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未栓牢,被风猛地刮开,灯火倏然一跳,而后就是长久的沉默。三月不再问,若怜也不再挣,就那么绝望的两相看着。
“我知道了……”三月红了眼睛,不知是出于愤怒还是什么别的情绪,她猛地推开若怜,冲出了院门。
“你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非要知道?”若怜无力的掩住了脸,隐隐哀泣,渐成嚎啕!
作者有话要说:
可算找着网了,能更文了。谁能抢到沙发呢!
忘了告诉大家:春晓哪颗麦粒肿已经出脓头了,我自己给挤干净了,应该免受开刀之苦,希望明天出差回家就能好。谢谢大家的抱抱,抱抱大家,再一人亲一口!
第699章 夜欢楼-1
朗月当空,却驱不走三月心中的阴霾。离开了家,她也不知要往哪里去,孤孤单单一个,踉踉跄跄走着,时而撞上行人,自己还浑然不觉,被揪住了领子痛骂。
“滚!”她挥手打开挡路的人,径自往前走。
“是个疯子!别理她,别理她,小心被传了疯病。”
身后骂声更响,三月充耳不闻。是真的听不见,她脑子里嗡嗡乱响,只有若怜那句声嘶力竭的哭喊:“不记得了,全都不记得了。”
眼前灯火渐盛,模糊了伊人倩影。三月揉眼辨了辨方向,原来已置身在荣盛大街,忽然手臂被人挽住,有个油油腻腻的声音浮到了耳边:“娘子怎么许久不登门了?”
三月本待一拐肘将人捅开,不料回头一望,面前站着个涂脂抹粉的半老公公,戴花冠,着彩衣,一只手里掂着个乌木镶银秤杆,就是上元夜站在外面招揽生意、与自己打过个照面的值门老鸨。
“才别了几日啊,娘子就不认识人家了?”老鸨一笑,满脸是褶。
“是你啊!”三月努力睁了睁眼,看清自己正站在挂满各色彩灯的高大牌楼下,灯上各用不同笔体题着相同的三字——夜欢楼!
老鸨咯咯笑道:“您今儿又得了空?那还不楼里消遣消遣去?小莲等着您呢!”
小怜?!三月没得反应过来,已被老鸨挽了手臂生拉进楼中,登时便有两个小倌围了上来。
“娘子,您可来了,想死奴家了。”
三月一呆,就觉香风扑鼻,两腿顿僵,被那两人一左一右又搀又扶的拥入了一个小间。
老鸨在后笑道:“你们伺候娘子可周到些。娘子有的是金瓜银宝,今儿来就为颁赏你们!”
有个龟娘过来问道:“不先探探底细就送上去了?我看客人眼生呢!”
“你眼生,我可眼熟。”老鸨拿杆秤一把敲在她肩上:“上元夜这位娘子来过,进门就是一锭金。偏我忘了,上次是谁招待她来着,不知得了多少便宜。”
“哦!”龟娘回头看看:“年纪轻轻的,倒是个大主顾……不会官家人吧?”
“你看着像么?”
“倒是不像!”龟娘摇摇头:“晕头涨脑的。”
屋中,三月懵懵懂懂的坐下了,看看两个小倌,俱是艳丽多姿,风情万种。
“你们哪个叫小怜?”
小倌们互相看看,一个笑说:“奴是金莲”,另一个直接偎依上来:“奴是玉莲。”
三月一僵,下意识把他推开:“怎么没骨头似的!”
“骨头疼,娘子给揉揉吧。”玉莲不过晃了一晃就又重新贴来,金莲也不肯让人抢先,紧着伏倒在三月怀里。
腰会绷劲儿,腿会缠人,眼睛带钩子,舌尖也灵巧,肌肤嫩的能掐出水儿来,当真都是尤物!三月忽就想起了张缤说过的话,再看两个小倌儿,可不如是,她呆呆想着:我的若怜在此营生,也如他们一样吧……
“娘子,今夜想怎么样呢?”金莲伸出纤纤长指,往她怀里摸去,就藏着什么金银宝贝,一触便知。
“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喽!”玉莲也抚上女人的后腰,先扫扫有无褡裢荷包,试试是鼓是瘪。
三月浑浑噩噩的又想到张缤说过的一句:你好什么,他就能来什么,那本事可多着呢!
“你们……会……”她有些迟疑。
金莲、玉莲对视一眼,一个勾唇,一个眨目:“会……当然会呀!”
“会什么?”
“什么都会!”金莲笑道:“要有不会的,娘子教我啊!”
三月一窒,觉他热辣辣的手还往衣里钻,忙就攥住腕子扯了出来:“倒……倒扣金钟,会不会?”
“呦!”玉莲一声娇啼,似笑却嗔:“娘子真不会心疼人,那个呀……玩一次,好累的。”
三月不懂这是在和她讲价,兀自呆愣问道:“怎么累了?”
这可把玉莲问愣了:这人是懂,还是不懂啊!
金莲察言观色,已然明白过来,一边朝同伴眯眼示意,一边娇声媚气笑道:“倒扣金钟不算什么,奴家还会溜云车……就想和娘子一起溜呢。”
“不如咱们打双鹿(此非双陆棋)吧?”玉莲闪动媚眼儿:“娘子赢了,我们兄弟听您的;娘子若输了,嘻嘻,可就得听我们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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