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起身说:“我出去打个架。”
陶溪红皱眉,“吃饭的时间, 一点规矩也没有。”
简晳帮他说话, “你让他去吧, 留这儿才闹腾呢。”
陶星来走了几步, 回过头若有所思, “爸, 你能把徐队长借给我用一用么?”
此人是护卫部的队长,擒拿格斗水准极高,长得一表人才, 相当英俊。
简严清咳了一声,“胡闹。”
“切,不借就不借,还凶人,一点也不关心普通市民。”陶星来跟个bībī机一样, 一路响着出了门。
八月盛夏夜, 出个门热làng滔天。
乔殊说她是爬墙进来的, 那应该在后院。
陶星来拿着手机给她打电话,等接通的时候,感叹道:“糟, 后院起火,要完。”
通了,陶星来一顿劈头盖脸地指责:“我发现你就是个趣多多,仗着有点身手了不起还是咋地?你又不是小狗,还爬dòng,羞羞脸。”
乔殊:“……”好半天才开口:“不是爬dòng,是墙。”
陶星来:“dòng长在墙上,你就是爬dòng。”
乔殊:“是啊,爬dòng来见狗。”
陶星来一个激动,扯了花园里的一根狗尾巴糙握在手里。
“握糙!骂我,我可跟你说,幸亏你是女人,不然我就要用我的双节棍在你身上烙下伤痕了。”
有风,一阵阵的,混着风声,乔殊的声音十分淡。
她低低一声笑,“陶星来,看不出,你嗜好还挺特殊,这么喜欢用道具,嗯?”
每一个字都透着居心不良,陶星来琢磨着,自己可能是被调戏了。
他一时语噎,不知怎的,心dàngdàng又痒痒。
乔殊说:“喂,回个头。”
陶星来愣了愣,转过身。
几米之外,乔殊举着手机对他笑。
乔殊今天穿着休闲,白T热裤,两条腿又直又长,脚踝上戴着民族风的珠串,走一步,细铃铛特别脆耳。
只是……
“你头发跟个jī窝一样。”陶星来见到她的第一句话。
乔殊扎了个马尾,有树叶有枯糙有碍瞻观。她抿了抿唇,指着身后那堵墙,qíng绪不佳,“你试试,你陶星来能爬过来,我跟你姓。”
只听见刺激和挑衅,陶星来当即炫耀:“我十八岁一成年就爬过去了,哪像你,一头jī窝。”
乔殊也不恼,笑盈盈,“好,那我跟你姓。”
陶星来:“???”
他回顾了一下两人的对话,靠,有炸!
这可不是闹着玩,陶星来正经语气,“你以后可别gān这事,我不想搞对象。”
乔殊走近,“为什么?”
“我小。”
“你哪儿小?”
“哪里都小。”
乔殊顿了下,微皱眉头,目光在他身上游离下移,“虽然看着不像小,没事,只要技术好。”
陶星来:“……”
乔殊bī得更近,“我不漂亮?”
“那倒不是。”
“那你为什么?”
陶星来被她绕晕了都,“哪有为什么,就是不想搞对象。”
“我又不叫‘对象’。”
陶星来惊了,这样也可以?“喂喂喂,你离我远一点。”
“我不。”乔殊把他bī退到墙角,沉声叫他:“陶星来,你答不答应,嗯?”
她的眼眸清亮,像是住进了一颗星星。
陶星来眼睛一眨,气息不稳:“gān、gān吗,想,想打我?”
“有点想。”
“那你别打脸。”
乔殊:“……”
陶星来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看得人真是牙痒痒。乔殊有点生气,不过平心而论,女神生气也是女神。
陶星来便咧嘴冲她一笑。
乔殊一声叹气,就在陶星来以为她知难而退的时候,乔殊突然倾身,飞快地亲了一下他嘴角。
亲完还说:“你晚上吃jī腿了?怪香的。”
陶星来懵了。
乔殊用大拇指的指腹,轻轻抚了抚他的唇,“你别误会。我就是想见你一面,明天要去欧洲拍戏,我两个月不能回,你……会不会给我打电话?”
陶星来摇头。
乔殊点头,“行,那我给你打。那,我走了。”
她松开手,往后退了两步,有些不舍,有些期待,“走了。”
陶星来的目光落在她的膝盖上,有擦伤,红红的。肯定是刚才爬墙弄的。
乔殊转过身,表qíng失望。
刚走几步——
“等等。”陶星来声音gān巴巴,不qíng不愿。
乔殊停步,等着。
陶星来清咳两声,语气老成,下巴仰着,目光涣散,极有装bī过度之嫌。
“墙就别爬了,那上面有玻璃渣。你坐巡逻车出去——我可不是在关心你。”陶星来正经脸,“昨天新来了个司机,技术好像不咋地,正好试一试。”
乔殊挑眉,望着他,也不说话。
就听她笑着说:“下次别穿这条裤子了,一眼就能看出你大小。”
陶星来全身起jī皮疙瘩,猛地低下头自检。
这条裤子怎么了?谁还没个牛仔裤?李小qiáng那个王八蛋,肯定是在批发市场买的。
乔殊似笑非笑地经过他身边,撂话道:“你穿30码的裤子吧,最多不超过31。”
陶星来又懵了,原来大小指的是裤子尺寸。
闪瞎眼。
———
陶星来进屋的时候,晚饭已经吃完了。
陶溪红看着儿子上楼,随口一问:“给你留了一碗白米饭,你要不要再吃点儿?”
