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张明岳进去,看见柳河的形象,嘲笑他,“咋的了?青天白日的,你蒙着个脸干什么?脸上长疖子了?”
柳河白了他一眼,“你脸上才长疖子呢,想我这么帅的脸怎么会长那么恶心的东西。”
“那你脸上有什么?”张明岳追问,还绕着柳河转了几圈,大有他不说就自己动手的架势。
柳河眼睛转了转,索性拉下蒙着脸的布,“你看吧,别笑太大声。”
张明岳一看,爆发出雷鸣般的笑声,“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柳河,你脸上这是什么?这是猪头吧,谁这么有才,两边脸上还画得那么对称,哈哈哈哈,哎呦,不行了,我肚子都笑疼了。”
刘明在旁边也不厚道地笑了起来。
柳河破罐子破摔,一会儿伸左脸,一会儿伸右脸,让张明岳看个够。
好半天,张明岳才止住了笑声,“咳咳,实在太搞笑了,谁画的?”
“谁画的,除了我媳妇儿还能有谁。”柳河坐床上,没好气地说,“我昨天值夜班,回来睡得沉,上午洗脸照镜子才发现脸上多了两个猪头,得亏提前发现,要不我今天就要顶着猪头出门,成为别人的笑柄。”
刘明搬着凳子坐到他对面,“看来你和你媳妇儿没啥大问题呀,还有心情画猪头,那你干啥不回家,非得在宿舍住着。”
张明岳也坐到床上,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柳河听了这话,脑袋一下耷拉下来,“哎,命苦呀,这要是我俩的事,床头打架床尾和,我早就搞定了,现在是我妈和我媳妇儿两个人的事,我夹在中间,就受夹板气了,你看看,我是不是都宽了,就是她俩给挤的。”
张明岳对柳河的厚脸皮有了一个新的认识,“你脸可真厚,这是你妈和你媳妇儿挤的?我看是猪挤的吧,自己胖了还不承认,挤宽了,那也没见你变扁呀,这么说,你是欠扁呀。”
刘明听了哈哈大笑起来,柳河抬脚就踹向张明岳,被他躺床上躲过去了。
“我烦着呢,你不安慰我就算了,还奚落我,是不是朋友?”柳河没踢着,站起来就抓张明岳,可惜连衣服都没摸着,干脆认输坐着不动了,“你小子属泥鳅的,这么滑溜。”
“要是让你轻易抓住,我这拳法白练了。”张明岳说这个可有底气,他不止练了养生拳,老爷子会的拳法他也悉数学了过来,别说柳河,就是五六个人一起到他跟前都未必是他的对手。
“好了,不闹了,咱说正事,你刚才说你妈跟你媳妇儿有事,啥事呀?让你这号称家里一把手的人都搞不定。”刘明开口,可能是看柳河情绪不错,难得调侃了他一下。
“哎,太丢人了,下次可别说我是家里一把手,我就是那老黄牛,老娘没搞定,媳妇儿还把我轰出了门。”柳河边说还边拿香皂洗脸,意图洗掉两个猪头,“张明岳,你主意多,帮我想想怎么快点弄掉它们。”
张明岳看了看他的脸,“你别用肥皂了,有擦脸油吗?用那个效果好点。”
柳河半信半疑地给脸上涂擦脸油,揉了揉,“嘿,还真管用。”等洗完脸,不仔细看已经看不出来原来的痕迹了。
他走过去拍了张明岳的肩膀,一本正经地说:“谢了,还是你有办法,我洗过几遍,痕迹就是洗不掉,差点就以为几天出不了门。”
“你客气起来我还挺不习惯,现在你脸上的问题解决了,该有心情跟我们诉说诉说你的冤屈吧。”张明岳盯着柳河,旧话重提。
第82章 检查
柳河听张明岳让他诉说冤屈, 真真是脸往下拉,“这事我还真是冤,都快比肩窦娥了。”
“你别贫嘴,说说具体的, 说不定我们能给你出个主意。”刘明说。
柳河一脸无奈地述说着事情的经过, “还不是孩子闹的,本来我跟唐珍结婚, 我妈开始有点不乐意,说她是小县城的人, 世面窄,容易目光短浅, 可看我喜欢, 我妈又没办法给我办回城, 主要是她也想抱孙子, 就同意了。”
“结婚两年多,唐珍一直怀不上孩子我妈就着急, 每次写信都催三催四,现在倒好,恢复高考我回城有望,考试后我妈就写信让我跟唐珍摊牌, 说半年为期, 要还怀不上孩子就离婚。这叫什么事呀, 这不是让我背信弃义吗?我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娶了唐珍肯定要好好待她呀, 可这是我妈,我总不能跟她顶牛吧,只能回信劝解她。”
“这边呢,我一直瞒着没敢跟唐珍说,想着赶紧让她怀上孩子不就行吗?谁知道唐珍给我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了信,完了,那天不亚于世界大战呀,说我考上大学肯定跟她离婚,简直就是陈世美,连门都不让我进,我哪儿这么想呀,可她在气头上,什么话都听不进去,我只能先在宿舍住着了。”
张明岳颇为同情地看着柳河,他庆幸自己此生不必面对这样的问题,“这考试结果还没有出来,你妈就想你俩离婚,她就那么肯定你能考上?”
说起这个,柳河大手一挥,“你要说别的,我不敢保证,要说学习考试,咱从小到大都是被人竖大拇指的,从来没有掉过链子,说句不客气的话,只要有录取的,必有我一份。”
52书库推荐浏览: 杨李涛涛 年代文 古穿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