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只是一小部分。
目前后围还没有开发完全,不过工程已在收尾阶段,年后应该能正式投入使用,但不会对外开放。
也就意味着,整片植物园都是私人财产。
经过一整夜的休息,余馥现在脑子清楚了许多,联想昨夜徐稚的举动,再加上他说的话,不难想象徐稚和度假村的关系,只是一时间还没往他身上想。
以为徐稚买了一片植物园,惊讶之际随口又问:“他买这么大一片园子做什么?”
江以蒲没应声,将车泊到入口,取下钥匙,走到另一边来给她带路:“跟我走。”
从入口往下是一条木质的步道,可以过车,两边都有缓冲带,往里走可以看到一片人工湖,几名工人正在湖边做最后一期工程的维护。
路面在修整,过道较为窄小,且中间还被撬开了一块木板,余馥目测了一下距离,担心自己跨不过去,没到前面就不走了。
几个工人见状,忙从湖里往上爬,准备给她搭建木板,江以蒲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你们继续。”
余馥也点点头,实在不好意思麻烦他们,转头和江以蒲说:“既然还在修整,就不要往里走了,以后完善了再来看也没关系。”
江以蒲捏捏她的手心:“你不想看?”
“不是。”
“里面有许多名贵品种,有些是从国外移植回来的,正在花期当中,比西海庄园的植物要多很多。”
江以蒲说到一半,声音放低,“真不要看了?”
余馥指了指身下的裙子。
还不是说什么要去他那边坐坐,挂完电话后她就一直心猿意马。这趟来得匆忙也没带什么衣服,就一条裙子,根本压不住风。
这么大道砍,跨不过去摔进湖里也就算了,万一被风吹起来走光了怎么办?
她恼怒地捶他一下。
调香师最爱的地方就是植物园,她怎会不好奇?刚才一路上都叫停好几次了,他明明知道,还故意逗她。
“早上我打电话联系这边的时候,还不知道他们要修缮人工湖。”实在是他也没有想到。
江以蒲背过身来,贴着她耳边道,“我背你过去。”
“你行吗?”
她不经意地一问,倒让江以蒲变了神色。
回想起以前她嘲笑他是“黄芽菜”时的言语,他眼神渐渐晦暗,脱下西装大衣包在她腰间,不由分说往下一弯。
余馥将信将疑地爬上他的背,抱住他的脖子。
余光瞥见不远处几个工人正在偷偷摸摸地往这里撇,她忍着笑:“这要掉下去了,可就伤你男人的尊严了。”
江以蒲顺势往前一看。
三四个大老粗往湖里一杵,瞧着个个都壮得不行,扛着钢筋水泥板也走得稳稳当当。
他眉头一挑,不接她的话反说道:“抱紧点,别东张西望。”
说完并着两步往前一走,又借势一蹦,稳稳落在对面。几个男人都笑了,里面瞧着最年轻的男人还鼓起掌来。
余馥脸颊微热,借着大衣掩饰埋进他的后背,闷笑了几声。
绕过人工湖,两边就都是植物了,一片芳香扑面而来。余馥要求下来,在他背上扭来扭去。
江以蒲没让,拍了下她大腿以示警告:“别调皮。”
余馥察觉到他语气不善,不再乱动。
江以蒲胸口一缓,某股郁结之气刚要吐出去,谁料背上的人又是一阵乱动,紧挨着他的一团柔软也跟着上下颠颤。
浊气刚到嘴边,又生生地咽下去了,憋得难受。
他猛的一停,扭过脸来。
活像一只欲|求不满的狼狗。
余馥掐住他的下巴,指腹在上面轻点了一下,笑得颤起来:“谁要你学人家浪漫非要背我,我看不到你的脸,就想折腾你。”
说着,强行从他背后滑下来,双脚踩在地上,换过手来牵住他。
手指穿进手指,十指紧扣。
“诺,我喜欢这样。”她指指自己的脸颊,示意江以蒲过来亲她,“我还喜欢这样,多方便,背着能做什么事,嗯?”
江以蒲冷冷瞥她一眼,余馥也不怕主动,凑过去响亮地亲了他一口,江以蒲脸色愈深。
余馥乐了。
倒像是吃准了他的脾气,反正怎么凶都是假的,知道他不舍得真对她凶,偶有几次还都是被她弄得束手无策时,半是警告半是惩戒地打两下而已,就疼在皮子上,跟挠痒痒一般。
简直要命。
江以蒲拧拧眉,忽然有个念头,还是初见时的她比较可爱。
这天生自来熟的架势,真让他有点对付不了。
他本质上就是内敛深沉的人,先前为了迎合她每天把甜言蜜语掩于唇间,想讨好她一下委实不算容易。
纵然他的意志和思想再轻车驾熟,真正实行时也难免感到失控。
可每天得到她一点笑,一点开心,他就觉得心满意足了。
现在。
简直开心过了头。
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得骑到他头上来,这要强的破性子从来没变过,偏巧他也是个强势的人。
追求她的时候可以任由她挑来挑去,弄来弄去,又可爱又可怜,真在一起了总不能一直压着藏着自己的本性,总得让她慢慢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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