“不想吃。”陶星来qíng绪低落。
“哦,那好。”陶溪红听后,对在厨房切水果的简晳喊:“小晳,你弟弟不吃了,他不吃就喂狗吧。”
简晳答应:“知道了。”
陶星来一脸问号,觉得自己受到了来自家人的伤害。
九点多,贺燃从简严清书房出来,走进卧室。
简晳叠衣服,萌萌醒着,在chuáng上睁着眼睛吐泡泡。
贺燃逗她玩,又笑又做鬼脸,咿咿呀呀学婴儿说话。简晳有点吃不消,“你能正常一点么?”
“你说,咱女儿怎么这么好看?”贺燃越看越喜欢,“老贺家qiáng大的基因。”
“得了吧。”简晳嗤笑,“两个多月的小孩儿能好看到哪里去?五官还没长开呢。你看,萌萌是不是单眼皮?”
贺燃:“单眼皮也美。”
他捧着萌萌的小胖脚,呵在手心,用牙齿轻轻啃。
萌萌扭动得厉害,心qíng蛮好的样子。
该换尿片了,贺燃自告奋勇,“我来!”
简晳嗯了声,把叠好的衣服放去衣柜。
贺燃把旧尿片扯掉,一双大手几乎是翘着兰花指去弄,生怕蹭到女儿的小嫩ròu。
简晳站在衣柜前,“换之前先给她擦点护臀霜。”
贺燃边弄边自夸,“你说我这男人,是不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又帅又高活儿又好,生的女儿也这么漂亮,还会换尿片,老婆,我……cao!”
说得正起劲,萌萌一泡尿毫无防备地向他发起袭击。
不偏不倚,贺燃被尿了一嘴。
简晳笑疯,半天停不下来。
贺燃憋着嘴,没敢咽,不忘给萌萌把尿片换好。
简晳赶紧,“我来抱,你快去洗洗。”
贺燃走去洗手间,“哇啦”一声有点儿崩溃,这清新别样的幸福,太带感了。他刷了牙,顺便洗了个澡,腰间松垮垮地裹着条浴巾就出来了。
简晳刚喂完奶,小家伙睡得可香。
贺燃坐在chuáng上,从后头搂住简晳,这个姿势,他大腿张开,夹着她,浴巾早就掉了,门户大开。
简晳懊恼,“哎,你又光屁股。”
贺燃chuī她耳朵,“老子的特殊爱好,不可以啊?”
简晳心想,那您的爱好还真多。
贺燃今晚有冲动,手往她衣服里伸,不敢揉太用力,围着轮廓打着圈儿地摸。
简晳挣了挣,“别碰,好涨。”
贺燃制止住她下chuáng的动作,跃跃yù试的火苗从嗓子眼里冒出,他低声,“别用电动的了,今晚试试人工的。”
简晳:“……”
“不要”两个字还没说出口,贺燃钳住她的肩膀往后一倒,人就躺在了chuáng上。
“贺、贺燃。”简晳紧张极了。
“嘘,别动,放松。”他的声音从胸口传来。
这种感觉有点奇妙。
起初的紧张和难堪渐渐融化,微妙的新鲜感带来不一样的感官体验。
贺燃对她还和从前一样耐心,总是让她先快乐。
因为没在自己家,两个人不敢有大动作,很快地结束。
贺燃意犹未尽,提议说:“等闺女断奶,咱俩去补个蜜月。”
简皙趴他胸口,懒懒地嗯了声,“去哪?”
“你想去哪?”
“哪里都好,只要有你。”
简皙声音轻,语调慢,每一个字都踩准了贺燃的G点。
他笑,“这么会哄我了?”
“你是我丈夫,用得着哄?”简皙把头抬起了些,看着他的眼睛,“你喜欢海吗?”
贺燃想了想,“喜欢。”
“那我们去海岛玩。”简皙说:“傍晚在沙滩散步,还能潜水,钓鱼。”
贺燃笑,“好。”
简皙碰了碰他的鼻子,“你这么爱光屁股,给你一个展现的机会。”
“luǒ泳啊?”贺燃啧了声,“我无所谓啊,我又不吃亏,jī巴被看,又不会飞。”
简皙:“……”
“再说,海边女人也多,你能大方,我就配合。”贺燃问:“老公乖么?”
乖个屁。
贺燃大腿一抬,就把简皙给压在下面,要笑不笑地说:“急了吧?吃醋了吧?再出馊主意,我让你合不拢腿。”
简皙下意识地闭紧。
贺燃对着她眼睛chuī气,孩子气地说:“今晚我没慡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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