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鱼为什么,不见了呢……” (慕.音.団.怼)
喻尤决定不去管她,任由她睡。
这时,秦筠的手机忽然亮起。
喻尤替她拿去床头,随眼一瞟,看到一行字。
“秦大美女,明早九点不见不散啊!来的清一色全是帅哥,绝对养眼!到时候一定要劳烦您给他们拍的更帅一点啊,谢谢谢谢!”——来自黄经纪人。
喻尤凝视手机,在这段话里划上重点——【全是帅哥】。
他冷哼一声。
将被子夺过来重新给她盖好,喻尤轻轻关上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他单手撑着额,强忍着不适从行李箱里拿出些感冒药吃了。
那天晚上穿着单薄的睡衣,站在给秦筠准备的房间太久,冻着了。
同时,手机铃音响起,是秦淮。
喻尤:“喂。”
秦淮:“她呢?”
喻尤小声咳了咳,无声微笑:“这么肯定我和她在一起?”
秦淮也笑,嗓音尤有磁性:“不光肯定她在,更肯定你们在那个房子里。”
喻尤走向走廊,靠着窗台,“恩”了一声。
“你的嗓子哑了。”秦淮说。
喻尤:“感冒。”
“虽然我知道不应该问,但我还是想确认,你确定不让她知道?”秦淮问。
沉默一瞬,喻尤淡淡道:“她不需要知道。”
秦淮:“虽然我是她哥,但我也是你的兄弟。这件事是她做错了,你还在保护她。”
“不是保护。”喻尤望着远处:“是挽留。而且,她也不知情。”
“喻尤。”秦淮在电话那头皱了皱眉,语调显露出不赞同。
喻尤轻笑两声:“秦淮,谢谢,但我不是以前的我了。”
“我逃离的这三年,时时刻刻不在念她,想她。如果她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她。以前骄傲的喻尤已经不见,现在的喻尤泯然于众。我给不了她同等的生活,却希望挽留她在身边。”
他看向透明玻璃后遮掩的房门:“即使远远看着。”
喻尤很久没有说过这么多话,声音喑哑,低喘,嗓子发干。
感冒这个病真是要人命,难受。
秦淮轻叹一口气:“你已经很好了。”
喻尤笑:“她是我心上挚爱,你不懂。”
秦淮无奈:“我是她哥,我不懂?”
“亲情与爱情等同吗?”喻尤反问。
秦淮:“……” (慕.音.団.怼)
“既然如此,你现在又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她。”
喻尤轻言:“因为我想站在她身边,想给她最好,给她一生。”
黑夜被星子点亮,微凉秋风在夜里从窗缝中透进。
喻尤散开的领口被凉气灌入,头疼得厉害。
挂断电话,他转过身,看屋中一切。
和三年前一样,变也没变。
这是他和秦筠大学时同居的家。
.
半夜,秦筠醒了。
长发披了一身,她懵懵然的下了床,待视线逐渐清明,猛地一惊。
环视一圈,她确定这是雅苑的房子,是大学时喻尤买给他俩住的。
“我怎么会在这。”秦筠酒醒后头有点疼,一时记忆错乱都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匆忙洗了个澡褪去一身酒气,她换上家居服,穿上拖鞋披上外套想出去倒水喝。
一推开门,她彻底愣了。
沙发那头点着昏黄暗调的灯,将客厅镀成暖色模样。米黄色双人沙发上躺着一个人,tz因为身材欣长,而无法被这个沙发完全容下。只能微微蜷缩着身体,像一只慵懒嗜睡的猫。
他的呼吸有些粗重,双手环在胸前抱着自己,身上只盖了一层薄毯,额上沁出一层薄汗。
秦筠惊呆了。
“喻……尤?”
“为什么,喻尤会在我家?”她喃喃,“不,我们家。”
“……” (慕.音.団.怼) 这样问感觉更奇怪了。
可是——
秦筠跑过去,坐在沙发前的羊绒地毯上,拍了拍他:“喻尤?”
喻尤即使在睡梦中,眉间都微微拧起,双手勒着自己的臂膀愈加用力,甚至指尖都泛出青白色。
“不要……” (慕.音.団.怼)
“不要……” (慕.音.団.怼)
他声音极其微小,秦筠凑近去听。
“做噩梦了吗?”秦筠伸出食指温柔给他揉着,她小声说:“放轻松,没关系,不怕不怕,wxl我在你身边呢,不要皱眉,会变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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