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洋气,或特立独行,会伴随着妆容首饰一起作调整,路口店铺和留存于发丝与脖颈的香水气味也随之而来,仿佛身处的并不是一个城市的繁华地段,而是某一个不知名的秀场。
让她感到兴奋的是,哪怕还未走到国际时尚的前端,国内新生代的主流力量也一点不容小觑,对香水的包容度很高。
江以蒲在回老宅前换了身衣服,蓝色高领毛衣搭配牛仔裤,一副休闲打扮,和余馥牵手走在里面,浑然一对养眼的情侣。
每走几步路就有人回头看他们,小声地讨论不休。
没有一会儿,几个手上拿着五颜六色的灯具、抱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和零食,看着像学生的男孩女孩折返回来,偷偷摸摸地跟在他们身后,拿手机在一旁拍照。
也不知道是哪个女孩子先着了江主编的道。
有胆大的还跑上前来问他们是不是刚出道的明星,余馥朝女孩子摆摆手,笑了笑。女孩毫不掩饰眼底的失望,恋恋不舍地和她挥手,视线却一直停留在旁边的男人身上。
余馥顺势看过去。
街头的灯光乍一柔和,在飘着雪花的天空下。
她的江主编,真的好帅啊。
被江以蒲捕捉到她偷窥的小眼神,她缩了下脑袋,忍不住笑起来。他的声音随之传来:“走路看前面,不要东张西望。”
她仰着脸卖乖:“喔,光顾着看你,哪还看得到前面的路?都怪你过分美丽。”
江以蒲未料她信手拈来一句甜言蜜语,垂下眼眸来,里面夹杂着霓虹闪烁的碎影,依稀泛着笑意:“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嗯,想你给我一个保证。”
余馥也不藏着,尤其在看到他那么招漂亮女孩喜欢后,头一次感受到紧迫的危机感,这种感觉让她心头麻软了一阵。
说实话,挺不好受的。
江以蒲好整以暇:“什么保证?”
余馥说:“洁癖这个毛病永远都好不了。”
??
江以蒲寻思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不觉想笑:“吃醋了?”
余馥脸颊微微一热,挠了下他的手心:“知道就好,干嘛说出来?你到底答不答应?以后除了我和习盼,你的生活还是按照原来的样子一成不变,不近女色,嗯?”
说完就被自己逗笑了。
捂着脸在他肩头闹了一会儿,她又摆起谱来,一本正经道:“为你吃醋,我不觉得丢人,谁让你如此优秀。”
很少看到她这样服软乖巧的姿态,江以蒲也觉新鲜,新鲜之余还有某种满足感。
以前看江莯和他的那些情人发骚,还觉得难以置信,如今亲自体会到,才发现多腻歪都不算腻。
热恋的时候不腻歪是不是才有毛病?
把她往怀里一揽,两个人又黏糊糊地抱了一阵,他才缓缓道:“我不会的。”
“什么?”
“这辈子洁癖都好不了了。”
“喔。”
余馥强忍着,嘴角却忍不住上扬,踮着脚尖抬头看他,恨不能溺死在他那一双稠密漂亮的眼睛里,“没关系,你有我就够了。”
他不应声,只是看着她笑。
又是一副意味不明的样子。
“就字面意思,别想多了!”
她赶紧补充道,见他神色未变,她又握拳捶他,“江以蒲,不许你曲解我的意思,你别笑了,臭男人,都一个德行!”
见她心情转好,江以蒲沉吟着问:“现在可以说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了?”
余馥一愣,停顿了一会儿,慢慢道:“家里发生点争执,我不是不想告诉你,就是不知道怎么说,有点长,我家的关系很复杂。”
江以蒲握紧她的手:“不急,慢慢来。”
“你会生气吗?”
他摇摇头,说得认真:“我有很多耐心。”
比她想象得可能多很多的耐心。
别说他知道那些破烂事是什么,就算不知道,十年没有她的日子都能等,未来那些有她的日子,还算得了什么?
让她开口,心甘情愿揭开伤疤给他看,只是早晚的事。到那时,他也会给她看他的伤疤,给她选择的机会。
余馥不知道怎么说,在江以蒲的眼神里,她常常深陷于一种莫名的感动。
她为此本能地心潮涌动,情不自禁。
就在人流中心,一点多余想法都没有的和他亲近,晃动着他的手臂,撒娇似的倚靠上去。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玩,打打闹闹到了江边,这时里三层外三层已经站满了人,到处都在警戒中,也不好往高处走。
余馥踮起脚张望了一下,黑压压的全是人头,什么都看不见。
“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还能不能买到上船的票。”
她嘀咕道,“你知道吗?我出国之前还来过一次,年夜饭吃到一半就跑了,第二天一回去就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她被江以蒲牵着往一边走,逆着人流,好像是放弃了凑这个热闹。
余馥也说不出来是失望还是失落,回头望了几眼,忽然定住,指着一个方向说,“就是那儿,在纪念碑下,余昭繁被好几个女孩揩了油才把我送上去!”
52书库推荐浏览: Doing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