衣玉食供着且不去提,光是伺候她的下人就有十几余个。听说啊,就连凤仪宫中的皇后娘娘,晋元帝给赏赐的近身宫婢也就两个。换而言之,她所受到的重视程度,岂不是比当今皇后还要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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