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太多了。
余馥勾勾唇角,笑了一声。
这笑吧,多少带点嘲讽的意味。廖以忱以为她是赞同他的想法,这才嘲讽起“那个男人”,一时乐得没边,捧着她的脸就要亲。
忽然一声急刹传来,红色超跑一个急甩停在门口,收到消息匆忙赶回的余漪从车里下来。
廖以忱像是有感应一样,手一松,整个人往后半仰,噗通一声摔坐在地。
余馥又笑了。
这时抬头看向另外一边,花园小门处,江以蒲姿态悠闲,已不知来了多久。
老太太一问才知道,廖以忱醉酒闹了一夜。
小助理别无他法,求救到余漪那里,问了一圈没有他的消息,这才回家碰碰运气。谁想中途接到老太太的电话,顿时头皮一阵发麻,回到家一看廖以忱黏着余馥,一副龌龊无耻的模样,她当即没了脾气,冷冷淡淡地看着他。
倒是廖以忱左右为难,有种被现场抓包的窘迫感,演了半天没人在意,当即恼羞成怒,连带着江以蒲一起骂上了。
余漪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塞进车里带走。
老太太生死关头走过几遭,是个明白人,被消遣了一中午的闲暇好时光,临了还有兴致,让余馥带着江以蒲一起去湖边钓鱼。
余馥只好听从。
阳光明媚,天气大好,湖边的遮帘已经被拆卸了去。老太太找到一个地后就不动了,还不准余馥靠近,说她身上的气息太陌生,会把鱼儿吓跑。
摆摆手,让她一旁去。
余馥哪里不知道老太太的心思,认命地往相反方向走了二十米,算准这里讲话既不会惊扰到老太太的鱼,也不会被她听到徒增麻烦,这才放下小木桶,把她的鱼竿拿出来。
这都是她爸以前用的,全放出来有二十米长,有点重,夹在臂弯里端着,没一会儿就要换换手。江以蒲看她吃力,替她拿住了鱼竿。
余馥就蹲着处理了会鱼食,好一会儿没见鱼上钩,她没什么耐心,开始找他搭话。
“公司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江以蒲说:“基本就绪。”
余馥点点头:“那我明天去公司一趟,最终过下流程。我想了一下,新品发布会还是得定在法国香会之前,这样能给市场一点接纳吸收的时间,等去法香会渡完金回来,相信市场上一些时尚博主已经试用过咱们的香水了,一些测评也会更有参考性。”
江以蒲也有这个打算。
市场部给了几条策划,迎合当下的市场环境,通过一些权威的时尚博主带货是比较快捷的方式,能在短时间内让大众意识到“流星”的存在。
看样子她虽然表面有点“消极怠工”,但在家里也一直没闲着。江以蒲定定地看她,余馥躲闪不了,迎头看过去。
两人面面相觑,都忍不住笑了。
“刚才廖以忱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嗯。”
“那你在旁边看着,不过来拦着他点?”
江以蒲说:“我过来了,你还有机会出手吗?”
余馥眉头一扬。
还真是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廖以忱最后坐地上那一下子,是她结结实实地给了他脑瓜一下造成的。她想了下,正常人受她这一巴掌,多半脑子要晕上几小时。
她就是故意的,谁让他喝多了还想占便宜。
“江sir。”余馥有点困倦了,挨着江以蒲的肩头,望着湖对岸的山峦,“还记得你第一回 来这里吗?”
江以蒲稍一点头,把鱼竿换到了另一只手上。湖中心有涟漪化开,鱼饵似乎被咬走了,有一股力在往下拽。
他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想留住这一刻的宁静美好。
余馥闭上眼,午后的暖风拂到脸上。没有一点妆痕的面颊,皮肤状态年轻良好,白皙柔软,没有一点瑕疵,长卷发被一只发圈微束在脑后,让她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才上大学的女学生,干干净净的。
她回忆起来,那一晚是平安夜,江以蒲在家门口守了半宿,就是为了确定她的状态好不好。
一个喝醉酒的女人,已经进了自家的花园,再不安全也是发生在他看不见的屋子里。可就有这样傻的人,做什么事都很优秀,很聪明,一碰见她却傻得没了头脑。
“有时候我就在想,如果错过你,这辈子我还能碰见第二个像你这样傻的人吗?”
余馥说,“应该没可能了,江以蒲,除了你,世上再也不会有第二个男人像你这样爱我了。如果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你,我就可以忽略很多东西,譬如你偶尔的神秘,偶尔的悲伤,你的谎言,以及你的隐瞒。”
一股热流涌过心田,江以蒲的心狠狠地震颤了下。
“其实那天我说在你公司附近的时候,习盼就在我旁边。她说你一天也没有在公司,为什么要骗我?”
不等江以蒲回答,她又问道,“商业竞争存在于各行各业,黎谜在挖走顾小小之前,一直没有对ML发出过直接的挑衅。怎么会那么巧,就在黎谜窃取沉湎样品后,一个公司完整的资金链就被曝光了?这么快的速度,这么直接的手段,是你做的吧?”
“江sir,我一直以为自己还算了解你,但直到今天我才发现,其实我一直都没看清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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