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妻_咬春饼【完结】(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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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过十个字,太他妈难得了。

  贺正安面无表qíng,“你这态度,我不想跟你吵架。”

  “以为我想跟你吵?”

  “那你就闭上嘴。”

  贺燃吃了个不大不小的憋屈,他滑开半边车窗,让风chuī醒脑门。

  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贺正安心qíng略燥,掏出烟,摸了一根抽。但掏遍裤袋,也没找到打火机。

  他眼神一瞟,就看到仪表盘上躺了一只。贺正安刚要伸手去拿,就被贺燃抢先一步,“唰”的一下给抓走了。

  “得了几十年的支气管炎还不够是吧,想换个更严重的病尝尝?”

  贺燃没个好语气,话里带刺,不中听。贺正安却微楞,没料到他还记得。本以为老死不相往来,生了等于没生的混账东西,却用凶巴巴的态度表达着别扭的关怀。

  “关怀”这个定义,是贺正安一厢qíng愿的认为。

  这股沉默,让贺燃十分焦躁,他把打火机反手丢过去,“抽抽抽!”

  贺正安冷笑,毫不在意地捏起,重新丢回了仪表盘,再不动声色地把烟给收进了盒子里。

  这个动作,像是凿开了一条康庄大道,贺燃心qíng变得豁然。

  贺正安咳了声,别开眼看窗户外,看了一会,又转过头。

  “那姑娘是做什么的?”

  这突然的主动,让贺燃心感意外,问的是简皙,他说:“产科医生。”

  “医生?总算找个正经职业的了。”

  贺燃抠紧方向盘,没做声。

  “她家是做什么的?”

  “好人。”

  “她那个弟弟呢?”

  “演戏的。”

  贺正安微微皱眉,“这个职业不好,轻浮。”

  这固执己见的老毛病又来了。

  但贺燃学聪明,不再似年轻时,与他面对面地刚。他装没听见,自动忽略。

  贺正安对他这种息事宁人的态度倒是很满意,于是话闸放开了些,继续问:“你是不是还在外头混?”

  贺燃:“搞运输。”

  贺正安语气又宽软几分,“业务做的怎么样?”

  “凑合,饿不死。”

  贺正安将话题带上正道,又开始老生常谈,“你如果一个人,饿不死也就算了,现在有了家室,可别再混账犯糊涂。”

  贺燃默声。

  “给你妻女一个好的生活环境,才像个男人。说白了,你那点钱算什么?经不起一点折腾。”贺正安语气虽还严厉,但qíng绪里的殷切期盼,还是显了山,露了水。

  他说:“这份家业,你如果……”

  “我不会回来的。”贺燃打断,坚决果断。

  贺正安的一厢qíng愿被堵得死死,毫无qíng面可留。

  他怒意翻涌,“你小子,自大成瘾,不知天高地厚!”

  贺燃声音淡,“我一直如此,你不是早该知道么。”

  贺正安扬高声音,“我只知道,狗改不了吃屎!”

  贺燃一脚急刹,面色如霜降。

  父子俩好不容易缓和的那么点契机,就被三言两语给勾销gān净了。

  贺正安身居要位多年,脾xing刚直,多少有点老革命家的偏执劲。贺燃也是个不信邪的,这两年压下来的血xing,这会子直冲脑门。

  他转过头,吊郎当地说:“你还想打我吗?用铁棍还是用皮鞋?”

  贺正安指着他,“你!”

  “又要骂我畜生了?”贺燃嗤笑,“那你可得抓紧时间,别làng费一分一秒,因为过了今晚,我再也不会来这了。”

  贺正安气极,“开门,我要下车!”

  “大马路上,你确定?”贺燃冷飕飕地问。

  “开门!”

  这声怒吼,贺正安是真火了。

  贺燃握着方向盘的手,关节绷成了青白色。经历一番生煎油炸般的纠结后,他理智尚存,没搭理,继续开车。

  贺正安还在嚷,“你个小畜生,听没听见,我要你——”

  “嘭!”贺燃猛地举起拳头,捶向车窗,发出惊声闷响。

  他转过头,碾牙嚼齿,“闭嘴!”

  大晚上的,一个老头在马路上游dàng,还以为自己年轻呢。

  贺燃没把想法说出来,铁青着脸,把人送回了贺宅。

  贺正安刚下来,车就跟吃了火药似的,尾气扑了他一脸,撒野而去。

  怒归怒,贺正安一想,这小子,不是不知道回家的路吗,怎么刚才不问他,都知道怎么开?

  回程的路上,贺燃跟漏了气的皮球一样,整个人都被掏空了。他哪里是不知道路,不过是,找个蹩脚的理由,能跟父亲说上话而已。

  夜灯无眠,一盏接一盏,活生生地将贺燃心里的怒火滔天,浇成了个透心凉。

  回到酒店,萌萌已经睡着,简皙坐在chuáng上,给他留了个灯。

  一见门响,她飞溜坐起,“你回来啦?爸爸到家了吗?”

  贺燃放低声音,不吵醒女儿,“嗯。弟弟怎么样了?”

  简皙说:“打了三瓶吊水,烧退了。”

  贺燃点点头,“我去洗澡。”

  他弯腰,从箱子里找换洗衣服,十分沉默。

  简皙走过来,也蹲下,轻声问:“老公?”

  贺燃吸了吸鼻子,抬头冲她笑,“我没事。”

  简皙不松眼,就这么看着他。

  笑着笑着,贺燃的嘴角就收拢了,他微低头,手里捏着T恤,“对不起,我做不到。”

  简皙一听就明白,她没有半分犹豫,伸手就把贺燃揽进了怀里,“老公乖啊,不难过了。”

  贺燃闻着她身上的清淡香味,索xing把头埋得更深,“我不是难过,我只是觉得无能为力。其实我们之间,真的没有深仇大恨。”

  “我知道的。”简皙有节奏的,轻拍他的背,“只是xing格不合,你少年时期太叛逆,爸爸呢,习惯qiáng势,你们都没有做错什么,只不过是没有找准沟通的点位。”

  贺燃嗯了声,闷闷的,“让你失望了。”

  简皙把他抱得更紧,“不急,我们慢慢来。”

  “我不会再来了。”贺燃心力jiāo瘁,“这么不愉快的相处,简皙,算了吧。”

  一夜无言的拥抱过后,第二天,三人便启程返家。

  陶星来已经退烧,嘚瑟地要自己开车,“长得帅的人,连身体都特别好呢。”

  简皙抱着萌萌,在等拿行李的贺燃,“你回去后gān吗?”

  “电影进入宣传期,早上李小qiáng发短信给我,说后期制作已经完成。”陶星来忧心忡忡,“乔殊又不知要如何为难我了。”

  简皙对她倍感兴趣,“你们的事儿到底是不是真的?弟,跟姐说个真心话,你对乔殊什么感觉?”

  “瞧你说的,好像我说过谎似的。”陶星来切了声,“我幼儿园天天拿大红花,不信你去问我妈,我一年级就自愿加入少先队,带着国旗的一角,每天用肥皂洗一遍,我这样的男孩,你在市委大院找出第二个,我让你拔腿毛。”

  简皙:“……”

  夸完自己,陶星来才肯回答问题,“乔殊这人呢,漂亮,有名,影后。”

  简皙点点头,赞同。

  陶星来摸着下巴,理所当然,“她喜欢上我特别正常,毕竟帅成我这样的,除了贺贺哥,哦,悍骁哥也勉qiáng算一个,就真的找不出第四个了。”

  简皙:“喂,说重点。”

  “这就是重点啊。”陶星来挑眉,“一个少妇,成天八卦,像什么话。放心吧,我和乔殊没啥事,她再红,也需要话题炒作,过了这个电影宣传期,就尘埃落定了。”

  简皙语重心长,“其实,你找个圈内的对象,爸爸妈妈也不会反对的。”

  陶星来:“我不找,四舍五入我才二十岁,我还没拿影帝呢。”

  简皙笑,“那行,祝你早日走上人生巅峰。”

  “姐,我爱死你了。”陶星来坐上驾驶座,戴上骚骚的墨镜,看着贺燃推着行李箱走出酒店,连忙探头招手,“哇塞,贺贺哥,你这墨镜好奇特呢,戴上像个算命的。”

  简皙乐的往他头上一敲,“不要贫嘴了,开车慢点。”

  这段旅程结束得不算愉快,遗憾满满,下周便是萌萌的周岁生日,简皙忧心,也不知道老爷子,会不会来。

  回来后,贺燃和简皙先是去了一趟简家,陶溪红早几天就说了,让他俩把萌萌放这儿玩一段时间。

  离家近,来回看孩子也方便,把萌萌送回之后,两口子回了公寓。

  贺燃下午在公司忙了一天装货,风尘仆仆,正准备洗澡,刚把衣服脱了,有客户电话进来。他边接边脱裤子,单手不方便,动作极慢。

  简皙从后面贴过来,手从他的腋下穿cha而过,探向皮带。

  贺燃身子一愣,就听她咬着耳朵轻声,“我帮你脱。”

  简皙的手很软,两三下就把扣子给解了,裤腰松垮,露出了隐隐的人鱼线。简皙一根手指往里挑,顺着蜷曲的毛慢慢地打圈。

  贺燃还在讲电话,态度正儿八经,心里已经火烧火燎。

  他对客户说:“对,从静山区出发,可以经过你们店,材料有多少?需不需要包装?”

  简皙把手往下伸得更进,用牙齿轻轻啃着贺燃luǒ着的宽肩,然后慢慢动起手来。

  贺燃呼吸急了,话也忘记怎么说了。

  简皙在他另只耳朵边哼,“继续啊,客户等着呢。”

  贺燃狠狠地瞪了她一眼,yù如火焰。

  简皙嘴角弯了弯,无辜又真诚,舌尖舔了舔他耳廓,“燃哥,你帐篷撑得好高哦。”

  贺燃身子一僵,完蛋,更高了。

  他匆匆结束电话,手机一挂,转过身就把她凌空抱起,吐着火一样,“今天不cao哭你,老子跟你姓。”

  简皙抵住他的额头,十分挑衅地喊了声,“燃哥。”

  “求我没用。”

  “不是。”简皙搂住他的脖颈,红着脸问了句:“你什么时候……在电脑里下了那么多的片?”

  贺燃低声笑,故意问:“什么片啊?”

  简皙一脸真诚,“那种,两个人光着身子打架的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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